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撒旦 第7頁

硬生生地吞了口口水,他硬著頭皮做最後的阻攔,"四……四……四面撒旦也是人啊,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馬屁喘著大氣把話說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說話對于他變得那麼困難了,結結巴巴的不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小到連他自己都听不見了,等他說完後才發現抱著方莘羽的藍斯早不見人影了。

"很好,小伙子,我佩服你的勇氣。"白至雲走到門口時拍了拍呆若木雞的馬屁的肩膀,"不過,我有三點要告訴你,第一,現在是半夜不是光天化日;第二,整間酒吧的客人都看到是那小美人主動來挑逗我們老大,我們老大要送她回家是她的榮幸;第三,'四面撒旦'不是人,是鬼神。"

他們四個真的是"四面撒旦"……馬屁已完全進入痴呆狀態,他馬屁在"四面撒旦"面前也不過是屁一個。或許他要真能化成一縷輕屁,消失在這世上,明天就可以躲過一仔的責難……對!他今天回家要趕緊去翻翻那種咒語的書,看有沒有什麼咒語是可以讓人變成屁的……

慕容星辰瀟灑地走到羅蓓妮的面前,態度優雅的從她手中取走支票,小小的一個舉動又把酒吧里看好戲的女性同胞們迷得神魂顛倒。

"怎麼,堂堂南華醫院的院長慕容星辰也會計較這區區十萬塊?"羅蓓妮面帶譏誚的挖苦慕容星辰的舉動。

"十萬對我們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小錢,不過對那名女孩來說可能是一筆為數不小的數目,願賭服輸,金錢事小,名聲事大,難道堂堂股市大亨羅萬財的千金也會賴帳不認輸?"慕容星辰保持良好風度不露痕跡地反將一軍,他料定羅蓓妮丟不起這個臉。

"愛說笑,我羅家別的沒有就是錢最多,豈會把區區十萬塊放在眼中!"羅蓓妮趾高氣揚的說。

"那在下就代方小姐謝過了。"

羅蓓妮恨恨的看著慕容星辰得意洋洋的離去,這次她可真是失算了,沒料到藍斯會看上方莘羽那土里土氣的騷貨,不但沒整到方莘羽,還替她找了個這麼硬的靠山,不過……她冷笑,光是今兒個的事就夠她到學校大肆渲染一番了。

藍斯將方莘羽抱入他的水藍色林寶堅尼座車後,車身如同一道閃電般的飆走,晚一步出來的三人只來得及看到飛離的車身。

"喂!老大該不會忘了我們三個沒開自己的車來吧?"白至雲懷疑地問道。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沉浸在愛情當中的男人。"慕容星辰徐徐而笑。

"唉!我真為小美人感到擔心,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被大野狼給生吞活剝了。"白至雲壞壞的接口。

"老大又不是你。"冷昭廷忽然說話。

"刀疤,你這話就不對了,老大雖然不是我,不能像我這麼厲害,號稱'一夜七次郎',但是老大也是人,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只要來個一、兩次,就夠那柔弱的小美人受的了……"白至雲口沫橫飛的說著。

冷昭廷確信他如果再听這小子繼續說下去,可能會受不了的出手揍人,為明天的報紙再添一條新聞。

"刀疤,你別走啊,叫你們保全公司派輛車來接我們啊!"

"坐計程車回去就好了。"冷昭廷不耐的回答。

"計程車?"白至雲驚叫,"你有沒有搞錯?你多久沒看報紙了,你不知道最近士林之狼又出現了嗎?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啊?我們要是坐計程車被劫財劫色怎麼辦?你沒有色給人家劫,也要考慮考慮我啊……"才打算繼續講下去,卻發現冷昭廷和慕容星辰已經越走越遠了。

藍斯並沒有帶方莘羽回藍斯飯店,那些消息靈敏的記者只怕早已把飯店重重包圍了起來。

車子駛進了位于陽明山仰德大道上一棟氣派非凡、佔地龐大的別墅中,這里是他私人休憩處之一,每當工作壓力太大或是想吹吹風、想居高臨下地看看台北市繁華的景象時,便會來此。

方莘羽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只感到酒精似乎在體內大肆的作怪,一波波的熱度往四肢擴散開來,她勉力張開眼,怎麼好像看到那個藍眼楮的男人一只手支著頭,側躺在她的身邊,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她?方莘羽醉眼蒙朧地問︰"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藍斯眉毛一挑。她的床上?她一向都這麼迷糊,還是已經醉到神智不清了?

"看來你似乎忘記你說過的話,我要送你回家時,你說你今晚不要回家。而你現在是躺在我的床上!"

有嗎?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她可以肯定這間牆上掛滿了名畫、擺設著進口家具,充滿了歐洲中古世紀貴族味的房間絕對不是她的房間!

她抱著昏昏沉沉的頭申吟了一聲,直覺自己真是丟臉,她工作半輩子可能也買不起這里的一件家具,現在竟質問起屋主來了。她覺得今天的自己真是糟糕,喝了那麼多酒不說,還發起酒瘋和死對頭羅蓓妮打賭去挑逗男人,而現在她竟然在那個被她挑逗的人家里!

今天大概是她有生以來最荒唐的一天!

藍斯玩味的看著方莘羽臉上又悔又惱、忽明忽暗的表情,他不知道在酒吧里不苟言笑的她,表情可以這麼豐富。

察覺到藍斯灼人的眼光,近得就在她眼前的唇瓣讓她不由得想起酒吧中的那一吻,方莘羽一陣心慌意亂,勉力撐起自己無力的身子,慌慌忙忙的想離開。

哪知她才一動作,就被一股力量反制回床上,她發現藍斯正以極親密的姿勢貼在她身上,她腦中一片混沌,四肢因為兩人的接觸更顯得虛軟無力……為什麼?一遇上這個男人就好像事事都月兌離了正軌,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藍斯滿意地看著她嫣紅的雙頰和不知所措的舉動,證明自己的猜測果然無誤,他相信自己是第一個這般親近她的男人。

他在她耳邊蠱惑地說︰"這麼晚了,你醉成這樣跑出去,是想再誘拐人犯罪嗎?"說完便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吹氣。

方莘羽迷惑了,耳邊頻頻傳來的熱氣讓她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了,她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祟,怎麼她的身體滾燙成這樣!她祈求似的對藍斯說了句︰"請不要……這樣。"

藍斯眯起眼危險地注視著她,要不是她的反應是那麼的生女敕,他真會懷疑她是故意來勾引他的。

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惑人嗎?她不知道她這幅醉態可掬的樣子,還吐氣如蘭的對男人說︰"不要……"無疑是一種催情劑嗎?她不知道她的影子莫名其妙地在他腦中徘徊多日了嗎?從未被撩撥得如此徹底,完全超月兌他的控制。

在她下一句"不要"出口前,藍斯已搶先堵住她的嘴,他狂野火辣的吻著她,品嘗著她的香甜,貪戀著她的清新,越吻越深入,仿佛企圖喚起她最深處的靈魂。

在兩人所交纏的激情中,方莘羽發覺自己又一次地尾隨這個男人墜入地獄的殿堂!這個男人在掠奪她,她沒法厘清對與錯的界線、是與非的臨界,滾燙的身軀和一陣陣朝她狂卷而來的熱潮已淹沒她的最後一分理智,身體灼人的熱度令她只能虛弱地搭住他的肩膀,如同抓住汪洋中的一塊浮木。

她迷蒙的睜開眼,意識不清的對藍斯說︰"藍斯,好熱……"

藍斯一陣輕笑,他該高興她喚他的名表示她還清楚身旁的人是他嗎?他柔情萬千的凝視她動人的容顏,用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像是承諾的說︰"我會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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