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枕難眠 第11頁

「敢玩槍會這麼膽小嗎?」霸王揚起眉,有趣的問。

孀孀記起霸王對她下的禁令,顯然,此刻他已能知道她沒有遵守與他的約定。「你別罵寇子,你知道從以前開始,他從來沒有一次拒絕得了我的要求。」她急急的為另一個兄弟月兌罪。

霸王嘆了一口氣,坐上床沿。「孀孀,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這麼不在乎的做掉人啊!」

「有什麼關系?」孀孀拿出毛巾擦拭頭發,用聊天似的語氣為自己血腥的行為辯駁。

「那些人阻礙了我們,讓他們得意不就是輪到我們倒榻嗎?」

這個「正確」的觀念是霸王從小編輸給孀孀的為人處世基本道理,本以為這種理論再正確不過,但此時,他卻後悔得要命。「總之,以後不準你再用殺手這個外號插手任何事,听到了沒有?」他嚴厲的提出警告。

孀孀委屈的靜默了一會兒,見霸王毫無讓步與商量的態度後,只好暫時屈服,她聳聳肩,「好吧!反正我也玩膩了,不插手就算了。但哥兒,這把槍好可愛幄!孀孀要留著。」

霸王把子彈放人口袋,放松了緊繃的表情。「喂槍的飼料還有嗎?」

孀孀猶豫了兩秒鐘。「屋子里都沒了。」

于是,霸王把槍放回了床上,起身往外走。「想留就留著吧!」

「哥兒,你要走了嗎?’孀孀滿懷期待的喚住他。

她這種微帶祈求的詢問話語使霸王的身子頓了,最後才開口道︰「不!我今晚睡家里。」

回房後,他把子彈沖入馬桶,迅速的扭開冷水,只想淋卻他一身不合時宜的「堅硬」。

他之所以不敢再多做停留,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了的出丑……天啊!他是孀孀的哥兒啊!

自小他喂她、養她,替她清理過屎尿無數次,早就不該再有男女之嫌的顧忌,但為什麼今晚見她用浴巾包裹著身體自治室走出來時,他的身體會產生「天殺」的反應?

兩年不見,她的改變之大,令他咋舌。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幾乎與霸王記憶里的小女孩連貫不起來、他印象中的孀孀一向是嬌小瘦弱,但方才的驚鴻一瞥,他不禁在心中自問,

從何時起,她竟已有均勻的體態?

想到這里,他的下月復不由得又傳來一陣沖動,他趕緊懊惱的壓抑住自己蠢動的心,讓更多的冷水洗滌自己的齷齪念頭。

直到他終于關上水龍頭,隨手扯下毛巾圍住下半身,濕淋淋的走出來,卻看見孀孀穿著一身保守的純白棉質睡衣,跪坐在床上等地。于是,他才剛燒息的欲火「轟」的一聲巨響,又全部活了起來。

「怎麼了?」他僵直了身體,臉色難看的問。

「跟你睡呀!」孀孀莫名其妙的回答。「哥兒,為什麼你回來後,就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孀孀擠一條被子呢?」

以前你還是孩子啊!霸王在內心大聲的回答。可現在呢?瞧!她已蛻變成少女了,看起來清純、潔白.不沾染一絲紅塵中的丑惡,每次他多看她一眼,就忍不住覺得自己更自慚形穢,卻偏又更迷惑于她,唉!他在心中吶喊,你教我該怎麼辦呢?

「以前屋子小嘛!」他平鋪直敘的敘述,強迫自己把她想成依舊是當年的小女孩。「你又老是愛纏著我,不得已只好跟你擠在一起了。」

「哥兒,」孀孀根本沒仔細听霸王費盡心機的解釋,瞧著他擦拭身體時所凸顯的肌肉,突然大驚小敝的嚷道︰「我還一直以為你外表看上去瘦瘦的,想不到你的身材還滿好的哩!」

霸王險些失笑出聲,然後,惡狠狠的瞪了孀孀一眼。「笨蛋!你胡說些什麼!」說完,取出運動褲走進浴室。

「真的呀!」孀孀鍥而不舍的聲音繼續傳來。「哥兒,連封面廣告的模特兒,身材都沒有你好呢!」

「那是你的眼楮有問題,」霸王走出來時,嘴角已合著笑意。「小時候你什麼事都是哥兒最好,現在這麼大了,還是一點也沒有長進,當心別人笑你喔!」

「哼!」孀孀嗤之以鼻,很有自信的回嘴。「誰敢?我斃了他。」

「孀孀!」霸王低聲的喝斥。

「好啦、好啦!扮兒,別板著臉嘛!我知道這不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孀孀以後不說就是了。」

听到她這種毫無誠意的道歉話語,再審視地絲毫沒有反省之意的臉孔,霸王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心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在他剛回來這麼的短時間里,他能要求孀孀什麼?

「三點多了,你還不快回房去睡?」他出言趕她。

「我今晚要跟哥兒睡在一起。」棉被一撐,孀孀已進鑽進被窩里。

他沒有辦法應付地的賴皮,只得鄭重的提出警告。「那先說好,不準亂踢,也不可以踫我。」

「好啦、好啦!小氣巴拉的。」孀孀不耐煩的回道,直到霸王躺在她身邊,沒多久才又輕聲的開口。「哥兒,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晚還沒睡嗎?」

「嗯!」霸王閉上眼,決定來個相應不理,拜托!她躺在他身邊,他已經全身緊繃,哪有精力再理她說些什麼。

「我去約緩螈!」孀孀喜孜孜的說出心底的秘密。

「嗯!」霸王繼續的敷衍道,他其實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她還是學生嘛!加上孀孀的外表又是如此出色,難免會有一些蠢蠢欲動的小男生對她有好感。

「我覺得……他好像很喜歡我。」

「你呢?」不知為什麼,霸王立刻睜開眼,急切的問道。

「還好啦!」孀孀聳聳肩,玩弄著被角,不在意的答著。「他的背景我不喜歡,所以,大概是玩玩吧!」

霸王不理會自己為何會有一種放心的感覺,隨即又閉上眼。「趁年輕的時候好好的玩一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兒時的親呢與熟悉在兩人的閑聊中抹煞了這兩年來的距離,孀孀在被子里開始不安分的蠕動起來。

「孀孀!」在她輕輕的模上霸王的手時,他不禁驚駭得跳了起來。

他的斥責只引來孀孀的哈哈大笑。「嚇到了吧!」

「才沒有咧!你快睡。」說完,他氣呼呼的又躺下來。

「有,你明明被我嚇到了,因為,你根本沒想到我還記得這個游戲。」她面帶得意的向他炫耀。

「你被我嚇了十五年,才贏一次也不算什麼。」霸王翻個身,用不屑的語氣問道。

孀孀根本不理會霸王潑來的冷水,仍是一臉的陶醉。「勝利永遠不嫌遲。」

在笑鬧中,孀孀睡著了,又緩緩的清醒,她看了一下時間,才早上六點半,對凌晨三點才睡的她而言,自己仿佛不該這麼快便醒來的。

她再度閉上眼,轉個身靠向霸王,小手在床上無意識的模索,直到已經模到床緣,才又不甘願的睜開眼,原來,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霸王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嘆了一口氣,瞪著天花板,猜想霸王是何時離開的?五分鐘後,明白自己再怎樣也睡不著,本想今天偷懶蹺課的,現在只好乖乖的起床.盡蚌做學生的本分。

出了霸王的房門,她一邊伸懶腰,一邊斜眼瞥見寇子房間的門開著,她好奇的走過去,才發現原來霸王跑到這里補眠。

他趴睡著,渾身幾乎全果,直到腰間才讓一條已快落地的薄毯遮掩至大腿。

這是她的哥兒嗎?孀孀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陌生的念頭,她只記得從小自己就是跟著他的後頭跑,口口聲聲叫著的大哥哥,從何時起,他竟然已經有了這身成熟的體魄,及十足的男人味?

睡夢中的哥兒,嘴唇依然嚴厲的緊抿著,他濃密而黑的眉毛配合著堅挺的鼻梁,很容易使人望而生畏。但孀孀此時卻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原來少了銳利如鷹騖般的眼神,他竟有一對與她不相上下的長睫毛,而一向往後梳的頭發,沒有了發油的固定,意外的緩和了他的冷冽味道,使他看起來既危險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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