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花債 第4頁

「世界上就是有你們這種男人,女人才會受騙,才會為愛傷心。」她不只為自己,更為其他遭受他。毒手」的女人抱不平。

冷冷一笑,他沒有因為她的批評而感到愧疚,還無情反諷︰「那也只能說那些女人自己笨,傻得以為我會為一個人放整座森林,傻得以為她們可以綁住我一輩子。」

「哼,那麼喜歡腳踏多條船,小心哪天翻船淹死,」她不屑地詛咒。

「管好你自己吧,老處女!」他不甘示弱的回嘴。

老處女!他居然說只有二十三歲的她是老處女?可──惡

見到她氣急敗壞的表情,他發自內心的覺得痛快、縱聲大笑。

「笑什磨笑啊,不怕下巴月兌臼啊?」

懊死的臭男人,我一定要整死你,一定要讓你後悔對我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刑禕晰用力地在心中咒罵他。

「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玩。」他非但沒有停止笑聲,反而愈笑愈狂妄。

她氣得拿起皮包往他身上K去。「閉嘴,不許笑了。」

斂起笑容,他眼神冷冽的望著怒氣當頭的她。

他的凝視令她心里發毛,但一想起他可惡的行徑,她便心頭火起,剎那間勇氣大增。「看什麼看,不怕眼珠子掉出來啊?」

他緘默不語,怒火在心里愈燒愈旺,她竟然再一次的用「凶器」攻擊他。

「討厭鬼!」不悅地罵完後,她轉身準備離開。

他從背後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你要去哪兒?」

「要你管,白痴!」她有股想砍掉那只該死的手的沖動。

「我要你收回剛才的話。」他將她轉向自己,火大地命令。

「嘴巴長在我臉上,你憑什麼命令我?」她就是要罵他,就是要惹他生氣,就是要破壞他約會的好心情。

利眸微眯,他毫無預警地欺上她的唇。

她瞳目結舌,一時忘了反抗。

他原本只想給她一些教訓,卻沒想到她的唇竟然如此「順口」。

她既急又羞,想將他推開,他卻吻得更加放肆,甚至將舌頭伸進她的嘴里。

大手緊扣縴腰,他欲罷不能的擷取懷中人兒的甜蜜。

這一幕正巧落入莉兒的眼里,她妒火中燒的瞪著刑禕晰。

圍觀人群有的驚訝,有的羨慕。

「承,你不是說今天要陪人家的嗎?」莉兒走到衡轅承的身邊,哀怨地問道。

「听話,你先回座位去,我待會兒就過去。」衡轅承離開刑禕晰的唇,柔聲哄著莉兒。

「可是人家……」莉兒擔心他會扔下她和刑禕晰在一起。

「听話。」他以溫柔卻不容抗拒的氣勢命令她。

「嗯,那你快點喔!」莉兒柔順地點頭。

莉兒和圍觀人群離開後,衡轅承輕撫著刑禕晰微泛紅暈的芙頰,性感的黑眸染上一抹邪惡。

「別踫我,王八蛋,是誰準許你、你吻我的?」她揮開他的手,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怒火在水靈靈的大眼里跳動。

「嘴巴長在我臉上,我要做什麼是我的自由,為何要經過你的同意?」他一臉得意的反問。

「你……」為之氣結。

「笨女人!」訕笑譏諷過她後,他旋即走回餐廳。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怒氣沖天的瞪著他愈走愈遠的背影。

王八蛋,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人,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才能消她心頭之火。

哼,找個時間把照片寄出去,刑禕晰在心中作了決定。

※※※

享用完美食後,衡轅承和莉兒離開餐廳,來到停車場。

「承,你的車子好像怪怪的耶!」莉兒隱約看到他車子的弓檠蓋上有一些有別于銀灰色的色彩。

松開摟著莉兒的手,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可惡,該死的女人!」引擎蓋上的涂鴉看得他火冒三丈。

此時莉兒也走了過來,見狀驚呼︰「怎麼會這樣?」

他車子的引擎蓋上被人用噴漆畫了一朵花,花的旁邊有顆心,再過去還有條蘿卜,加起來也就是──花心大蘿卜!

他一解讀出涂鴉的涵義便知道這是誰的杰作。

「承,那現在怎麼辦?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陽明山上看夜景的嗎?」莉兒滿腦子只想著和他的約會。

「不去了!」他都快氣死了,哪還有心情欣賞什麼鬼夜景。

「可是……」莉兒好不容易可以和他有個浪漫的夜晚,不甘心就這樣散場。

指月復輕撫引擎蓋上的圖案,他冷冷的瞥了莉兒一眼。

「不然到我家去?」莉兒刻意忽略他眼里的冷漠,不死心的問。

「分手!」丟下這句話後,他毫不眷戀地走出停車場。

「承,你不要我了嗎?」莉兒跟上他的腳步,淚眼婆娑的問。

他無情頷首。

「承,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那麼出色,她不想失去他。

「合則聚、不合則散,這是我的規則,你很清楚,不是嗎?」冷語提醒後,他攔下一部計程車。

打開車門,他將她推進後座,告訴司機地址,給了張千元大鈔後,獨自一人走回停車場。

怒不可遏的揍了引擎蓋上的涂鴉一拳後,他拿起手機,撥回家里。

叫家中司機來接他後,他回頭冷冷的看了自己的車最後一眼。

※※※

炎焱集團大樓

不帶情緒的黑眸認真的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報表。

敲門後,江律瀚走進總裁辦公室。

「听說你前些天和一個女人在沙曼莎的餐廳里起了爭執?」江律瀚剛從香港回來,這件事他是從餐廳經理那里知道的。

衡轅承看著電腦,懶得回應。

「該不會又是在飯店泳池遇到的那個女人吧?」江律瀚心想八成是她,這世界敢和衡大少爺正面沖突的大概只有她一人。

「若她不是女人,我肯定揍到連她爸媽都認不出她是誰。」衡轅承離開電腦前,咬牙切齒的低吼。

「她又說了你什麼?」江律瀚很感興趣的問。

「我被女人罵,你很樂喔?」衡轅承似笑非笑的反問。

「沒,你想太多了。」江律瀚面不改色的說謊,其實心里已經笑翻了。

「睜眼說瞎話!」衡轅承不以為然的瞥了好友一眼。

乾笑兩聲後,江律瀚再次問道︰「她到底說了你什麼?」

「那個笨女人居然罵本少爺是白疑、王八蛋,還踩我的腳、用皮包打我,甚至還在我的車上亂涂鴉。」衡轅承愈說愈氣,恨不得馬上將那該死的女人丟到大海里喂鯊魚。

「她在你車上畫什麼?」努力忍住笑,江律瀚接著又問。

「一朵花、一顆心、一條蘿卜。」衡轅承氣憤地說,而那台慘遭毒手的車也已經被他送進汽車報廢場了。

「一朵花?一顆心?一條蘿卜?」加起來不就是──花心大蘿卜。

「哈哈哈,夠絕,真的夠絕。」江律瀚忍不住的放聲大笑。

「很好笑、很有趣喔!」衡轅承勉強地牽動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問。

「也、也還好啦!」江律瀚聰明的沒有承認,但人卻笑到快要翻過去。

「你如果還想看見今晚的月亮,就馬上給我閉嘴。」衡轅承向前揪著他的領口,厲聲威脅。

「嘿,別這樣,我不笑就是了。」雖然暫時不能笑很痛苦,但是生命更可貴啊。

松開抓著江律瀚襯衫領口的手,衡轅承重新坐回皮質辦公椅。

「對了,你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嗎?」江律瀚邊整理領口邊問。

「不認識!」

衡轅承答得很肯定,他可沒被虐的怪癖,會看上那種說話惡毒、動作粗暴的女人。

「是嗎?說不定是你忘了?要不要我去查查她的身份?」

「不必,我不想再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瓜葛。」

江律瀚欲再開口時,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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