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白馬王子 第29頁

「不行,你已經誘醒了我心中的色魔,我要吃掉你。」

怎麼說來說去都是他有理?

下一瞬,他柔軟的唇覆到她唇上,打斷她所有的思維,使她成為一只只有感官的動物。她的胃似乎因而縮緊,她的腳趾頭也在拖鞋里彎了起來。

處女的驚慌使她本能地輕微掙扎,但與其說是掙扎,毋寧說是欲拒還迎的嬌態。

她昏眩地覺得自己不能呼吸,像是快淹死了,又像飄飄欲仙。她的魂魄仿佛全被他的唇舌吸走,她只剩下一個空殼,一個必須依附著他,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軟體動物。

她的雙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他胸膛去勾住他脖子,她的胸和他的胸緊貼著,他的一只大掌在她的背脊上下來回緩緩地輕撫,使她興奮得血液至沸騰了,一股陌生的熱流在她體內激竄。

「喔!曉晴,曉晴……」他嘶聲呢喃。

她重重地呼吸,酥胸急速地起伏,和他的胸膛摩擦。

「我愛你,你听清楚了嗎?我愛你!」

她點頭,快樂得眼眶潤濕。「我也愛你,克宇,我也愛你!」

他再吻她,比剛才更熱情、更不保留地吻她;她試著回吻,感覺更加銷魂,簡直無法承受如此滿溢的甜蜜。她的身體里似乎有一把野火在燃燒,幾乎要將她燒融了,已經把她的血液全燒滾了。

當秦克宇終于放開她,他們兩個都虛弱得顫抖。

「我看……」他輕輕推開她。「你最好趕快回家。」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她的吻技不及格嗎?他不像她那麼享受他們的親吻嗎?

「為什麼?」他略微提高聲音,抓抓自己的頭發。「你還不懂嗎?」他退後幾步,好像不敢再踫她。她傻傻地搖頭。他們不是吻得正起勁嗎?她以為他會再給她幾個纏綿的熱吻。

他閉上眼楮,輕聲申吟,再睜開眼楮來看她。「既然你不想走,那麼我們就上床去吧!提早度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以曖昧的眼神和迷人的笑容勾引她。

曉晴頓時清醒,往門口沖,用最快的速度打開門,听到他在她背後發出輕笑聲。他是嚇她的,他一定不會真的那麼做!可是她沒有膽留下來印證他有沒有那個膽。

她的手抖得太厲害了,插不進鑰匙洞里。他來了,他的身體的熱力向她逼來,自她的背後擁抱她,柔軟的唇在她耳邊摩挲。

她扭動身體想擺月兌他,可是同時心里癢癢的,神智不清地好想轉身再投入他的懷抱,和他親個痛快。

他低聲輕笑,溫柔地奪走她的鑰匙,準確地插進鑰匙洞里扭動,然後幫她推開門。

她很高興能听到雪球的吠叫聲,也許能幫她保持清醒。關上了第一道鏤空的不銹鋼門,感覺安全了,她才有勇氣去看他。

「晚安。」他對她甜笑。「你應該給我一把你的鑰匙,我明天早上才能把你吻醒。」

「不要。」她羞得漲紅了臉,忙關上第二道門。

听到他關上他的門的聲音後,她才轉身去抱起雪球。

「雪球,我戀愛了!」她喜滋滋地說。「我戀愛了!他愛我即!喔!我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她飽脹的快樂需要有人來分享,而不會長舌的雪球就是她最好的听眾。

洗完澡,躺到床上,她仍不斷回憶今晚的甜蜜。

怎麼會這樣?她的世界似乎在兩三天內就顛倒過來了,原本她是個可憐兮兮的單戀者,現在竟成了熱戀中的幸福女人!

原本她是害羞保守,不肯跟男人多講一句話的冰山,現在竟成了恨不得能跟他吻個不休的火山,克宇使她成了一個幾近的女人。以前她總覺得那些婚前就失身的女人笨得不可思議,現在她才明白,激情狂潮的力量太大了,可以輕易地沖走女人的理智,使得女人糊里糊涂,像吃了迷幻藥,興奮得飄飄忽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其實剛才克宇如果真的拐她上床,她可能半推半就、迷迷糊糊的就沉溺于欲海里;幸好他肯警告她,放她走。他其實還滿紳士的,他愛她,所以尊重她,不會自私的只滿足自己的,不去考慮事後她清醒時的感受。

他的體貼令她更愛他,不知道該怎麼多愛他一些才好。想到他的吻,她仍然渾身酥癢、虛軟昏沉。

而這只是個開始呢!往後的每一天,她都可以和他親熱溫存,真是太美妙了!

她這一生只要有這段甜蜜的戀情,她就沒有白活了。至于這段戀情能維持多久,她已經不在乎。

全世界有哪一家保險公司能開出愛情保單呢?她寧可她的愛情像一支盡情燃燒、發出艷光亮采的仙女棒,短暫卻熱烈;也不願她的愛情,似妻子為夜歸的丈夫留下的那盞小燈,安全、恆常卻昏黃。

***www.轉載整理***請支持***

第二天,秦克宇給了曉晴個驚喜——一整天只有兩人獨處的約會。

她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就打電話給心萍,拜托心萍代班作一天的保姆,照顧小玲。心萍一听到他們兩個在談戀愛,高興得尖叫,當然樂意幫他們這個忙。

由于是陰天,不至于很熱,秦克宇帶曉晴去爬山。他帶她去郊區一個半天就可以來回的小山,一路上又都有樹陰,讓很少爬山的曉晴也領略到爬山的樂趣。

中午,他們找一家西餐廳吃飯,一聊就是幾個鐘頭。曉晴難得的向別人吐露她心里的話︰

「我想我以前不打扮、不和男人接觸,是環境的關系。我永遠都記得,我國小一年級開學的前夕,我媽媽叫我穿新制服給她看,然後她就一直流淚。她要我記得她不是壞女人,她只是比較喜歡打扮,喜歡和客人多講幾句話招攬生意而已,我當時不懂媽媽為什麼說些奇怪的話。第二天早上媽媽帶我去學校,叫我放學自己走回家,然後直到現在,我就沒有再見過她。」

秦克宇輕握住她的手,給她無言的安慰。

她用另一只手抹了一下淚,再說︰「我沒有怪過媽媽,我知道她是受不了我祖母才走的,我祖母很愛罵人,而且都罵得很難听。她是個從小被打罵到大的養女,成家後她把她听慣了的那一套搬來罵自己的丈夫、兒子、媳婦,她從來沒想過沒人肯跟她親近,是她自己的錯。她怨她嫁了個跛腳又嗜酒的丈夫,需要她挑起家庭經濟的重擔;她怨她的大兒子太懦弱、小兒子太叛逆。我們那時住在八堵,我叔叔國中畢業就離開家,到台北的面包店作學徒,每年只有過年過節才回來兩三次。我听過我爸爸跟我媽媽說,他很羨慕叔叔有勇氣離開祖母的掌握。我媽媽有好多次勸我爸爸搬出去住,爸爸總是猶豫不決,勸媽媽要忍耐。」

秦克宇輕輕地點頭說︰「你媽媽忍無可忍就走了?」

「嗯,」曉晴又拭淚。「我祖母一輩子都是個不快樂的人,她七歲被賣給她的養母,每天從早工作到晚;二十歲時她養母過世,她養父把她嫁給我祖父;結婚六年,我叔叔才一歲的時候,我祖父就過世了。我祖母守寡辛苦地把兩個兒子養大,所以我爸爸一直不忍心離開她,但那卻造成他的婚姻破裂。他在我媽離開的第二年因為車禍而喪生,據肇事者說,是我爸爸故意去撞他的車子,但沒有目擊證人。」

「太慘了!」秦克宇嘆道。「我覺得你爸媽太不負責任了,他們自己受不了你祖母,怎麼可以把你丟給你祖母?」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