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為這兩個不知悔改的愚仙出頭。太白星君,送他們下去吧!」玉帝旨意一出!已成定局。
只見一位白發仙翁手持拂塵出現,把他倆帶了下去,直接走往南天門。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好自為之吧!」
「星君,這一去後會無期了。」武將神知道情愛不存于天界,但今日他並不為愛上婉艷而後悔,反而為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戀而愉悅,雖然代價是這麼的高,但,能和婉艷同心同命,他滿足了。
「婉艷,後悔嗎?」
「是我害了你……」她晶瑩的淚珠滾落,縴手撫上他的臉,想將他的眉心撫平,她痴痴地看著他,努力地記住他的面容。難以抹滅的記憶啊,希望墮入凡間之後,他們還能在一起。
「別說害不害的,你無怨我亦無悔。」
兩情繾綣,終有別離時。此時,太白星君出了聲提醒相愛的兩人,「該走了。」
沒有多余的話別,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星君推入雲霧之間,她大喊,伸手欲向前抓去,太白星君拂塵一甩,打上了她的手心,她不痛,卻紅了眼,「昱翔……」
「別喊了,走吧!」
婉艷是道行相當淺的小仙,執行墮入凡間的懲罰總是選擇最不好的人家,她現在被太白星君帶往更南邊。
「星君,你能不能告訴我昱翔在什麼地方?」她忍不住地問道。明明知道下了幾後她將會失去記憶,但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來,這個石頭你帶著,它將會指引你找到武將神,也是將來助你回到天庭的靈石。」太白星君將一顆三角形手掌般大的石頭交給她。
「是嗎?我真的可以找到他?」她握緊手中的靈石,心中只想著要好好保管它。
「嗯,下去吧!」
太白星君將她推落,口里念念有詞——
一世岩石出,化作英雄冢,情意無可摧。
二世磐石破,擺渡姻緣橋,鴛鴦兩雙飛。
三世玉石焚,誓守金玉盟,生死永相隨。
***www.轉載制作***請支持***
歐陽鈺琳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那個夢里,有她、寧王,還有好多個仙人在他們身邊說著她似懂非懂的話,迷迷蒙蒙間,她好像听到了那些仙人叫寧王武將神,稱呼她為婉艷仙婢。
「昱翔、昱翔!你在哪里?不要丟下我……」她夢囈著,每一聲呼喊都用盡她所有力氣,每一次吶喊都是這般心痛,她感到自己的胸回似有火熊熊燃燒著。不一會兒,身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將那熾烈的火燒感覺拂去,取而代之的是舒快的沁涼。
「嗯……」她忍不住申吟出聲,想要更多那舒服的感覺。
「別急,這兒還沒敷上呢!」
輕柔的嗓音誘哄著她,撫平了她皺起的眉心。
丙然,不一會兒,她的身子被一層冰涼給包覆住,也不再那麼熱了。本想抬眼看清楚讓她身子如此舒服的人是誰,可這時一股濃重的倦意襲向她,讓她無力睜開眼,那人也沒叫醒她,任她躺著,漸漸地,她沉入了夢鄉……
***www.轉載制作***請支持***
午後,徐風輕送,日光將軍帳映得火紅,像是為大遼的戰勝而灑下希望之光。
西夏的士兵因為主將被擒,至今不敢妄動,這也給了大遼士兵們一個休憩的機會。
清寧皓由本無進犯西夏之意,要不是自己身為遼國王位惟一繼承人,他不會出兵打仗,擾得人心不寧。
稍晚,好天色迅速消失,天空暗沉了下來,一道閃電劃過天際而劈下,隨即便傳來轟隆隆的雷聲,雨淅瀝瀝地打在帳頂上,突來的雨勢讓外頭的士兵們躲避不及,在雨中奔跑的腳步聲以及士兵們叫喊著收隊的聲音驚動了在床上躺著的人兒。
「唔!」她張眸,眼前的熟悉景象讓她恢復了神智。
「醒了?」清寧皓貞坐在她帳內的小幾旁,手里雖拿著軍卷,注意的卻是她那方傳來的呼吸聲,一等她轉醒,他立刻趕到她的面前。
「王上?」她驚得坐起身,胸口卻傳來一陣涼意,低頭一看,她身上的肚兜不知何時已月兌去,胸前的渾圓隨著被子的滑落而春光乍現。
「啊!我……」她急忙拉起被子,渾然不知自己怎會變成這副模樣。
「你中劍了,記得嗎?」他扶她坐好,並拿來藥膏,「軍醫說你要按時上藥,為了方便,才將你的衣衫全月兌了。」他說得理所當然,眼神坦蕩蕩,沒有任何褻瀆之意,與之前的邪佞判若兩人。
「是嗎?」她怯生生的開口,還不習慣他突來的改變,為他不曾出現的溫柔感到害怕。
「你為什要救我?替我白挨那一劍。」
他沒再自稱本王,她注意到他的這個改變。
「我……我不希望你受傷。」
他語氣中的霸道和狂妄不再,這今她松下戒備。
她想起了」件事,「王上,王宮……」
「我知道,被重熙奪回去了。」他接口。
「那……」
「不要緊,你先把傷養好要緊,其他的就交給我。」
「可我听舒媽說,只要你踏進王宮,就要你嘗受那萬箭穿心之苦。」
「所以,你來邊城警告我?」
「嗯!」她垂下頭,怕自己的心意被他看穿。
「你可是真心的?」幾次對話下來,他發現她所流露出來的真情不像有假。
「嗯!」在她來邊城的路上,她已經對自己的情感歸處想得很清楚了,而自己在見到他處境危險的那一剎那,奮不顧身地替他擋劍,更是確定了她對他的心意。
如果自己不是這樣敏感的身份,她應該早就義無反顧地向他表白了。
「知道嗎?我亦與你有同樣的想法。」
「啊?」初問他的話,她深感不解。
頓了下,他向她解釋自己的行為,「我將你關在地牢里,就是不希望你涉及危險,西夏王要我交出凶手,你可知道我內心有多掙扎?我不惜與西夏對立,也是為了保全你,讓侍衛們殘酷的鞭打你為的就是希望能騙過宮中的人,你知道,公卿並不是一個人來。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對你,你能原諒我嗎?」
隨著他說的話,她的水眸愈睜愈大,幾乎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他說得是那樣的誠摯,她不禁要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了。
尚未從驚訝中回神,她看著他溫柔地將她擁進懷里,輕柔地撫著她的背,那觸感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難道在這段受傷的期間,都是他在照顧她的?
「你能原諒我嗎?」他又問。
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感受到兩人的心跳是如此契合,她不禁熱淚盈眶,感動得幾乎願意在這幸福的時刻死去。
「王上,您不怪我?反而、反而……」
「怪什麼呢?只怪我沒早些向你表白我的心意,讓你受苦了。」
他看著她,眼里布滿了柔情,雖然是遲來的溫柔,可她願意接受。再沒有比兩心契合更讓人感到幸福的了,她想。
不再是一廂情願的苦戀讓她心喜不已,以至于忽略了他正在做的事。
他輕笑地以唇拂過她的唇,隨即又覆上,「這是烙印,屬于我的記號。」
「王上……」她一怔,隨即嬌嗔。
「對了,王上,我做了一個夢……」她想起那個好長的夢,夢中的武將神……
他打斷她,「我知道,我也做了一個夢。」
「真的?」她一喜,沒注意到他眼里的敷衍。
「好了,別說話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端藥來。」
「王上,這……」他不想和自己分享那個夢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