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倒沒想過這個問題,早知如此當初離京時先跟他問個詳實。
「六郎哥,你真的不要孩子嗎?」她媚眼如絲,張口吮吻著他的下巴,極盡挑逗地舌忝吻他的頸項。
烏玄度粗重地呼息著,陷入天人交戰好一會,驀地再度進入她。
她狠抽了口氣,然而隨之而來的抽送如海浪擊岸,教她逸出破碎的嬌吟,直到他終于在她體內迸射出熱液。
他喘息著,在他懷里的都蝶引渾身上下都染上緋紅,氣息還紊亂著,一陣天旋地轉,她竟坐在他的懷里,體內的烙鐵不知何時又壯大了起來,隱隱令她脹痛。
「既然小十五這麼想要孩子,想必今日定是良時吉刻,自然得多要個幾次才能一舉得子,是不?」他鼓舞著她,誘導著她如何取悅自己。
都蝶引雙手按在他胸膛上,不敢相信他一有余裕了又開始整自己。她是想要孩子,也確實想要主導,可問題是他都已經答允了,為何還要她動手?
「你要是不動作快,明兒個可是沒有上街的時間了。」
「卑鄙小人……」明明說要帶她上街的。
要她動……怎麼動?她好累了,她困了……他卻驀地一頂,教她逸出嬌吟,對他又惱又氣,偏又無計可施。
這漫漫長夜,到底要怎麼度過!
幾個月後,烏玄度一行人急急趕回京城,只因都蝶引需要安胎。烏玄度先將她安置好後,立刻進宮面聖,遞上假條,隨即進了馮家酒樓,差人將鳳巡找來。
待鳳巡得知原由後,冷著臉將蘇破逮來,一並住進將軍府。
幸好,三個月後一個清晨,都蝶引痛得醒來,瞬間將軍府有條有理地動了起來,此時宮中派來三位擅長婦科的太醫待命,馮玨早已備妥了四名京城有名的穩婆和醫女,一切準備就緒。
當屋里傳來都蝶引壓抑不了的痛吟聲,鳳巡不由瞥了烏玄度一眼,只見他的臉色越發的沉,不禁對著身旁的蘇破道︰「還好當初幫他把身上的魑魅魍魎都給除盡了,否則照他這沉不住氣的模樣,何時要被反噬都難說。」
「小聲一點,你爹在瞪你了。」蘇破好心提醒著。
「那張臉要我叫聲爹,真是為難我。」不是他要嫌,烏玄度那張臉實在是比他玩過的小倌的脂粉味還要重。
蘇破涼涼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他自己那張臉其實也有點偏女相,據說他長得像他母親,可以想見當年的樂緣絕對是個傾城美人。
「蝶引不會有事吧。」
面對走來劈頭就問的烏玄度,鳳巡只是瞅了他一眼,像是他問了個可笑問題。「我怎麼會知道?」
「你不是能觀人生死禍福,甚至預知未來?」烏玄度攢起眉道。
「是啊,可問題是,我壓根沒有踫見她身上的任何一部分,我要從何得知?就算大夫診脈,至少也要遞條絲弦吧。」
烏玄度聞言,暗惱她竟眶了自己!
驀地,屋里傳來尖銳的聲響,兩人同時朝產房望去,便見烏玄度已經沉不住氣地踏進產房里。
霎時,產房里雞飛狗跳,一個個喊著要烏玄度離開產房。
「全給我閉嘴!」烏玄度沒了平時的從容,暗沉冷鷙的眸掃過屋子內的穩婆和醫女,才緩緩走到都蝶引身旁。
她的臉色慘白得找不到一絲血色,像是快要喘不過氣,虛弱得教人膽戰心驚。他緊握住她的手,啞聲問︰「疼嗎?」
「嗯……疼……」
「你……」烏玄度罵也不是氣也不是,在這生死關頭上,他是真的束手無策。多想叫她別生了,可她能不生嗎?
要是她再因此而離開他……他會掐死那個孩子!
一陣痛楚再犯,都蝶引狠抽了口氣,渾身不住地顫著。
「夫人、夫人再使把勁,趁著這一波的痛楚,一股作氣地用力。」穩婆見狀,趕忙喊著,而另兩名穩婆則是不斷地撫著她的肚子。
明明就是胎位正常,順產沒問題的小事,可這大人與夫人卻像是要面臨生離死別一般,教一伙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而就在這一陣痛楚推波下,都蝶引終于產下了孩子。
「恭喜大人,添丁呢。」醫女趕緊將孩子打理好送到他面前。
烏玄度瞧也不瞧一眼,直到都蝶引出聲才接過孩子湊到她身旁。
「嘿……臉好皺呢……」她笑著卻不住地掉淚。
「怎麼變得如此愛哭了?」烏玄度嘆口氣,抹去她的淚。
「這一次終于見到兒子了,上一次……我連他的臉都沒瞧見呢。」她有多抱撼啊,懷胎十月,卻沒能見上一面。「六郎哥,我沒有听見孩子叫我娘,這一次總算能圓夢了。」
屋外,鳳巡靜靜地看著產房外,嘴角勾了勾,無聲喊了聲。
「真可愛。」
鳳巡冷冷睨去。
「夸你。」蘇破涼聲道。
鳳巡突地勾唇。「在床上夸我,我會比較開心。」
「不要臉,誰要夸你!」起身的瞬間,形似煙霧般地消失,可偏偏又被鳳巡給纏上,轉眼間,屋外不見半個人影。
番外 千年前的真相
深夜里,向來靜謐的皇宮突地揚起聲響。
腳步聲,嘶吼聲,讓待在都察院里的蘇破踏出衙門,下意識地朝天官府走去,一路上,他竟瞧見了禁衛飛步朝皇上的寢宮而去,甚至還瞧見了其他禁衛在宮里像是在尋人,教他心生不祥之感,拐了幾個彎,避開了禁衛,就見天官府已在面前。
「蘇破。」
蘇破聞聲,回頭望向正快步奔來的樂盈,隨即朝他作揖。「天官大人。」他之所以與樂盈熟識,乃是因為他是樂盈的小舅子。
「蘇破,皇上駕崩了,王爺將會成為階下囚。」樂盈語氣平淡地道。
「咦?其他兩位皇子造反逼宮嗎?」雖說皇上並未立下太子,但朝中皆知皇上偏寵早年已封王且開府的三皇子。「不對,皇上並無異狀,為何駕崩?況且宮中並未響起喪鐘。」
樂盈睇著他,道︰「如果有天你遇見王爺了,告訴他,要恨就恨我。」
「大人?」
「我已經盡力了,當年我只能用這種方法讓太平盛世延續二十年,這已是極限。」他口中的極限指的是皇上維持清醒的極限,事實上,二十年前樂緣死時,皇上就已經瘋了,如果他無法給皇上一份寄望,他是絕計活不到現在,王朝也早就會被改朝換代,哪里來的二十年太平盛世,可這只是讓百姓得以從二十年的太平盛世里攢下一點基業,熬到下一個朝代初立。
為此,他利用了王爺,甚至連樂家都賠進去了,至于皇上的未來如何……他是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大人,你說這些話到底是……」話未盡,他已听見陣陣朝天官府而來的腳步聲,一听便知是訓練有素的禁衛。
「你快走吧,別被牽扯在內。」話落,樂盈已經轉身進天官府。
蘇破愣在原地,直到禁衛逼近,他藏身在樹叢後,听見禁衛沖進天官府後,里頭傳出了陣陣哀嚎聲。
他緊握著拳頭,卻也清醒,憑他一個文人,根本幫不上忙。
回頭,望著詭異猩紅的天,他不禁想,王爺到底在哪……
——全書完
後記︰從鬼怪開始
會有這本書,是去年跟阿編聊天時提起的。
因為跟阿編聊起了韓劇《鬼怪》,唉,我實在太喜歡《鬼怪》的設定了,但如果沒有女主角會覺得更完美。(這是身為腐女的心聲)
不得不承認,我真的非常偏愛奇幻題材,所以近來寫的大致上都是這種套路,可是這本書是我擱上好幾年的設定,一直放著,如果不是剛好聊到《鬼怪》,應該也不會動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