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越雷池 第10頁

「是你說讓我在你眼前洗的。」雪靜悅一臉認真的道,「而且我也沒打算真洗,就是想泡泡熱水……」

「我不管你想什麼,給我停手!」顧宗淮有些慌亂的大喝,一路從耳根紅到脖頸。

雪靜悅像是發覺了什麼小秘密,有點壞心又無辜的瞅著他。「我們可是夫妻,你該不會是……怕羞了吧?」

他板著臉,緊抿著唇不說話,但是他那突然緊繃的身子可騙不了人,更加深了她想逗弄他的壞心思。

她故意驚呼道︰「不會吧,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況且是我月兌又不是你月兌……」

彼宗淮惱羞成怒的低喝,「給我閉嘴!」

雪靜悅雙手一攤,臉上浮現得逞的微笑。「要不你也月兌幾件讓我瞧瞧,說不定這樣我會比較害羞。」

雖然他穿的是把整個人都包得緊緊的冬裝,但是她可沒忘記之前看過他只穿單衣的樣子,她不只看到他有明顯的六塊肌,她敢打賭他一定也有漂亮的人魚線,至于胸肌什麼的就更不必說了,說不定他要是真的月兌了,她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他又退了一步,下意識地緊抓著前襟,似乎害怕她真會突然沖上來要月兌他的衣服。

他活像個姑娘的緊張舉動讓她不禁莞爾,要不是他的戒備心那麼重,武力值又比她高那麼多,她說不定真會試試看。

「你……我跟你說不通,總之,為了避免以後再出現今日的情形,從今兒個起,你別待在火頭軍那里了,好好在我身邊待著。」顧宗淮急促的說著,看到她彎腰月兌去外頭的長褲,露出里頭貼身的棉褲,展現出若隱若現的長腿時,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到,他急忙把臉撇向一旁,不等她有所回應,就急匆匆離去。

雪靜悅靜靜的看著他飛奔而去的身影,淺笑著褪去身上最後一件衣裳,緩緩的踏入木桶中。

她享受的趴在木桶邊上,想起他面紅耳赤,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忍不住捉唇輕笑。「呵呵,怎麼有種調戲了良家婦女的感覺。」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似乎沒有記憶里的那樣冷酷,感覺這一路行來,他那種想要關心又說不出口的別扭,讓她覺得胸口暖暖的,向來堅毅的心也因此柔軟了幾分,想到他壯實可靠的懷抱,她莫名有種想要依戀的感覺。

嗯……這樣的情緒是好還是壞呢?

彼宗淮並沒有跑得太遠,而是站在空曠的院子里,讓一陣陣的冷風吹著他還帶著莫名熱度的臉,想著剛剛她那不怕羞的話語,氣悶的低咒著。

太不象話了!皇上到底是怎麼教出這樣一個流氓樣的公主,比他見過那些混江湖的女人還要大刺刺,當然,下手也狠多了。

彼宗淮想起她一刀砍一個人的凶悍模樣,就覺得她和以前逼婚那時的驕蠻形象實在差太多,再次讓他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雪靜悅。

要不是他詢問過大夫,確定人在大病之後,個性有可能會有所改變,再加上她的記憶沒有什麼差錯,他真要懷疑她不是被鬼附身就是換了一個靈魂。

他深吸了口氣,拋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一旦冷靜下來,她剛剛月兌衣裳的畫面就不斷躍現。

不管是那棉質里衣里的一抹鮮紅,還是長褲下若隱若現的長腿線條,全都讓他感到心癢難耐,甚至有種熟悉的身體躁動默默的竄升。

「該死!我怎麼會對那個女人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感覺……我果然是腦子壞了。」顧宗淮喃喃自語著,低就抓起一把雪往臉上砸,然而這麼做仍是一點用都沒有,雪靜悅的身影還是烙印在他的腦海里。

這樣的他真的很不對勁,他心心念念的應該是盛妍郁才是,怎麼會是舉止粗魯、砍人像在砍白菜的雪靜悅?

「老天……」顧宗淮重重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從天而降的雪花,她的身影就像皚皚白雪,悄然無聲的在他心中堆迭,再也揮之不去……

第5章(1)

入冬的第一場對戰,打響了邊關戰事的第一炮,全城居民提高戒備,即使下起漫天大雪,邊關的防衛依然嚴密,誓不讓蠻人跨越雷池一步。

然而越是緊張的時候,人們越需要想辦法找點樂子,于是雪悅像殺神般殺退蠻人的壯舉,就成了大家茶余飯後最佳的討論話題,而當雪悅被調到將軍身邊的消息傳出來時,人們的好奇心也跟著到達了最高點。

在眾人的印象中,將軍向來不近,現在卻把一個長得秀氣的小扮兒調到自己身邊,兩人幾乎每天同進同出,再加上言語之間偶爾散發出的曖昧氣息,更讓大家多了幾分遐想。

老白和小黑這些日子以來忙著帶領一干兵士在城外巡邏,沒想到回到城里,就听到如此夸張的傳言,除了覺得好笑之余,也感到莫名其妙,要是讓將軍听聞,不知道得發多大的火。

這一日兩人要去向將軍報告狀況,當他們來到院子時,就听見屋里傳來曖昧的對話,兩個人不禁微微紅了臉,但並未因此回避,反倒加快腳步往前走去,想听听將軍和那個嬌蠻公主這一大早的在做些什麼。

「快放開我!」雪靜悅邊喘著氣邊嬌嗔。

「不放!」顧宗淮也粗喘著氣,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你就繼續掙扎吧,我倒是要瞧瞧你今兒個還有什麼本事!」

「我本事可大了……」她低哼一聲。

老白和小黑對望一眼,神情都顯得尷尬。

老白低咳了幾聲。「這……將軍正忙著,那我們……」

小黑也點點頭。「年輕夫妻嘛,可以體會、可以體會。」

兩個人才剛想轉身離開,就听到匡啷一聲重響,一張椅子破窗而出,然後是將軍怒吼的聲音從里頭傳來——「在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進來!」

老白和小黑嘿嘿直笑,看了看那張落在地上摔成兩半的椅子,也知道他們可能想錯了,不過卻也不敢直接進去,仍在外頭等著。

「將軍,還是您收拾好出來吧,免得咱們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小黑膽大調侃,尤其听見整理衣裳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後,嘴巴咧得更開了。

屋里安靜了半晌,然後是雪靜悅的低笑聲,還有顧宗淮的咒罵聲,接著大門一開,小黑斜眼看了看兩個人,確定他們衣裳整齊後,才和老白走進去。

一進到屋內,老白和小黑疑惑地東張西望,原本擺在中間的桌椅全都靠牆去了,地上只有一塊大大的牛皮墊,而將軍和公主臉上全是汗的坐在兩邊,公主的雙頰甚至浮現著運動過後的自然嫣紅。

「這是……夫婦和好了?」小黑調笑道,並向老白使了使眼色。

聞言,顧宗淮臉色一沉,尷尬的看向雪靜悅。

她雙手捧著一杯茶水慢慢啜飲,搖搖頭道︰「不是的,將軍只是在跟我切磋武技。」

這個理由讓小黑有點失望,幽幽地道︰「將軍,說實在話,公主上次在戰場上的表現非常不錯,而且公主也不是要一直待在軍隊里,您實在不用特意訓練。」

彼宗淮剛毅的下巴線條一緊,剛剛被緊緊勒住的脖子一陣酸痛,冷哼道︰「是她指教我,可不是我指教她。」

這樣的答案讓小黑瞬間來了興趣。「不曉得公主能不能也教教我啊?」

雪靜悅還來不及開口,顧宗淮馬上拒絕,「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老白一直待在旁邊沒說話,但雙肩卻忍不住微微顫抖,很明顯是在憋笑。

小黑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將軍的黑臉,突然機靈的回道︰「將軍,我明白的,這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就是肥了也不行啊,應該說是將軍妻,不可戲才對。」說完,他還得意的微揚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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