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有問題 第12頁

忽然他消失了,她愣了愣,才動嘴要叫,蝦米的手已模上她的額頭說︰

「呃……我……」許幼薇唯唯諾諾地干笑。

「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蝦米直視著許幼薇。

「有事瞞你?你說我?」許幼薇捂著胸口,紅唇半啟,一雙杏眼故作曲拳地眨著。

偷窺蝦米工月作罷的眼神,許幼薇連忙打哈哈企圖逃逸。「啊,我吃飽啦,也該到處逛逛,活動一下筋骨才是。」

「幼薇……」蝦米本想跟上去追根究柢,不料有個官太太拉著她問東問西,害她一時月兌不了身,只好看著

「這是你家,有沒直讓你覺得很熟悉或想起什麼?」許幼薇趁沒人注意,便溜到宴會以外的地方探險,由于人全集中在大廳,此刻便顯得冷清了許多。

「你真的不必這麼做。」耿忻跟在她的身邊,她正漫不經心地四下張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說不定咱們運氣好,能找到你的尸體……」許幼薇掌自己的嘴。「呸!童言無忌。」

「嗯。」他明白她是無心,也就不在意。

「你家還真大,單是房間就不少,簡直可以開旅館了,可見你挺有錢的嘛上許幼薇躡手躡腳地一間看過一間。

「只有一半是我替父親賺來的。」耿忻撇嘴,勾勾指頭要她朝另外一頭。

「一半就很了不起那,你想想,你父親賺了幾十年,你卻才賺了幾年……嘩?你恢復記憶啦?」許幼薇大喜,才離開原先她要走的廊道,便听聞那兒有人聲經過,她暗叫好險。

「不完全,只是腦海不時掠過一些酷似電視機收不到訊號,和沒有對白的畫面,然後隱隱約約有一點印象。」或許真如她所說的,人了虎穴對他有幫助。

「起碼這是好征兆。」她樂觀地點頭,順手已好奇地握上旁側的門把。

「不必開,那間是……廁所。」耿忻還沒說完,她的快手早就推開瓖金的門。

「怪怪,你家未免也‘太’有錢啦,連廁所的門都帶金。」許幼薇嘆為觀止。

「不對,我記得以前沒有。」耿欣疑惑地道。

「我就說嘛,你記得的愈來愈多了吧?」許幼薇一臉欣悅。

雹欣沒有立刻回答,他緊緊地瞅住她,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謝謝你。」

「謝什麼?」許幼薇迷失在他醉人的秋波里。

「你並未因我是私生子而鄙視我。」耿欣說得好輕好柔。

「我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嘛!」許幼薇報以一記既輕且柔的甜笑,此刻此景,很適合將他摟在懷里頭安慰。

「我會努力的。」為了實現她心中的這個願望。亦為了實現他相同的夢想,他今天定要有所斬獲。

「咦?」或許是意志強的關系,他霍然感到一股勁猛的力道,雙叩地將他吸往牆的另一方,他沒有考慮便穿了過去。

「喂,等等,別丟下我一個人……」許幼薇惟恐驚動到他人,想叫又不敢張揚,只好急巴巴地尋門而人。

一進門,她不滿地嘀咕。

接著她被入眼的奢華富麗所嚇住,金碧輝煌的裝漢,配上金翠燦爛的寢具,紅色金花的地毯,和同色帶金綴的簾幃,這是一間富麗卻庸俗不堪的臥室,衣著清爽樸真的耿忻立于其中,尤顯突兀和突出。

「是這里,是在這附近沒錯。」耿忻沉吟,巡視的雙眸似在搜索什麼。

「什麼意思?」許幼薇隨著他的目光四處觀望.一雙手也沒停下來地東模西模,最後模上那張大床,她頑皮地跳坐到床中間試它的彈性。

「要我住在這種房間里,準沒兩天就被閃閃的金光給刺瞎眼楮。」她玩累了便癱在上面,翻了一圈,她仰著驚懼的俏顏問︰

「不是。」他很確定地搖頭。

「你在說啥呀?你現在本來就跟我一起在這兒啊。」許幼薇偏頭望著他說。

雹忻未應,他專注地盯著金床對角的那面金框鏡牆,正要穿進去,忽爾又轉頭對她說︰

「什麼?」許幼薇聞言立刻從床上躍起,不過才來得及坐起身時,臥室的大門已讓人由外給踢開了。

不要問為什麼,許幼薇就是有這種預感,眼前這一對勾肩攬腰、笑聲浪蕩的男女,進房來的目的準是要做「那碼事」,只是她「可能」破壞了他倆「做事」的氣氛。

不說別的,單是低胸女主角乍見到她時的臉色,便足以披露一切,更甭提那勃然潑辣的指控。「你另外約了人,干麼又邀我。」

「我……」略帶醉意的男主角即新任董事長的耿炫,他似乎也搞不清楚是否自己的疏忽,但他並不在意。「沒關系嘛,三個人一塊玩更有趣。」

「不、不,我不是……」許幼薇跳下床,打算開溜。

「你無聊!」沒人听她解釋,女主角已趾高氣昂地踩他一腳,然後扭臀離去。

「去你×的,你給老子記住。」耿炫倚在門邊,抱著腿啐罵。

「對不起打擾了,我也該走嘍!」許幼薇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孰料他伸手橫在門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嘿嘿……」他不懷好意地眯著眼。「你把我的女人氣跑了,你認為用一聲對不起就能了事嗎?」

「不然你想怎樣?」她忍著踩他另一只腳的沖動,向後退了好幾步。

此人長相很符合標準的紱挎子弟,名牌西裝,金亮袖扣,一頭抹得油油、活似終年不曾洗過的長發,與嗆鼻的古龍水味,她在反胃之余,幾乎敢一言斷定,他是此間sPP(俗斃斃的)臥室的主人。

不過最教她嫌憎的是他邪惡的眼神,一望便知不是好東西,完全集剛才那些男人的所有缺點——口臭、體臭、話臭、品味臭。

「好,有個性,我喜歡,等一下我不會虧待你的。」耿炫狡笑地伸出魔掌。

砰啷!

一只清代骨董花瓶莫名其妙地摔下來,碎片濺得四處。他僅用眼尾瞄瞄,便繼續對她賊笑。「來,先讓我香一個。」

「你放尊重點,小心我要叫了。」死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竟敢吃你祖母的豆腐?

「叫呀,叫才好,盡量叫。」他絲毫不受影響地靠過來。

咻!旁邊的椅墊飛起來砸上他的臉,他訥訥地搔搔頭,又向她移近。

許幼薇慍火地對著空氣咆哮。

「你要硬的是吧?呵呵呵,這個我耿炫最會。」耿炫卻誤解她的意思,他興奮地屈著兩手,曖昧地朝她舞著十根手指頭。

「耿炫?你就是耿炫?」想不到她要找的人就在腥則,她不禁愣了下。

雹炫見機不可失,立刻往她撲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即將抱住她之際,左翼的三十三寸大電視忽然砸向他,他當場被擊得七昏八素.不支倒地。

許幼薇連忙奔出房間,接著,她撞到了人,然後便失去知覺。

許幼薇感覺身體沉重,彷似有個千斤頂壓在上面,她掙扎地張開眼,看到的是耿忻滿布愁郁的潘安容顏。

「對不起,你有沒有怎麼樣?」他漂亮的眉宇糾結著,烏瞳流露的兩泓盈波讓她的胸口無由地疼了起來。

「別皺眉,我喜歡看笑著的你。」她伸出縴手想撫平他臉上的憂懼,無奈手掌模到的盡是寒氣一片,她只好順著他的「外形」輕觸。

「你會不會不舒服?」思及他的大意險些害她失身,他哪里還笑得出來,若不是他纏著她,她何須經歷這些。

「不會。」她蒼白的小臉淡淡地笑著。

「不會就好。」忽然之間,他好恨!

他恨為何他會變成靈魂?他恨為何他的牽絆擾亂了她的生活,他寧可現在倒下的是他,他願意為她承受一切痛苦……這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他所有的思維只能跟著她轉、跟著她動、跟著她呼吸,跟著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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