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甜甜圈 第4頁

「罷了,大人不記鳥人過。」好奇勝于雄辯,拓跋剛嘻皮笑臉地勾上王佑鑫的肩膀,耳緣那排耳環隨之叮叮當當。「怎樣怎樣?結果如何?」

「神經病,八字都還沒一撇,哪來的結果?」王佑鑫回他一腳。

「好啦,十個甜甜圈換你的相親記,快告訴我,這次的女主角長得啥鳥樣?」拓跋剛興味盎然地放出釣餌。

「她呀,跟你很像,隨便掃一掃,火舌馬上就會燒出來。」王佑鑫擊掌。哦,原來他會認為她有趣,乃因她和情如手足、愛與他拌嘴的拓跋剛是同類,所以他才會對她產生親切感。

「跟我很像?那這個好、這個好。」光就此項,拓跋剛已舉雙手贊成。

「怪咧,你樂和個什麼勁兒?是我相親還是你相親?」王佑鑫挑著一眉。

「好兄弟嘛,你快樂就是我快樂,你就偶爾滿足一下我的求知欲,快把細節說來听听啦。」其實難兄難弟之間的快樂,向來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難得有這麼好玩的事,拓跋剛豈願錯過。

「好吧,看在你那十個甜甜圈的分上,我就只說給你听,你一定要守密喔,千萬別讓老大伊恩和其他人知道,不然他們會來消遣我。」王佑鑫擺出怕受窘的可憐相。

「那有什麼問題,一句話。」拓跋剛拍胸脯保證,保證什麼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王佑鑫越是不讓其他人知道,他就越要讓大家都知道。

「听好啦……」王佑鑫靠上拓跋剛的耳朵,接著好好地醞釀一股氣,然後在他搓手期待的喜悅下,猝地扯嗓大吼︰「哇——」

「哎唷!」拓跋剛嚇得摔在地上,捂著嗡嗡作響、差點要聾掉的雙耳。

「記得你欠我十個甜甜圈啊,我要有很多巧克力的那一種。」王佑鑫捧住他的臉啵了一聲,才大笑離去。

拓跋剛惡心地抹去額上殘留的口水,瞪著王佑鑫揚長的身影咒罵。

***

哎!一失「氣」成千古恨,再回頭已非自由身。

白舞蓉的黛眉擰成一個復雜的童軍結,她不過才剛掛電話,這披著無辜皮相的無恥家伙,怎會立刻出現在她的套房門口?

「Goodmorning,Honey。」王佑鑫蓄著看似無害、實則無賴的天使笑靨,紅黑條紋的連帽線衫,搭上艷紅休閑長褲,搶眼俊逸的愛秀模樣,像個早起的紅太陽,完全推翻男人不適合大紅的論調。

「你……」白舞蓉險些被眼前的一片紅刺瞎,莫非他早就花枝招展地等在附近?于清晨五點鐘?她還以為像他這種公子,生活作息必是日夜顛倒。

敝不得她在電話中沒听到預測中遭人擾醒的謾罵,且連彼端傳來的狗叫聲皆和她鄰居家的小黑相同,原來……

「早知你這麼高興看到我,我會更快趕來。」王佑鑫故意曲解她不悅的愕愣表情。他自然曉得她是存心在天未亮時Call他,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在追女人的初期,手腳素來勤奮。不用想也猜得出是她那對怕她嫁不出去的爸媽泄的底,幸好她大學一畢業就搬到外面自己住,否則今天難保他們不會把她捆在床上,親自歡迎他進屋迫害。「你慢慢在此貼金吧,我外面這條走廊免費借你,不收租金,再見。」白舞蓉接著就要關上門。

「別急嘛,我還沒好好和你道早安呢。」王佑鑫用一腳卡住門縫。

「我門一打開時,你就道過了。」比力量她是輸他啦,白舞蓉只盼他能自重。她沒啥誠意地假笑。「OK很開心見到你,拜拜。」

「那不算,我平常的早安都是這麼道的。」王佑鑫猝不及防地竊上她的女敕頰。

「啊!」白舞蓉駭異地往後跳,拽門的動作順勢松懈,他因此不費吹灰之力便堂而皇之地敞門入室。

「謝謝你邀請我進來。」王佑鑫大言不慚地微笑,隨腳將門踢閉。「你的彈力不錯嘛,有沒有考慮參加奧運?」

「誰……邀請你進來?你再不出去,我就報警。」白舞蓉冒煙地指著大門。她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皮厚的癩蝦蟆,發燙的紅顏分不清是被他氣的,或是受他侵犯的關系。

「這樣啊,那真是傷腦筋。」王佑鑫緩緩走近她,盈盈笑聲透著凌人的氣息。

「我……我要報警了喔。」白舞蓉出言嚇阻,然如此小兒科的支吾聲,別說是威脅人,就連嚇唬的邊緣都夠不著。

她不斷退步避開他所帶來的壓迫,結果讓腿邊的沙發絆倒,她驀地向側栽,眼見就要撞到玻璃桌面。

「你呀你,唉。」王佑鑫在岌岌可危之際,左右開弓分別撈住她的後頸和背腰,決定給她一個機會教育。

「假設我是壞人,早在你不問一聲就打開門時,」他旋著腳跟換了方向,讓她靠著一旁的沙發,然後邊說邊實地演練給她看。「我只要像這樣用一掌捂住你的嘴,把你猛然推到這座沙發上,再用膝蓋夾住你的腿,接著用空余的這只手和嘴,哼哼……」

他冷笑地把鼻尖埋在她馥軟的玉峰間,細細磨蹭了一下女性特有的柔女敕,又將手平放在她的月復部,才抬頭逼視她。「你想,我會先給你幾分鐘去報警和求救呢,還是直接讓你失身?」

「嗄……」白舞蓉怔忡無措,不曾讓人這麼接近的嬌軀,頓觸及他緊貼住的炎灼胴魄,一把前所未有的熾火在她體內竄燒,她恫懼的雙拳握在兩側,全身僵化不敢動,深怕一個不慎便會激起他的不軌。

「你認為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他和女人上床從不過夜,因此未嘗察覺女人剛起床的溫香是這般可口,那膩人的滋味儼然就像他最愛吃的甜甜圈。

「會做那等卑鄙齷齪下流的髒事,大概只有你這匹卑鄙齷齪下流的種馬。」明知他講的是事實,但她偏又死鴨子嘴硬,忍不住回諷。

「種馬?你是這麼看我的嗎?」王佑鑫不怒反笑。「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你笑什麼笑?」她都說得那麼不堪了,他仍洋洋得意,此人真不是普通的寡廉鮮恥!

「要不要我繼續示範你心里想的那件卑鄙、齷齪、下流的髒事啊?」他將淺笑的唇偎靠在她的芳澤邊呢喃。

「你不要把我和你養的那群花痴混淆。」白舞蓉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他的唇瓣在她嘴角上所造成的燥辣摩擦。咽回快跳出口的心髒,她強裝鎮定。「沖著咱倆父母是好朋友,我好心奉勸你——王先生,你該減肥了。」

「哈哈。」好一個有勇氣、夠機智、耐誘惑的女孩,王佑鑫爆出大笑,在自己即將為她薄紗睡衣下光潤瑩潔的肌膚所迷困之前抽身。「以後記得一定要先問清楚再開門,另外,雖然我知道你是用心良苦,不過再穿這樣來迎接我,我不習慣在早晨做那件卑鄙、齷齪、下流的事。」

但他現在很想破例,而這個念頭對他來講,倒是始料未及。

「你……臭美!」白舞蓉嗔怒地抱住胸,似乎此刻意識到自身的暴露,都怪他啦,當初若非他門鈴按那麼急,她哪會外衣也不套就來開門。

「今天幸虧是我,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明白。」想到她的粗枝大葉,他居然有點操心。

「就因為今天是你,我才會有危險。」白舞蓉悻悻然道。重獲自由的她,隨即到門邊拉開門扉。「你到底滾不滾?」

「你不請我吃早餐嗎?」王佑鑫悠閑自在地晃到她跟前問。

「滾!」白舞蓉使勁咆哮。

「七早八早就發那麼大的脾氣,小心會有高血壓。」再鬧下去,她大概要拿掃帚插他鼻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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