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差幾分鐘而已,我去拿鑰匙,讓你進去看看言先生。」護士小聲說道。
聞言,貝葆兒喜出望外,不停的向護士道謝。
半晌後,護士拿著鑰匙回來,穿好隔離衣後,她們進入加護病房。
握著言晁暐冰冷的大手,貝葆兒努力的壓抑淚水。
護士在一旁檢查儀器,十分同情他們的遭遇。
不知是眼花,還是太過思念,她似乎看見他的小指頭動了一下。
「護、護士小姐,他……他的手指動了……」她著急得結巴。
護士過來察看,他的手指又動了一下。「我去叫醫生過來。」
听到貝葆兒的呼喚,言晁暐努力想張開眼楮。
「你醒了對不對?……」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
「貝貝別哭,我會心疼的。」言晁暐努力抬起手,溫柔撫去貝葆兒臉上的淚珠。
「好,我不哭、不哭。」只要他醒來要她做什麼都好。
「發生什麼事了?」他拿開氧氣罩,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那你的背……」他仍舊不忘關心她。
「沒事了,暐,謝謝你,你對我真好。」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傻瓜,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我愛你啊!」他不能,也不想再逃避了。
她驚喜不已,險些說不出話來。「你……你愛我?你說你愛我?」
「是的,我愛你,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他早該承認的。
「別對不起,我沒有受苦,真的沒有。你終于肯說愛我了,謝謝你,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貝葆兒喜極而泣。
他伸手抹去她的淚水,深情款款的凝視她。
***
經過幾個月的休息和調養,言晁障終于恢復健康,貝葆兒也終于可以放下心中大石。
「障,對不起,讓你留下這麼難看的疤痕,都是我不好。」她趴在他赤果的背上,看起來十分自責。
他轉過身,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你怎麼了?氣到說不出話?」嗚……怎麼辦?不過這也不能怪暐,要是換作她說不定也會不高興。
「你真是我認識的貝葆兒嗎?」怎麼跟以前不一樣?
「當然是,你該不會燒壞腦子吧?障,我帶你去給別的醫生看看,什麼蒙古醫生嘛,還說你已經沒事了。」
言晁暐抱住心慌意亂的她。
「我的腦子好得很,沒有燒壞,我只是覺得你這陣子變得好溫柔,和以前那個野蠻不講理又凶巴巴的你簡直判若兩人。」
「你說這什麼話?我溫柔不好嗎?難不成你有被虐狂,喜歡被我凶?再說,我本來就很溫柔。」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抗議。
「呵呵,你承認你是虐待狂?」說實話,他還是比較喜歡她原來的樣子,他可能真的有被虐狂吧?
「言晁暐,你說什麼啊!人家這麼可愛、這麼迷人,哪是什麼虐待狂?就算是,也是世上最善良、最惹人憐愛的虐待狂。」她不是在老王賣瓜、自責自夸,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虐待狂也會善良、惹人憐愛嗎?
「怎樣?不服氣喔?」要是他敢點頭,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呵呵,當然……沒有。」語落,他偷了個吻。
「沒有就好。」
她的笑容好美,宛若璀璨夜星。
他靠在床頭伸直雙腿,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暐,小霂昨天生了個男孩,我們找個時間去看他們,好不好?」
「當然好,就明天吧,你等會兒打電話給劭于說一聲。」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可愛的小寶寶了。
「貝貝,我想要你。」
養病的這段期間,她為了他的健康屢次拒絕他的求歡,他們的次數少得可憐,再憋下去,他會內傷的。
她朝他嬌媚一笑後主動獻吻,為今夜揭開最撩人的序幕。
尾聲
權梓祭、祿劭于奉命來「綁架」言晁暐。
「劭于、梓祭,你們到要帶我去哪里啊?」言晁暐一早起來不見貝葆兒已經夠悶了,這兩個損友居然又跑來參一腳。
兩人沉默不語,一左一右的架著他走向車子。
「喂,你們到底在于什麼啊?」他有種被綁架的感覺,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綁他?為了錢?不可能!為了情?更不可能!
權梓祭他們依舊保持最高品質——靜悄悄。
司機見他們都上了車,在權梓祭的示意下,將車子駛出言家。
約莫半個多鐘頭後,他們來到一家高級服飾店。
胡里胡涂的換上銀灰色的西裝後,言晁暐再次被「請」上車子。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兩人互看一眼,不說就是不說。
又過了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一間裝潢得美輪美奐的教堂。
「到了,進去吧!等等,戒指拿著。」權梓祭終于開口。
看到一旁他與貝葆兒一時興起去拍的婚紗照和手上的戒指,言晁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綁架他是為了結婚。
這八成是那個丫頭出的主意。
言晁暐走進教堂,站在牧師面前等待新娘的到來。
不一會兒,新娘在父親的陪同下步入教堂。
「阿暐,我把葆兒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貝父不舍地說。
「我會的,爸,你放心吧。」
把寶貝女兒交給女婿後,貝父坐到椅子上。
「我說親愛的老婆,你想結婚直接告訴我就好,我一定會娶你,犯不著把我綁到教堂吧?」若不是他的膽子夠大,早就被嚇死了。
「我高興!本來想跟你求婚,但後來想想算了,因為你一定會答應的,那就不必多此一舉,直接把你‘請’到教堂來比較省事啊。」她從一個月前就開始計劃這場婚禮,是他太遲鈍才沒發現。
見他們結束談話,牧師開始為新人證婚。
互換戒指後,他們將迎接人生的另一個階段,共度幸福的一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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