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的王者(上) 第23頁

「難怪我這回再來到弦月,又去了一趟那條街上,仍是不見你清蹤,原來你竟到弦月王宮當宮女了。」他語氣有些錯過的懊惱。

李玲听見他居然專程去找過玫瑰,又瞧他見到玫瑰後那異樣的神色,她臉色漸漸沉下。「你們是何時又是如何相識的?」她真接問向玫瑰,那日氣已帶著質問。

第6章(2)

「五個多月前奴婢的箭曾經誤射傷過他。」玫瑰回答。

「五個周多前……原來那時他身上的傷是你造成的!」李玲極為意外,祭天星身上的傷居然跟玫瑰有關。「方才你都听見了些什麼?」李玲向來和緩的嬌顏上,此刻竟出現殺意。

玫瑰心驚,語氣顫抖,「奴婢……奴婢……」

「你听了不該听的話吧!」李玲眼神越顯森冷。「天星,殺了她!」她對祭天星要求。

玫瑰臉色一瞬間刷白發青,玲妃真要殺她滅口?!

她忽然間明白冶冷逍所說,他再怎麼狠心,也狠不過李玲,她竟連自己的孩子都敢殺,如何不狠?!如今她得知玲妃的秘密,玲妃怎可能放過她!

「天星,為何還不動手?我們剛說的話一句都不能外漏,她非死不可!」李玲見他文風不動,不禁心急的催促。

但祭天星仍只是佇立著,並未動手。

「天星?」若這宮女將剛听到的一切全向冶冷逍稟報,那死的就是他們了,李玲不解他為何不動手?

「把她交給我,我不會讓她泄密的。」他竟如是說。

李玲愕然,「交給你?你要帶她走?!」

祭天星望向玫瑰問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玫瑰同樣驚愕他的要求。「奴婢是弦月的子民,也是弦月王宮的宮女,如何能跟您走?奴婢不能!」她真接拒絕他。

「是因為稱舍不得離開冶冷逍嗎?」他沉下臉來。

「奴婢……」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夜冶冷逍要道的親吻,雖然吻了她之後,他僅是抱著她入眠,並未再進一步的侵犯她,但那夜她枕在他房臂上,反復思索著那個吻,那吻雖然任暴,卻是無比真切,真切的告訴她,他心中有她!

這逼得她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也喜歡那個狂傲又薄情的人,她早已受他吸引,她的一顆心老早就呆呆的已經丟了,卻是到了被吻才知心已丟。

因此她又怎麼可能丟下他,離開弦月王宮。

見她面色緋紅不語,祭天星已經知曉答案。「你該知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泄漏方才之事,你若要留下,只能留尸不留命,如此你還不肯跟我走嗎?」

他威脅的說。

血色從玫瑰臉上退去,「若奴婢發誓絕不說出所听所見昵?請你們放過奴婢吧!」事實上,冶冷逍已曉得那孩子不是他的,但她不清楚他是否也知道孩子的父親就是宿星王子祭天星,他若知道此事,又會如何?

兩國也許會因而開戰,若是如此,那孩子既已失去,她便是如何也不會說出實情,因為她不想造成兩國戰爭。

「不可能,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冶冷逍為人陰狠,容不下這些事,所以你必頂死!天星,你若不動手,那就由我來!」李玲推開祭天星,不願放過她,眼中激刻出濃濃的妒恨,而這股妒意顯然與祭天星想帶玫瑰走有關,她迅速抽出頭上的金簪,狠厲地揚手向玫瑰心口刺去。

「不……」玫瑰沒想到李玲也有如此狠毒的一面,驚恐不已的想避開,但方才她摔馬受傷,動作變得遲緩,眼看是避不開了。

誰知金簪要刺入胸口的那一剎那,同時有兩個人沖過來,一個勾住她的腰,一個抓住她的手,一起將她勾拉往後退去,讓她驚瞼的避過那一簪,而這一瞬間她已然驚出一身冷汗。

「王子不在大殿上飲酒,就連射日王都跑得不見蹤影,孤的席上無賓客,不得不出來找人,而倒巧,竟撞見你和孤的妃子私會!」

玫瑰听見頭頂上方傳來冶冷逍的聲音,得知腰間的那只手正是他的,而抓住自己手腕的人則是祭天星,他們兩個同時救了她一命。

「弦月王盛情款待,天星筵席中酒喝多了,出來透透氣,不巧遇見正累了要回宮的玲妃娘娘,如此而已,請你莫誤會。」祭天星道。

「既是如此,那孤也不追究了,不過,這會你倒也和孤搶起人來了?」冶冷逍盯著祭天星緊握玫瑰的手。

「我只是出手相救罷了,弦月王用詞未免太尖銳!」祭天星話雖這麼說,手卻絲毫︰有松開的意思,且目光與冶冷逍對峙,兩人眼神都有種騰騰殺氣。

玫瑰覺得現在比剛才還驚心動魄,可偏偏祭天星死握著她不放,她感到不安,只得自己努力抽回手。

祭天星見她掙扎,這才不甘不願的松手放人。

他一放開她,冶冷逍立即將玫瑰勾回自己杯中,遠離祭天星。

祭天星見狀臉一沉,心底生出怒氣,卻也無法再將人奪回。

冶冷逍佔了上風,冷冷一笑後,攝人的目光掃向那還持著金簪,但面色已然倦白的李玲。「為何要殺她?」他語氣森冷的質問。

「臣妾……臣妾……」李玲見到他,早已六神無主,連聲音都在顫抖。

「玲妃娘娘並非要殺她,只不過因簪子扎緊了,不舒服拿下時卻不慎絆了腳,這簪子便險些誤傷人。」祭天星替李玲解圍。

「是這樣的嗎?」冶冷逍嘴角斜揚,低首問向自己杯里的玫瑰。

玫瑰朝臉色煞白的李玲望去,她連拿簪子的手都在經顫,再瞧向祭天星,他雖一臉的沉著,但她映得他不希望她說出實情,更不願她吐露出與孩子有關的事。

她定了定心神,心知肚明自己若真說出真相,祭天星和李玲當下就會斃命。

「玫兒,你放心的說,孤會替你作主。」冶冷逍眼中飽含鼓勵,似知道什麼,就等她銳出來。

霎時,玫瑰似乎隱隱明白了,冶冷逍根本就知道玲妃與宿星王子之間的事,連孩子是祭天星的事都已知曉,只等著有人戳破,他好名正言順當場殺了宿敵祭天星。

祭天星敢砧污他的妃子,他以此理由殺人,沒人會說什麼,宿星王朝若想為他們王子報仇反而理虧,只有白取其辱。

他算準了每一步,連她都是他的棋子,他正等著她說出一切真相,但她卻心亂如麻,明知說出來可以幫助他除掉敵人,可是她瞧著看似鎮定的祭天星就是無法將事實說出口。

「王子說的……沒錯娘娘是不小心的,她沒刺殺奴婢的意思,王上誤會了。」她垂首說。

冶冷逍冷眸發寒,「此話當真,孤真的誤會了嗎?」他語調僵硬的問。

玫瑰不敢看他,視線真盯著自己的腳。「是王上誤會了。」

冶冷逍眼中的怒氣更甚,「既是誤會,那便罷了。玲妃,你既已累了就回儲月宮去吧,孤有空會去探望你的。」他說,臉上已無一絲的暖意。

「那臣妾就先回去了。」李玲強撐著對他行完禮後落茉而逃。

「射日王說要去瞧馬,這麼久也該回席上了,我正好回去再和他喝兩杯。」危機已過,祭天星冷笑的也要離去,只是臨走前不忘瞥一眼玫瑰,令她感到不安起來。

祭天星走後,黃德立即帶著侍衛站在遠處候著,頓時四周靜得仿佛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听見。

玫瑰等著冶冷逍的怒氣朝她砸來,等著他給她懲罰,因為他知道她說謊,她幫了他的敵人。

但是等了好久,他始終沒發出聲音或對她做出任何動作,就只是樓著她,一如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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