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我們到巷口去接爺爺,好不好?」揚揚輕扯女乃女乃的裙擺問。
雹女乃女乃牽起他的手。「好,我們去接爺爺。」
當兩人快走到路口時,一個穿著制服的高中男生急匆匆的朝他們跑來。
「阿健,怎麼了?跑得那麼急。」耿女乃女乃關心問道。
「不好了,耿爺爺出事了,他被一個精神病患砍傷,流了很多血,現在……」阿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說什麼?我老伴他……」一陣暈眩後,耿女乃女乃跌坐在地上。
「阿健扮哥,我爺爺在哪里?」揚揚非但沒有慌得大哭,反而還相當堅強。
「就在前面。耿女乃女乃,您還走得動嗎?需不需要我背您過去?」
「麻煩你了!謝謝。」
阿健背起耿女乃女乃,揚揚則加大步伐,走在他們身旁。
來到事故現場,他們先是看見了一輛救護車,隨後又見到醫護人員將滿身鮮血、呼吸微弱的耿爺爺給抬上車。
「護士阿姨,他是我的爺爺。」揚揚在告知醫護人員自己的身份後,和耿女乃女乃一起坐上救護車。
不久之後,耿爺爺被送進手術室。
「女乃女乃,您不要擔心,爺爺會沒事的。」
雹女乃女乃抱住揚揚,淚流滿面。
老伴,我和揚揚都很需要你,你可千萬別丟下我們啊!
揚揚眼泛淚光,但他告訴自己不能哭,他必須堅強。「女乃女乃,您別哭了,爺爺很愛我們,他不會不要我們的。」
「是啊,爺爺很愛我們,爺爺會沒事的……」
可天不從人願,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等待後,醫生出來了,結果……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聞言,耿女乃女乃無法接受的哭喊︰「不,你騙人,我不相信、不相信……」
「老太太,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不,老伴!你走了,我和揚揚怎麼辦?老伴……」他是他們祖孫倆惟一的倚靠,他不在了,教他們怎麼活下去啊!
「女乃女乃……」揚揚甫開口,耿女乃女乃便昏厥了過去。「女乃女乃,您怎麼了?女乃女乃,快醒醒,女乃女乃,您不能丟下揚揚啊!」
見狀,醫生即刻為耿女乃女乃做檢查。「快,準備氧氣罩。」
一名護士依言離去。
「醫生叔叔,我女乃女乃她怎麼樣了,她會不會……」揚揚一臉擔憂,爺爺已經不在了,他不能再失去女乃女乃。
「醫生叔叔會盡力搶救你女乃女乃,你乖乖在這里等著。」語落,醫生將因腦溢血而昏迷的耿女乃女乃抱上推床。
望著再度亮起紅燈的手術室,揚揚內心驚恐不已!但他依舊沒有落淚,因為他不想、也不能讓爺爺、女乃女乃擔心。
不知等了多久,揚揚再次見到了醫生。」醫生叔叔,我女乃女乃呢?」
「小弟弟,你爸爸、媽媽呢?」醫生答非所問。
「爺爺、女乃女乃是我惟一的親人!我女乃女乃是不是已經……」
醫生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的表情卻已經很清楚的告訴揚揚,耿女乃女乃已過世。
殘酷的消息讓揚揚震驚到全身發抖。
「唉,可憐的孩子。」
醫生、護士皆不禁感嘆。
「我……我要看我的爺爺和……女乃女乃。」揚揚顫著聲音對醫生說。
揚揚被迫承受這一切的苦難,爺爺、女乃女乃、爸爸、媽媽全都離開他,他成了真正的孤兒,一無所有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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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二年西班牙馬德里
月色昏黃,房間窗台上坐了一個蓄著及腰金發的漂亮女孩。
「小姐、小姐……」人未到、聲先到,女孩的貼身女僕——莎莎邊跑邊急切的頻頻叫喚。
忘了敲門,莎莎直接進入女孩的房間。
「小姐,不得了了,出大事了。」莎莎氣喘吁吁的說。
「莎莎,以後記得要敲門喔!」女孩笑著提醒。
「小姐,對不起,我急著找你,不小心忘了。」
「沒關系啦,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事?」女孩不管對下人,還是對誰都相當親切,一點富家千金的架子都沒有。
「小姐要結婚了。」莎莎語出驚人的說。
女孩不以為意,笑著反問︰「我要結婚?那為什麼我自己不知道?」
「小姐!莎莎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剛才不小心听到老爺他說要把你嫁給沙塞尼先生的孫子。」
「真的嗎?」女孩依然有些不相信。
莎莎極為肯定的猛點頭。
女孩跳下窗台,「我不要結婚,我要去找我爹地。」
莎莎暗叫糟糕,快步的跟在小姐身後。
「莎莎,我爹地在哪里?」
「老爺、老爺在書房。」
沒有再開口,女孩三步並作兩步的朝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女孩沒有敲門,直接將門打開。「爹地,我不要結婚。」
「莉兒,你是怎麼知道的?」女孩的母親——蕾佳娜驚訝問道。
「媽咪,人家不要結婚啦!」女孩含淚欲泣的撲進母親的懷抱。
「老公,這……」蕾佳娜面有難色的看向丈夫。
「莉兒,沙塞尼先生的孫子條件很好,配得上你,他是個好對象,爹地不會害你的。」女孩的父親——柏格‧英爾斯表情嚴肅,聲音柔和的勸說。
「我不管啦,我連他長得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怎麼嫁給他?我不要嫁,不要嫁啦!」女孩嘟起小嘴,委屈極了。
「這簡單,沙塞尼先生過幾天會到家里來,他的孫子也會一起過來,到時候你就可以知道他長什麼模樣了。」柏格打算在家里舉辦一場小型餐會。
「那如果我不喜歡他呢?」要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她寧可去當修女。
「到時候再說吧!」語落,柏格起身離開書房。
「媽咪,人家才二十歲耶,你舍得我這麼早就嫁人嗎?人家還想在你們身邊多留幾年啦,媽咪。」女孩淚眼婆娑的看著母親。
「媽咪當然舍不得你啊,但你爹地他……」
「臭爹地,討厭,那麼急著要把人家嫁出去。」女孩淚流不止,又氣又急。
蕾佳娜輕撫愛女的背,讓她哭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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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小姐,我替你放好洗澡水了。」
「我還不想洗。」女孩仰望星空,懶懶回應。
「小姐,餐會時間快到了耶。」莎莎轉頭看了看掛鐘後說。
「我不想參加。」女孩轉身進入房間。
「不行啦,老爺會生氣的,老爺說小姐如果不出席,就惟我是問。」莎莎一臉焦急的看著趴在床上的女孩。
遲疑了好一會兒後,女孩滿心無奈的走進浴室。
約莫半個鐘頭後,女孩洗好澡,坐在化妝台前,讓莎莎替她吹頭發。
「小姐,我替你把頭發盤起來好不好?」
「隨便。」女孩根本無心參加這場餐會。
必掉吹風機,梳了梳柔細的金色發絲後,莎莎開始替女孩打扮。從發型、化妝、到禮服,全都弄得好好的。
「哇,小姐好美喔!」莎莎驚為天人的稱贊。
「唉,美有什麼用,我的心情糟透了。」如果可以,她真想逃走。
「小姐,開心點嘛,說不定沙塞尼先生的孫子很帥啊!」莎莎邊替女孩整理裙擺邊安撫。
女孩仍是一臉哀怨。
「小姐,你別這樣,開心點嘛!」
「莎莎!我想離家出走,你幫我,好不好?」女孩鼓足勇氣說。
聞言,莎莎驚訝到講不出話來。
「莎莎,拜托你幫幫我嘛,我真的不想嫁人。」女孩拉著莎莎的手央求。
「小姐,這……」莎莎面露難色。
「求求你嘛!」女孩含淚求道。
看見女孩楚楚可憐的模樣,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軟。「我也很想幫小姐,可是老爺和夫人那邊……」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趁大家都在忙,我們趕緊離開。」她一走,爹地、媽咪一定會怪罪莎莎,但她又非走不可,所以,她決定要帶莎莎一起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