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花債 第16頁

「你要是再不出來吃東西,我可就要終止和‘翔斯’的合作關系了。」他將話題從愛與不愛轉開,沉聲威脅。

「你……小人!」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被窩,因為她不能害爸爸失業,而且還是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失業。

「沒听過嗎?這叫兵不厭詐。」得意一笑後,他端起皮蛋瘦肉粥,坐在床邊,準備再親手喂她吃。

「拿來,我自己吃,不用你喂。」卑鄙,就只會耍下流手段,討厭,炎焱八成也不是什麼正派的公司。

「你不讓我喂,那我只好打電話給‘翔斯’的董事長羅。」他其實是擔心她會不小心將粥給打翻。

很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後,她張開嘴,等著他將美食送進自己嘴里。

確定粥的溫度不會燙舌後,他一口接著一口的喂她。

※※※

一會兒後,她終于祭完了五髒廟。

「喂,你不是要去警局作筆錄嗎?我要不要去啊?畢竟出車禍的是我。」她稍作休息後問。

「不用了,你只要乖乖的休養好身體,車禍的事我會處理,還有,我不叫喂,你要叫我轅承或承都行,再不,叫我親愛的也可以。」語落,他乘其不備,偷了個香。

「誰要叫你親愛的,惡心死了。」

她正想要抹去他的吻,他快她一步的阻止她。

「我說過不許你這麼做,還是說,你想和我,所以故意……」如果真是這樣,他不介意出借自己的身體,而且分文不收。

「你發春啊,一天到晚想著那檔事。」她羞紅粉頰,一是因為他露骨的話語,二是因為自己對他的渴望。

喔,她肯定是瘋了,要不怎麼會……,慘了,她大概是被他傳染了。

「沒辦法,誰教你這麼誘人,害我老是情不自禁。」嗯,肚子好餓,好想一口吃下眼前的「美食」。

「我誘不誘人是我的事,你受不了不會滾遠一點喔。」又沒求他留下來,自己愛賴著不走還那麼多話,討厭!

「我怕你會想我啊,所以就不敢滾遠一點。」

「想你?哼,一大早就在做白日夢。」她才不會想他哩,就算有,也是想著要怎麼報復他、整他、氣他。

「我知道你是因為害羞而不敢承認,沒關系,女人的矜持嘛,我懂、我都懂。」

「懶得跟你說,神經。」從沒見過像他這麼厚臉皮的男人,再跟他說下去,她肯定會氣到吐血而亡。

他微笑不語的看著她走進浴室。

半晌,她刷完牙、洗完臉走出來。

「要不要到樓下走走?」他輕問。

「才不要哩!你不是要去警局嗎?」她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只是覺得他該先把車禍的事處理一下。

「你在趕我?」他不悅地皺眉,低沉嗓音蘊含熊熊怒火。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她擔心再拖下去,警察會以為她是畏罪潛逃,那她豈不是慘了,說不定還得去吃免費的牢飯。

「我去就行,你乖乖待在醫院,千萬別亂跑。」從她的眼神里,他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怒火于瞬間熄滅。

「我會不會被抓去坐牢啊?」她清秀的臉上寫滿擔憂與驚恐。

「乖,別怕,有我在,沒事的。」他將她擁在胸前,溫柔輕撫她微顫的嬌軀,他怎麼可能讓她有事。

「嗯,謝謝你。」溫暖的懷抱、厚實的大手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恐懼漸漸從心里散去。

不過話說回來,他本來就該負起這個責任,因為她是為了躲他才會失控擅上電線桿,她是感謝他沒錯,但也認為這是他應該做的。

「你先休息,我把事情處理完就馬上回來陪你。」話畢,他輕輕的放開她。

「喔,拜拜!」

嗯……該不該乘機落跑呢?

「不許胡思亂想。」他看出她眼中的不安分。

「我哪有啊。」她可是很認真的在想。

「記住別亂跑,我很快回來。」慎重交代並在她的唇上烙下自己的印記後,他離開醫院,前往警察局。

※※※

衡轅承離開病房後,刑禕晰站在窗前,凝望底下一片的綠意盎然,心里所想的還是走或不走的問題。

「唉,究竟該不該走呢?要走我又沒錢,不走又……怎麼辦呢?」她左右為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算我倒霉,先不走好了。」

如果現在她就這麼走了,就算沒餓死在街頭,搞不好也會因為頭痛而昏倒,雖然現在她的頭已經不痛了,但誰曉得什麼時候會再痛起來,她想她還是等出院後再作打算吧。

「好悶,沒事做,到樓下走走好了。」到浴室梳齊微亂的發絲後,她走出待了十幾個鐘頭的病房。

來到外面,她深吸一口氣,也許是在病房待了太久,她感覺外面的空氣好舒服,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轉轉頭,動了動手腳後,她踏上綠油油的人工草坪。

走著、走著,她來到一座涼亭前,看見里面已經有了人,正想往別的地方去,那人卻出聲叫住她。

「你是在叫我嗎?」她不太確定的問。

「這里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他抬起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是沒有,那你叫我有什麼事嗎?」她環顧四周後回答。

「你先進來坐。」他很喜歡眼前的她,不是男女間那種喜歡,而是朋友般的、哥哥對妹妹般的喜歡。

她直覺他應該不是壞人,至少比衡轅承那個討厭鬼好,便放心的走進涼亭,坐在他對面。

「你很喜歡拍照嗎?你是攝影師喔!」她看他從剛才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擦拭相機。

「嗯,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他放下手上的相機直視她。

「我出了車禍,醫生說我有輕微腦震蕩,所以要住院幾天;對了,你又為什麼在這里?拍醫院的照片嗎?」她納悶極了,醫院又沒有什麼漂亮的風景,有啥好拍的,還是說他的審美眼光與眾不同?

「你就當是吧,你叫什麼名字?」他交定了她這個朋友。

「刑禕晰,刑法的刑、示字邊的禕、清晰的晰,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正好她跟他有同樣的感覺,覺得他是一個值得認識的朋友。

「我叫闕天爵,原來你就是刑禕晰啊。」他老早就從江律瀚的口中听到她的大名及種種事跡。

「你怎麼會知道我?」聞言,她驚訝的睜大杏眸,小嘴微張。

「你認識衡轅承吧?」他將相機收進右手邊的銀色箱子後問。

平復心情後,她趴在石桌上,望著他帶笑的俊容問︰「我是認識他,你是他的朋友喔?」

「嗯,你到底為什麼討厭轅承?應該不只是因為看他不順眼吧?」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發誓不跟他說,也不能跟別人說。」

他舉起右手。「好,我發誓,我不說。」

「我跟你說喔,他真的很過分耶.我們本來是男女朋友,結果我才出國一個禮拜,他就不守夫道,勾搭上其他女人,還被我親眼撞見;後來啊,我們再遇見時,他竟然完全把我給忘了耶,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很可惡?他是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我真的狽想把那個討厭的花心大蘿卜剁成蘿卜絲喔!」她站起身,邊說邊比手劃腳、好不生動。

他忍不住的笑出聲。「你真是可愛。」

「我在訴說我的悲慘遭遇耶,笑什麼笑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噘嘴抗議。

「好,我不笑就是。」他終于完全的相信江律瀚的話了,她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小女人。

「對了,我還沒說完……」衡轅承的罪狀就算讓她說個三天三夜說不完。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要說轅承欺負你,對不對?」他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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