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笑得那麼恐怖?」衡轅承皺著眉頭問。
「會嗎?呵呵,你看錯了。」向來游戲人間的黃金單身漢竟然也有貢龜的一天,有趣!
「好了,這兒沒你們的事了,回去吧!」他想和她獨處。
「承,要不要我去禕晰家把她的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具拿來?」孟瑤琳想到刑禕晰住院需要用到一些東西。
「晰兒離家出走,東西全放在車上,現在車子燒了,東西大概也毀了。」幸好她沒啥大礙,要不他肯定會愧疚到死。
「那……需要我去幫禕晰買嗎?我知道她的SIZE。」
「那就麻煩你,對了,晰兒說她MC來,你順便替她準備包衛生棉。」
麻煩?承居然說麻煩她?天啊!孟瑤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向高高在上的衡轅承竟然會那麼客氣,她想她是不是該……放棄了?
「有問題嗎?」衡轅承的語氣又恢復他貫有的傲然,他不過說了幾句話,有必要那麼驚訝嗎?
「沒有,我明天早上就把衣服和盥洗用具帶來醫院給禕晰。」孟瑤琳之所以肯幫忙,除了想討衡轅承歡心外,另外就是為了彌補刑禕晰;她知曉當她看衡轅承吻自己時心里有多難受,她們雖然是情敵,她卻不願傷害她。
淡漠頷首後,衡轅承將信用金卡交給孟瑤琳。
看了仍未醒來的刑禕晰一眼後,江律瀚、孟瑤琳雙雙離開病房。
夜深人靜,衡轅承一直守著刑禕晰,半步也沒離開,他擔心她會一睡不起,卻怎麼也叫不醒她。
經過六個多小時後,病床上的她終于有了反應。
「晰兒,你是不是醒了?」他站起身,心喜輕問。
她皺著眉,燈光讓她無法立刻睜開雙眸。
「晰兒。」見她一直沒有張眼,他又喚了一次。
「吵死了,閉嘴。」頭好痛,口好渴。
他無奈一笑,心想她怎麼連病了都還是這麼凶?!
經過十數秒的奮斗後,她才真真正正的醒了過來……
「頭還很痛嗎?」他柔聲關切。
「廢話!」還不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追她,又怎麼會出車禍?
「要不要喝點水?」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才不與她計較,換成是平常時,他肯定會「懲罰」她。
「要。」她的喉嚨乾得好難受。
他倒了杯水,扶她坐起身,還親自喂她喝。
因為實在太渴,她喝得很猛、很快,差點嗆到了。
「慢點,沒人跟你搶。」
「哼,要你管。」
「親愛的晰兒,我知道你很希望我管你,但不要一而再的提醒我,我的記性好得很。」放下杯子,他笑得很「善良」。
「神經,誰希望被你管啊?」笑什麼笑?礙眼!
「就是我親愛的晰兒嘛。」他覺得逗她是他人生讓大樂事!
「肉麻當有趣……」話才說一半,她便捂住嘴巴,沖向浴室。
他跟了過去,憂心的輕拍她的背。
「惡……」她吐得很痛苦,連膽汁都快吐出來。
「好點了沒?」這樣的她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疼。
吐了好一會兒,稍稍喘氣後,她按下沖水馬桶旁的把手。
「還可以吧?」他從身後扶住她虛軟的身子。
「我……我想洗手。」她已經累得走不動了。
他扶著她走向洗手台,還替她打開水龍頭。
洗了洗手和臉後,她往後靠在他的身上。
沒空品嘗美人在懷的美妙感受,他將她抱出浴室。
她沒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因為她根本就沒那個力氣反抗。
以極其溫柔的動作將她放在病床上後,他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
「還行?!」他替她蓋上被子,輕柔擦拭她額際的汗水。
她無力地頷首,他的溫柔讓她有一點點感動。
「等……」衡轅承語未盡,闕叔和護士走進病房。
「闕叔,晰兒剛剛吐得好厲害。」衡轅承憂心忡忡的說。
闕叔是醫院的院長,和衡家是三代世交,也是衡家的家庭醫生。
「好,我看看。」
闕叔走到病床邊,面帶笑容的替刑禕晰看診。
「闕叔,怎麼樣?您不是說晰兒沒什麼大礙嗎?怎麼現在……」衡轅承心急追問,他實在很擔心刑禕晰的病況。
「有點耐心,你當闕叔是神,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啊!」
衡轅承沒再追問,俊顏寫滿擔心與不舍。
當衡轅承抱著刑禕晰沖進醫院時,闕叔還以為自己年紀大,老眼昏花了。照他看來,老衡離抱孫子的日子不遠了,而他家的那個不肖子卻連個影兒都沒,他也好想和老伴兒一起享受含飴弄孫的滋味。
「刑小姐之所以會吐是因為有輕微腦震蕩,住院休息幾天就好。」闕叔拿下听診器後說。
「闕叔,謝謝您。」衡轅承緊繃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不會,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吧。」闕叔知道他一直沒有離開過病房。
「我不要緊。」他不能丟下她不管,一是因為責任,二嘛……他懶得承認。
「嗯,刑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一聲。」闕叔慈祥笑道。
刑禕晰眨了眨眼代表回答。
待闕叔和護士離開病房後,衡轅承坐在床沿,輕輕撥開刑禕晰汗濕的烏黑發絲。
「乖,閉上眼楮。」他關上日光燈,打開床頭燈。
她無力回應,一閉眼就睡著了。
※※※
翌日正午時,刑禕晰才醒來。
「我的車子呢?」刑禕晰一醒來便急著詢問自己的愛車。
「別那麼激動,你不先去盥洗一下嗎?」衡轅承喝了杯水後問。
「我問你我的車子呢?」她口氣不善的又問了一次。
「燒了。」他據實以告,她的車子現在大概已經被送進了垃圾場。
「燒了?怎麼會這樣?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我才開了一年多耶,都是你啦,干嘛追人家,害人家出車禍。」她傷心落淚,自從與他再次相遇後,她身邊一直都沒什麼好事。
「好好好,是我不對,你別哭了。」他拿她的眼淚沒轍,她一哭,他是心也痛、人也慌。
「那、那爺爺送我的拆信刀呢?」她記得是放在外套里,外套呢?
他打開床邊矮櫃的第一格抽屜,拿出一把銀色的拆信刀。
她接過拆信刀,好不珍惜的看著、模著。
「你先去盥洗,盥洗完我帶你去吃飯。」
他想要攙扶她下床,她卻不領情。
「走開,不要踫我,討厭鬼。」
「晰兒,听話,你難道不餓嗎?」他從沒真心哄過女人,她是第一個,說不定也是唯一一個。
「我為什麼要听話?我餓不餓關你什麼事啊?少在那兒假惺惺,你以為這一切是誰害的啊?」嗚,她可愛的車車啦。
「你是病人,別那麼激動。」他柔聲安撫。
「不要你管。」她氣呼呼的下床,走不到三步便跌坐在地。
「有沒有摔疼?」他心疼的將她抱回床上。
「摔死也比被你氣死好。」她像個孩子似的耍脾氣。
「別說那個字。」他听得很不舒服。
「我偏要說,死、死、死……」她就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調。
他用最原始的方法打斷那令自己不悅的字眼。
「唔……」大,連生病都還要偷襲她,不要臉!
「你是病人,生氣對身體有害無益,就算不為我,也該為了自己著想啊!」休養身體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心情愉悅。
「知道我是病人,你還……」這算什麼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過分、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誰教你不听話,要說那個字。」他也是逼不得已的,不過,她的唇依舊如此甜美。
「去你的,大白疑!」如果說說就會有事,全世界的人類早就死光了。
「晰兒。」他輕柔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