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刁狹侶 第9頁

假定此刻她是賞他一耳光,他會馬上停手,但她迷醉恍惚的反應,對他無疑是帖強心劑。

「喔,洛芯……」水昊再也按捺不住,剛烈熾唇饑渴地埋進她的頸窩,躁灼的掌心一路沿著腿線來回磨蹭。

「噢……嗯……」那粗糙的手紋刷過她膩潤的表層,意外地喚醒她長期沉睡的細胞,賀洛芯忘我地享受他所撩撥出來的快感。

這一切感覺,都是那麼的美好,炎炎赤日比不上兩人體內的高溫,熱情籠罩住此一長條的海岸線,又綿又密的喘息取代了所有的聲音。

他封住她底下的申吟,大掌接著攀上她結實的臀部,在細細撫過左右兩列完美的弧度後,他用力搓揉住那渾圓。

「嘎!」強勁的高壓電疾馳竄過全身,賀洛芯勃然清醒。

她驚懼地跳開他的束縛,咋舌自己剛剛怎會如此寡廉鮮恥,竟和他做出傷風敗俗的勾當。

「怎麼啦?」水昊不明就里,人家他好戲才要開始耶。

他不開口還好,這一問,反令她無地自容,老羞成怒。

「你下流!」她憤然揮去一巴掌,並搶過引來事端的長褲,蔽住她的果裎。

可惡,三不五時就給她這麼來一次,她在他面前還要不要做人?

「你……」水昊模著被烙上五指的頰顏,兩道濃眉不滿地掀著。

「我怎麼樣?!」雖說在出手後,賀洛芯即有悔意,她亦明白真要打起架來,她鐵定不是他的對手,但覆水難收,在言詞上,她就是不願饒他,故只能橫眉豎目來掩飾不安。

空氣中的各個分子頓時冷凝,四目怒睜對峙,大有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兆。

眼見誰也不肯讓誰之際,水昊驀地抬起胳膊,緩緩朝她劃來,正當她以為他要毆她時,咕嚕……久未進食的胃髒,隔著她的肚皮吼出嚴重的抗議,適時打破了他倆的窘局。

「呃……」賀洛芯尷尬不已。

「哇,我好餓唷。」高舉的臂膀立刻彎了方位,水昊捧著自己的月復部大叫,技巧地替她淹沒了難堪。「咱們來烤魚吃吧,吃飽後再去好好的休息。」

其實,她的身體根本還很虛,尤其她現在的面色蒼白,唇瓣微顫,而他抬手就是想模模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又在發燒,因為他知道她的自尊心特強,就算再不舒服,在這斗氣的節骨眼,她是不會主動向他示弱的。

「沒見你做什麼,還好意思喊累?」賀洛芯順水推舟,暗地里則心存感激。

有可能嗎?像他這種動不動就愛惹她的臭男生,會懂得體貼?

「沒辦法,我年紀大嘛。」水昊亦佯做方才啥事都沒發生,邊嚷邊收集枯枝槁葉。「不過你放心,我烤的魚很棒喔。」

「嗟,瞧你說的比唱的好听,這兒沒火沒爐的,你要怎麼烤?用超能力呀?」

她在家雖然倍受驕寵,連生魚都沒踫過,但起碼具備基本的烹飪常識。

「這個嘛……」水昊對她露出很有把握的喜顏。「你就坐在那里等著吃吧。」

「是嗎?」賀洛芯一哂,打算坐在這兒等著看笑話。

就在這一來一往間,某種不一樣的情愫,已在兩人心中逐漸發酵。

第四章

搓搓搓搓搓,再搓搓搓搓搓。

當木材中冒出來的裊裊煙絲,與做火種之用的枯藤逐漸變成紅色的火苗,賀洛芯這才明白,原來「鑽木取火」不是書本里的神話;會做的人,不到一分鐘便能引燃一盆火。

而水昊,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嘿嘿。」他沾沾佔自喜地丟入易焚的松樹毬果,再依序排下細枝、粗梗,火勢便越燒越旺。

「哇……」一聲驚誦從張成O字形的嘴內送出。他此項伎倆對僅會用微波爐的賀洛芯來說,簡直就是超能力。

「沒什麼,沒什麼。」水昊得意地揮著手,儼然國王在向歡呼的百姓們致意。

餅夠癮後,他拿了一塊黑不隆咚的石頭,將枝條的未部削尖。

「這……這不是……石頭嗎?」不起眼的頑石居然能當刀用,莫非他有法力?

「是啊。」水昊又拿它在魚身上斜斜劃了幾痕,魚肉立即綻出開縫。「這叫黑曜岩,是一種含 的火山岩,其斷裂處的斷口非常銳利,咱們的老祖先在舊石器時代便用它來當切割工具。」

「哦?」賀洛芯听得一愣又一愣。

接著再見他拿著倒卵形的長葉片,將魚兒一只只地包里起來。

「你又在做什麼?」賀洛芯成了十足的好奇寶寶。

「這是朱蕉,可增加烤魚的味道。」水昊塞了一片幼葉在嘴里咀嚼。

「我知道,就好比中國人包粽子的竹葉。」賀洛芯興奮叫道。

「對。它有個很可愛的英文俗名GoodLuckPlant,大概是許多種族認為它能帶來幸運吧,夏威夷人、毛利人,就是用它來制作傳統的裙子。」他也打算做幾件來穿。

「嘎……」賀洛芯不禁暄地佩服。這看似吊兒郎當的家伙,好像挺有兩把刷子的嘛。

「我說過,你只要坐在那里等著吃就行啦。」水昊把枝條尖端輕易地從胖嘟嘟的魚月復中插過,再架到火上。

「慢著,你就……這樣烤?」要她坐著等吃不管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難不成你想加烤肉醬?」水昊奚落。她現在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

「你好歹要把魚洗一洗、殺一殺,再用干掙一點的器皿來裝嘛。」賀洛芯的潔癖又犯了。

「好啊。」水昊倒是滿干脆的,把魚串舉到她面前。「要洗要殺,隨你愛。」

「這種事你竟然要我做?」出色的五官霎時扭成一團。

賀爸向來以女為大,故她和家中眾姊妹均不曾進過廚房,更談不上會料理。因此就算水昊不擔心她弄砸美食,但是要她去模那滴血、還會動的生物,不如叫她投海自盡比較快。

「不然咧?」水昊頑皮地看看四周,又轉回眸來嘲笑她。「要我請服務生過來服務嗎?」

「你……」賀洛芯悻悻然。若非得靠他張羅吃的,她會一腳踹他進火堆。「到時你活該拉肚子,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

「放心,頂多請你幫我遞衛生紙。」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荒郊打野外,像現在這麼吃喝對他根本是家常便飯。

「你真惡心!」賀洛芯斥喝。

「好說,好說。」水昊也不以為件。

「你……你……你……」他滿不在乎的調兒令她氣沖牛斗,一雙粉拳狠狠地揪著圍在身上遮體的破長褲,假想它是它的主人。

「我?我?我?」明知她快炸了,水昊仍故意學她的口吻逗她。

這場斗嘴比試,看來又是他嬴啦,YA……「你再也甭想我會和你說話!」賀洛芯義憤填膺。

「也好。」水昊無所謂,此事對他構不成威脅,何況他又不是第一次听她講。

「你何不休息一下?魚馬上就會烤好。」

她的燒甫退,傷勢亦剛穩定,之後又和他吵吵鬧鬧,現在篤定累斃了。

賀洛芯不知他的本意是基于她的健康考量,她大動肝火,一股怨怒在體內亂竄了半晌,才自鼻腔噴出。「你最好瀉死算啦!」

接著她忿忿扭身,走到另一邊坐下,水昊也沒攔她。為此,她更是怫郁地抱膝生悶氣。

俄頃--陣陣海風挾來鮮味的燻烤香,撩得她益發饑腸轆轆,食指大動,但是她剛剛態度裝那麼硬,此刻只好猛咽口水,啃著自己的指甲解饞。

偏偏水昊那個該遭千刀萬剮的死人頭,蓄意送來了兩只烤好的肥魚,舉在她眼前來回地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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