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冰心女 第4頁

「他,是你的男朋友?」听到這個消息,王永中不由得心理一緊。他忽然可以了解那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老爹心理,但除了這個,還有些他也參不透的原因,仿佛失去了一些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東西似的。

是空虛。

「王永中,我問你。」鐘明欣嘆息,想听听男人的心聲。

「問吧!」王永中無奈的答。

「你會愛上我嗎?」

第二章

在掌摑他或狠扁他的暴力念頭下游移,但最後還是壓下這令地快樂的念頭,由理智做主。

「好的,那麼請你跟我秘書聯絡排期,不過我會記得把世界末日那天留給你。」

「真榮幸,能與你共渡最後的一天,我會記得的。」他還是笑。

***

夢醒了以後,要面對的還是現實。

鐘明欣也不例外。

洗臉換衣服,又是嶄新一天,只除了她的頭痛。

宿醉引起的頭痛像六級地震似的分裂她的腦殼,跌跌撞撞的模到廚房想找杯水喝,看到客廳里橫著一個呼呼大睡的死尸。

「起床,王永中!」用力搖醒王永中,見不得他睡得那麼舒服,好歹也要找個人一齊死,這樣才有伴。

「別吵我!」翻身躲避擾亂,王永中擠進沙發的細縫中。

「不起床是嗎?呵呵!」鐘明欣喋喋怪笑。「那你得小心,要是我大聲宣揚你我的同居關系,看你以後還要不要混?」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你不曉得矜持兩個字怎麼寫嗎?」聞言起床的王永中恨道。「任意損傷我的名節,敗壞我的名聲,你這麼做于心何忍?」

「噢噢,滿口仁義道德起來了?看不出來你有這種說教的本事,怎麼不去當老師,真是浪費人才了!」

怎會听不出她的明褒暗貶,王永中舉雙手投降道。「好好好!是是是,你怎麼說都行,我不跟孔子口中難養的女人爭辯。看來你是宿醉引起頭痛,頭痛引起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再找我麻煩,是不?」

「不錯的推理。」鐘明欣臉色如醬,沒掩飾墨黑色的心情。

向來懂得察顏觀色的王永中馬上陪笑道。「好好,為了你這位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大美女,小的去調一杯王氏特制解酒酸梅湯如何?」

「快去!」還算有點良心,皇太後鐘明欣下了御旨。

「小的遵命!」王永中走進廚房。

坐倒在沙發里,鐘明欣知道王永中是故意安慰她的,他對她的好,這讓她不由想起唐如華這幾天以來對她的冷淡,這樣的落差,讓她懷疑到底誰才是她的男朋友。

「唐如華呀唐如華!你到底愛不愛我?」鐘明欣嘆息道。

***

鐘明欣忙昏了。

從來不曉得工作是如此辛苦,簡直要把她的腦漿燒開似的。沸騰的情緒讓她像個活暴龍般狂吼,讓手下人見人怕,對她的壞脾氣避之大吉。

把一個差勁的新手叫進來罵,見他淚眼汪汪的樣子鐘明欣就有氣。「你老爸沒告訴你男兒有淚不輕彈嗎?而且哭的人是我不是你!事情搞砸,還要我來收爛攤子,現在還有臉在這里哭?這是所謂新新人類的生活態度嗎?」

新手一臉無辜,擺明不認錯。「我有理由……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啊?就在這里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承認錯誤,還想怪社會欺負你,什麼跟什麼啊?錯了就認錯,誠懇兩個字你知道怎麼寫嗎?」鐘明欣的火氣直線上升,幾乎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而且你要搞清楚,這件事……」她還話沒說完,只見大男孩掩面而去,直呼「我不干了」,留下一屋子干部面面相覷。

「好!有勇氣!既然如此,也不必給你面子,要滾就滾遠些,我沒興趣充當褓母。」氣得鐘明欣也不客氣,領先走出會議室。

「散會!」丟下這句話,用力足下三寸半的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像是侏羅紀里的暴龍出巡,所有可能成為她獵物的閑雜人等全部自動逃之夭夭,深怕成為她嘴里的活口。

「啊!我的東西?」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文件忘在會議室里,怒火頓時熄了一半。連她都會犯這種小錯,又怎能去怪一個社會新鮮人呢?

罷當完兵的菜鳥,只習慣軍隊里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服從,實在不能要求他們有大多的主見,總是要給新人一個機會……想想,她的氣緩了,踱回會議室的腳步自然輕松。

「鐘小姐這次實在大過份了……」

走到門口,听到會議室仍然有說話聲,听見自己的名字成為討論的話題,鐘明欣不禁駐足,想知道屬下到底是怎麼看她的?

「對呀!她剛才好凶哦!」

听出這是平時愛裝無辜的小董,沒想到他是第一個發難的人?鐘明欣很嘔,虧她平常那麼罩他,原來做了白工?暗暗記下這筆帳,決定下次討回來。

「是不是女人一過三十就會這樣啊?」

听听這是什麼鬼話啊?她不過二十有五就被當成三十?她還要不要混哪!

這該死的老吳,決定幫他出錢配付新眼鏡,因為她會把他現在這付砸了!

「女人就是這麼歇斯底里,大概是那個又來了。」

「那個啊!」

「就是那個啊!月月安啊!」

懶得理會他們的胡言亂語,鐘明欣一氣轉頭。總覺得這種對白似曾相識,好度在那里听過?

「那個」?

走到半路,才想起之前跟唐如華的對話。搞了半天,直到現在才想通。老天!他以為她生氣是因為她的生理期?

踱回辦公室,吩咐助理去取她的文件,她不想再去面對那些虛偽的人了!

同事呀同事,同時惹事就叫同事,她討厭這種是非圈。

「砰!」關上門,把外界隔絕,倒進椅子里,鐘明欣為剛才的所見所聞深深嘆息。想起他們的指控,女人的生理情況如果被當成壞事的藉口,那她真的沒有任何爬上高位的機會。

天生的劣勢環境讓女人甘心在男人馴養下生括,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一旦爬得比男人高,就得負上女強人的罪名,永世不得超生?

屁!

男人不負家庭責任沒人說他們不對,只要女人選擇事業就是背棄家庭,袋鼠都是公的養小孩,那為什麼除了「母性」以外,沒有一個叫做「公性」的名稱出現?

唐如華曾經說過,他不會要她盡母親的責任,她只需要做自己就可以了。「該死的!」鐘明欣抱頭大叫。故意把事情想到偏差的方向去,可是唐如華這三個字卻似幽魂似的纏住她不放。

「如果要斷,就不要去想。」她告訴自己,因為一個禮拜了、整整一個禮拜了,唐如華一通電話也沒打來,表示他不要她了?

在他的心目中,她是這麼一個沒有價值的女人嗎?可有可無,讓他一點牽掛留戀都沒有嗎?她真的不明白,她在他的心目中到底佔著什麼樣的地位,這樣她到底算什麼?

自己間自己,鐘明欣很想否認,但她卻清楚那殘忍的答案。

她,什麼也不是。

這是所有的假象之中,唯一的真實。她的心中有他,但他卻不見得把她放在心里面。一直是她找他,總是她約會他,永遠是她主動,他被動的接受。一直以為這就是戀愛了,鐘明欣痛苦的想。

筆意忽略他冷淡的反應,以為他就是那個樣子,直到那天看見他望著唐如夢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灼熱而專注,而他從來沒拿這種眼光看過自己,這令她嫉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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