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天氣難得晴朗,今天破天荒出了大太陽。
席小小自那天後,便像個跟屁蟲,跟著京七郎東奔西跑,一同到花小漾可能出現的任何一個角落找尋,可都過了十幾天,依然沒有好友的下落。
只是京七郎雖是到台灣尋親,卻也還有任務在身,現在離展覽只剩三天,于是他今天抽空到酒店,幫助GOD巡視會場四周。
當然席小小也不忘跟在京七郎後頭,說到底,她還是像只好奇的貓咪,非要找出最後的答案。
前兩天,京七郎終于被她的「魯功」打敗,總算透露自己的身分讓她知道,也讓她明白,原來龍宗門來頭很大,是個非常不簡單的組織。
這麼說來,她不能小看京七郎羅?
席小小以打量的眼神望著京七郎與GOD討論的認真模樣。
龍京七郎,雖為男人,可讓人第一眼瞧見卻覺得是一名美人兒,尤其從他背後一瞧,根本認不出是男是女……
嘖嘖嘖,造物好不公平,竟然給了他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蛋,還有一頭烏溜溜的黑發。
雖然長相很像女人,可是個性一點也不女人,京七郎可是很典型的大男人!寄住在她家,三不五時規定她不準這麼做、不準那麼做,要不就碎碎念。
哼,平時他嫌她吵,她沒抗議他碎嘴就不錯了!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心中雖犯著嘀咕,嘴角竟然是往上揚的?心頭還暖烘烘的呢?
好、好怪的感覺哦!她噘起紅唇,發現好像是自己大哭過後那夜,對京七郎的感覺就變了。
變得怎樣?晤,她也不會說,只覺得自己的眼光都在他的身上,而且還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她是怎麼了?覺得這幾天的自己好陌生。
京七郎雖然與GOD在討論,可眼光卻是一直觀察著席小小,發現她有點坐立不安。
「你如果感到無聊,就到下面的咖啡廳坐坐。」終于,他忍不住朝她走去,對她說著。
面對京七郎突如而來的言語,她嚇了一跳,同時也意識到他一直注意著她,一時之間,她的耳根子莫名的紅了起來。
「怎麼了?」
她搖搖頭。「沒、沒有,那我去下面的咖啡廳等你。」說完之後,她像只受驚的小貓,急急忙忙的離開。
一走出他的視線,席小小呼出一大口氣。
呼!好奇怪的感覺。她小手撫著胸口,臉上的紅潮末退,搭著電梯來到樓下的咖啡館後,想找一個角落,讓自己冷靜一下。
待她踏出電梯後,她一抬頭,眼光竟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漾!」忍不住,她喚住前方的身影。
女子回頭,臉上有著震驚的表情,似乎驚訝她的出現。
「小、小小?!」她怎麼會在這兒?花小漾瞠大美目,眉間有著難解的褶痕。「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這白痴!」席小小又氣又想哭的來到她的面前。「你還敢問我?你消失這麼多天,連個消息都不給我,會不會太過分了?」
花小漾臉上有著為難的笑容,但還是佯裝出一張沒有異樣的表情。
「呵呵,我知道你和京七郎住在一塊唷!」她輕易的將話題扯遠。
「這、這是逼不得已的。」席小小嘟著小嘴。「都嘛是你啦!你什麼時候要回來?京七郎找你找得很急……對哦,我現在去叫他!你們之間就算有誤會也該說清楚,不該就這麼躲著他吧?」
「我……」花小漾抿了抿唇,臉上的笑容非常無奈,可還是振作了精神。「等到時間成熟了,我自然會與他相認。」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現在還不行嗎?」席小小被她搞混了,不知道花小漾在逃避什麼。「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讓我很擔心……」
「對不起。」花小漾嘴角保持著笑容,而眼光則是四處觀望,她知道自己不能在原地久待,她不能和京七郎踫面。「小小,我暫時不能和京七郎見面。」
席小小被花小漾的態度惹怒了。「為什麼不能?你還想逃避多久?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可是你就連看在他這麼努力、積極的份上,和他見一次面都不行嗎?」
「你……」花小漾被席小小突如其來的怒氣嚇愣了,可她馬上恢復一張笑顏,口氣一如以往的輕佻。「嘿嘿,看來你和那家伙處得不錯嘛!你……被他吃了沒有?」
「梅花豬,你可以繼續五四三下去沒關系……」席小小紅著臉斥責,但卻沒有半點嚇阻效用。
「哦哦,看來是京七郎被你給吃了。」花小漾朝她眨眨眼,「天蠍座果然都是惦惦吃三碗公的人。」
「吼……」她就知道花小漾一出口就沒什麼好話。
「呵,小小。」花小漾一雙美眸望著席小小。「看來你找到幸福的感覺了,是嗎?」她想,這幸福是源自于京七郎的出現。
席小小愣住了,有些疑惑的側著頭。「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你的眼、你的唇都告訴我,你找到幸福了。」花小漾輕笑,以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唷,別再逞強了。該你的,就要把握,再閃躲下去,緣分是會被你躲掉的。」
她紅著小臉,沒好氣的瞪著花小漾。「你不要一出現就對我說奇怪的話,我听不懂你的外星語。」
「真的不懂嗎?」花小漾朝她俏皮的眨眨眼。「記得好好把握京七郎,他是身價不凡的金主,在日本可是一名呼風喚雨的男人……」
「這不是重點吧?!」她將隻果臉兒鼓得圓圓的,杏眼圓睜地瞪著花小漾。「我、我才不是為了京七郎,我只是想早點找到你,就可以把那只日本豬趕出我的公寓,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花小漾退後幾步,眼里藏著笑意。「小小,我時間不多了。」
「什麼意思?」她怎麼覺得,今天的梅花豬與以前不同。
「幫我轉告京七郎。」花小漾笑開一張豐潤的唇瓣,「若想見到我,就請他牢牢記住屬于母親的顏色。」
席小小皺眉,低聲咕噥︰「母親的顏色?」這又是什麼啞謎呀?
在她低頭思考時,花小漾轉身就跑,正好前方的電梯開啟,順利的搭著電梯而下。
「喂……」當席小小回神,眼前早已不見花小漾的人影。
般什麼?!她追上前,不放棄的按著電梯鈕,想跟上花小漾,好好審問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
終于,電梯打了開來,她急急忙忙的沖進去後,不小心撞上了正從里頭走出來的人,巴掌大的臉蛋被一道堅硬的胸膛給撞疼。
「好、好痛!」她模模鼻子,開口想罵人時,一抬眸,竟對上一雙美麗的細眸。
「怎麼了?」京七郎低頭望著匆忙的她。「怎麼急急忙忙的樣子?」
「我看到小漾了啦!」她拉著他的大手,一同走進電梯後,又按下一樓的鈕,才開口︰「她看起來很不對勁,而且還說了很奇怪的話……」
京七郎挑挑眉。「怎樣奇怪的話?」
「說什麼要你記住屬于母親的顏色,才能見到她……」她皺著好看的眉尖,百思不解。「她剛走,應該可以追上她。」
席小小話畢,電梯門打開了,與京七郎一同追到外頭,可是任憑他們怎麼找尋,依然找不到花小漾的身影。
可她卻不放棄,只想找出這該死的花小漾,要她好好解釋這所有的一切。
「算了,別找了。」京七郎抓住席小小的手臂,阻止她匆忙的模樣。
「為什麼?你不是很想見到小漾嗎?好不容易才見到她的……」她急得都快哭了,為什麼他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