魔戀那西色斯 第10頁

好沉重的命運,他不想背負整個神族的命運,但是不湊巧的是這世他還是成了世界主宰者的一部分。他可以不顧整個神族的命運,其實也顧不了,可是忘不了前世的他卻無法漠視另一人的喜怒哀樂。

「赫耳墨斯!他根本就是宙斯陛下的走狗!」諸神們的嘲諷同神時代的記憶一樣鮮明地存留在腦海里。曾經他試圖遺忘不可理喻的一切。但是不能擺月兌的命運令他不得不重新面對現實。(注︰宙斯,又稱朱庇特,Zcus。希臘人崇奉的最高天神,眾神和萬民的君父。與許多女神與人類女子育有孩子,太陽神阿波羅與赫耳墨斯都是他的兒子。)不管是赫耳墨斯也好,是赫梅思也好,他總是他,沒有一點改變。

第四章

「小怡,時間差不多了,今晚就到這兒,你吃了宵夜再回去吧。」繼母在書房外客氣地說道。

「啊,好,等小菲做完這題就結束。」喬怡回應,瞄了眼桌上的鐘,已近九點。

「小怡姐,我是不是很笨?我有一直努力念書。但是沒想到最後還會差兩分。現在又跟不上其他同學的進度,總是麻煩你。」做完題目的人沮喪地問。

「沒有的事,智商的高低不是光用成績就能確定的。」她違心地安慰,實因不忍看那張自卑的臉。明知是麻煩她為什麼又拉著她不放?對于有血緣關系者的自私,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是她父親,畢竟是她妹妹。每次都會在這樣的想法下屈服,惹上甩也甩不掉的各式麻煩。

「真的嗎?」

「真的。」看到妹妹有著十六歲女生已不再有的天真,她無奈地再次催促,「這題做完了嗎?做完了就下樓,你媽正等著。」

「小怡姐,你班上的旭日 是不是旭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他父母今天正式離婚,電視都播了。」把習題本交出後,松了一口氣的喬菲就找個話題聊起來。

日 的父母離婚了?好像今天在學校里听誰說起過,連一向不理閑事的人都有些印象。也難怪,旭家可以說得上是這座大都市最有錢的大富豪,一舉一動都倍受矚目,更何況是離婚這樣的大事。也托此事的福。即使校方知道旭日 有兩周的曠課,卻可以此為借口掩蓋。

離婚!既然最終要走上這條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在結婚前不考慮清楚?而到最後受害最大的永遠是像她這樣沒人要的無辜孩子。不過,她想她不可能知道旭日 的想法,也不必知道。

「我不太清楚他的事。」她一句話敷衍過去。

「他家好有錢哪,而且他人長得也很好看,好多女同學都暗戀他。我也看過他,真的同王子一樣。」做夢年紀的少女露出懷春的羞怯模樣。

王子?被人打得渾身是傷的倔強小表竟被這些少女們形容為王子?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再說旭日 的長相雖然不錯,但比起那西來根本不值一看。

「也沒什麼,不過是個任性蠻橫的小表,只有你們這個年紀的女生才會喜歡他。」她看完習題,並糾正部分答案後把習題本遞回,「下樓吧,時間不早。我也要回去了。」

「嗯,不知媽媽今天煮了什麼宵夜,希望不要太甜。小怡姐,你喜歡吃甜食嗎?我本來是很喜歡的,可是吃甜的容易胖。」

「還可以吧。」她看看妹妹的確過胖的身材,無精打采地應一句。只想快點回家,其他什麼甜的咸的,統統不在興趣範圍內。

客廳里她的繼母已經擺好碗筷等她們下樓。

「我不吃了,下星期再過來。」喬怡非常不喜歡繼母,匆匆地道別就欲出門。

「還是吃了再走,你父親過一會兒就回來。你們也好聊聊。」如葫蘆似的身材與臉形,堆滿肉的笑容,在繼女的眼里全是作嘔的虛偽。

「我和他沒什麼好聊的,再見。」

「哦,路上小心。」

「小怡姐,明天學校見。」

一滴……兩滴……三滴……

快步趕路的人不由地小跑步起來,嘴里則開始咒罵。暗夜的雨說下就下,措手不及地襲擊路上沒帶雨具的行人。

幸好下車的公車站離家不算太遠。只要再穿過兩天街,拐三個彎就到了。雙臂抱著腦袋,她拿出百米沖刺的精神。

不……不會吧……

她不敢置信地剎住往前沖的腳步,瞪著拐角處正廝打成一團的不良少年們。與上次相同的地點,與上次相同的人物,惟一不同的這次顯然是單獨一人的旭日 佔上風。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她在心里碎碎念,腳卻一步步往前移。

那些圍攻的少年們似乎已經打不動了,搖搖晃晃地站起後就四下奔逃,而同樣掛了彩的勝利者則仍不甘地大呼︰「來啊,再打啊!都是沒用的家伙!」

「你等著,小子!我們會找你算賬的。」逃跑者們不忘回頭示威。

似乎已經不屑再同他們攪和,獨自站在雨里的人輕蔑地望著消失在遠處的敗逃者。隨後抬起右手臂,整只衣袖早成了絲絲條縷,手肘與臂膀有鮮血流出,顯然是被小刀劃傷的。

輕呼一聲痛,他皺著眉彎下腰想撿起地上的彈簧刀,但虛月兌的身子卻一個不穩向前傾,眼看就要跌個狗吃屎,卻被一雙細胳臂扶住。

「謝……」他張著道謝的嘴在看清扶住自己的人後,一時訝異地合不攏。

「不要再給別人惹麻煩。」她不耐地訓斥他,將對自己愛管閑事的無奈發泄在又惹了是非的人身上。

「不用你管。」他推開好心扶住自己的人。

誰要她來讓他麻煩的?他又沒要她扶自己,是她自己多事,現在又反過頭來教訓他。她以什麼姿態教訓他?這種自私又不願負責任的老師!

雨下大了,從方才的點滴串成線,瞬間淋濕人類的發絲。

好心被雷劈!喬怡想冷漠地置之不理,可最後還是走上前,拉住旭日 的手臂。

「走。」

「放開我!要到哪里?」被抓著的人掙扎著,但因為氣力已盡,所以無法得以掙月兌。

「我家。你的傷要包扎一下,去醫院太麻煩。還有。你已經差不多兩星期沒上學了。你父母也聯系不上。」她硬拖著一米七六的他在雨中費力地前進,兩人奇怪的走姿十分好笑。

「你不是說過不想惹麻煩的嗎?為什麼要管我?而且我做什麼事都不用我父母管,他們根本不會在乎我上學還是沒上學,我死了,他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的!你放開我!」旭日 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無力卻又有憤怒的悲哀。

喬怡突然無預兆地停下來,回首。料不到她有這樣的舉動,一直試圖逃月兌她牽引的少年一時措手不及地因慣性跌坐在地。

「痛……」神經直接反應下,他用受傷的手臂撐住身體,隨後嘗到了流血的代價。

她凝視他呼痛的悲憤神情。不知是否因為雨水的關系。她覺得旭日 哭了。

「我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他們誰都不想要我,我是讀寄宿學校長大的。」嘈雜的雨聲中是她靜靜的話語。

伸手抹掉臉上蜿蜒流下的水漬,旭日 別過頭,輕咬薄唇,不願與對方直視的炯然目光相對。

「跟我走吧,雖然沒人要,但總得有個去處。」她走近他,伸出手。

「為什麼……為什麼要管我?你不是討厭麻煩嗎?」夜幕下雨簾中的臉是模糊的,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滿月復的疑問。她是因為同情他才伸以援手的嗎?如果是,他情願獨自在雨中冰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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