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身游戲 第23頁

「除了不會喝酒硬要喝,可恥的三杯啤酒——還是小杯的——一下肚便醉死當場外,一切倒正常。任何該罵、該詛咒的一個也沒遺漏。」

「你……不問我嗎?」為什麼她還能一派輕松的開玩笑呢?他可是讓她妹妹哭泣的男人啊!

「由你現在出現在台北,一切便已清楚不過了,不是嗎?」楊可兒朝他淺淺一笑。「解鈴還須系鈴人,把小皓帶回去吧!」

就這樣,充滿壓力的整整十二個鐘頭,終于在他尋獲佳人而劃下一個暫時的句點。

狄飛鷹坐回駕駛座上,手指輕如蟬翼的撫過她曾沾滿淚水的雙頰,輕聲道︰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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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楊皓似乎听見有人在同她說話,那……那似乎是一句很重要的話。重要到讓她想尋回些許的意識來感覺周遭的一切。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是哪里,背上軟軟的觸感會是棉被嗎?

她記得這種經驗以前也曾有過——那是她唯一一次沾上含有酒精之類的東西,所衍生出的混沌感覺,腦袋空空、什麼都不記得——

突然,她感覺到身邊似乎有個人。

「我可以吻你嗎?」

那個人很認真的詢問著。

已醉到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楊皓,只覺在臉上輕撫的手掌好溫暖,溫暖到讓她壓根沒再去考慮這人會是誰,更遑論認識與否了。但……這聲音卻讓她感到一陣愛意,似只要他出聲,任何事她都能義無反顧地頷首答應,所以,她感覺到自己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許可之後,那人便真的將唇貼向她,開始吻著她。

或許是酒精作崇使理智全飛,也或許她潛意識一直期待這事的發生,所以對驟然的吻也不加以抵抗,不……甚至應該說,她還積極地回應。

他,由剛開始蜻蜓點水般的輕柔之吻,到後來食髓知味的越吻越深,甚至到最後連舌頭都負起誘惑的責任,帶領著她一同嬉戲。頓時,楊皓整個人只覺得更加輕飄酥軟——

嗯……

這時已分不清是誰利用親吻的空隙發出甜美的嘆息聲,而她也在醉酒強力的理由下,徹底享受似夢似幻的纏綿深吻。

漸漸地,一向不勝酒力的她終告臣服。嘴角微揚,在隱約得見那模糊卻感熟悉的影像後,更是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墜入無邊的睡夢中——

第九章

季節正逢春暖花開的時分。

窗外朝陽東升,早起鳥兒咕咕啼叫,花朵綻放為大地平添蓬勃朝氣的景象。

楊皓揉揉惺忪睡眼,緩緩張開眼瞼……慕地,一張俊俏非凡的大特寫臉龐映入眼中,直教愕然的她,下意識地用力眨了眨眼——

不!不是幻象,真的是他!他與她正共枕在同一張床上——他那充滿陽剛的黑色大床上!驚訝未斷,腦海已飛過一幕幕教她心碎斷腸的畫面來。眼紅同時,毫不猶豫地兩手一伸,將他推下床去。

「砰——」地一聲,緊接大快她心的哀號也隨之回蕩在空氣中。

「為什麼推我下床?」

為什麼?瞧他還一臉無辜的問她為什麼!這麼不要臉的話就只有他才吐得出口!一想到自己這幾天為他奔波忙碌,在得知有不利于他的消息後便直奔高雄,想不到——虧得她還一路上直為他擔心,人家美人在懷、正玩得不亦樂乎呢?

登時,一陣酸楚燒痛眼眸,眼見淚珠兒已快抑止不住,便急忙緊咬下唇,直至唇齒間滲出血球來替代淚珠。

痛,不及皮肉上的痛,而是深至內心的痛,一種愛到無以復加的疼痛。

「你這是在做什麼!」刺目的緋紅教狄飛鷹想也不想便伸出手予以制止。「別咬,別再咬了!」見她仍不見松口,又道︰「若真想咬就咬我好了。」他寧願傷的是自己,也不願見她有絲毫損傷啊!

盈滿淚光的雙瞳,恨恨地睇視著他。「你以為我不敢嗎?」口一張,旋即更加用力咬上自動送上的修長手指。霎時,一股熱流也順勢溢入口中,是略帶腥味的血水,一種對她而言已不算陌生的味道。混合著自己唇上的一部分滴滑入口內,灼痛喉管、燒疼心。漸漸,牙關已松,釋放手指後一個撇過頭,不再看他。

「這表示你氣已消了嗎?」狄飛鷹將印有牙痕的傷口擱入口中一吮。

「早知該將自己定位在何種身份上,又何來怒氣。相信未來半年內你能恪守承諾,不再有逾矩行徑,那同今日一般的皮肉傷痛定也不會再發生了。」楊皓不帶絲毫情感,冷冷道。

什麼定位、什麼承諾、什麼逾矩行徑……狄飛鷹無法忍受那一點點累積的感覺就這樣毀滅,而且親手毀滅它竟是一件可笑的誤會,語氣堅定道︰

「不、不準,我不準你與我就這樣劃清界線!」

「哈!好個不準。狄先生,你何不趁此機會干脆一一將你的不準列出,省得讓我在未來半內過得戰戰兢兢。」

狄飛鷹再也受不了與冰冷的背影對話。「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她怎能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便定下他的罪狀呢?

看他?面對面?做得到嗎?眼見日積月累的情感已成泡影,她——她已經什麼也無法去面對,尤其是知這份感情已失去了依靠!

「出去,你出去!」驅逐聲中帶著濃濃的哽咽。「不,或許該出去的是我,不是你。」這不是她的房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屬于她呀!

「不,我不出去,你也不能!」猛然的一扳,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張梨花帶淚的臉龐。

「高興了嗎?看夠了吧!」為什麼不讓她靜靜的療傷,再也抑止不住的淚珠如同斷了線般簌簌而落。淚眼朦朧中,隱約可見他面帶吃驚的表情。

狄飛鷹俯近她,輕輕吻干她頰上淚珠。「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

楊皓躲開他充滿魅惑的舉動。「解釋?為了要掩飾所做過的事嗎?沒必要的。」

「就因為是你才更要說明、解釋,而非掩飾或粉飾一切。」狄飛鷹不讓她有躲避機會,以充滿愛意的聲調蠱惑道︰「為什麼一句話也不留就走?就算要判我死刑,也得有上訴的機會啊!」

「我親眼看見難道還不夠代表一切,難不成還得像結婚當天一樣,再一次的受辱才夠!我真傻,明明知道一切只是樁游戲,還……還……」在這種情形下,坦誠內心只會傷得更重啊!楊皓猛然停口。

「什麼結婚時的屈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你有心將我倆所有的一切全盤供出給你……情婦听,為何這時還佯裝成什麼都不知的樣子!」

「方喬?又是方喬?」他昨日不該一時心軟見她的。一把緊緊攫住楊皓雙肩,道︰「而你寧願相信她,也不願向我求證?難……難道我在你心目中當真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他,為何還能以被害者的姿態質問她呢?

「我親眼所見,你怎麼還說得出要我信任的話?」楊皓用力打掉肩上有力的大掌。

「你所謂的親眼所見是見了什麼呢?她摟抱住我!」狄飛鷹一付咄咄的語氣道。

「這還不夠嗎?」簡直欺人太甚了,難不成還得捉奸在床啊!

「當然不夠!每件事的發生都有始末。我承認是我一時失擦才讓她有機可趁,但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便定下罪狀,對我公平嗎?我相信你要肯弄楚她行為失控的主要原因,定不會這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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