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殺人判不判死刑?」
「很好。」呵呵,這麼一來籌碼可多了,他準教李仲鳴吃不完兜著走,一槍了結太便宜了,不如讓李仲鳴名利雙失來得好,九十九翔兀自獨想,滿意地露出一抹笑臉來。
寒接與看九十九翔嗜血的笑,不禁慨嘆,血緣這東西還真是神妙,「附上一個消息,要如何酬謝我?」他這次真是太犧牲了,沒賺頭。
「調回總公司,接我的位置如何?」
「多謝厚愛。」寒接與敬謝不敏地道,同性果然相斥,「李仲鳴在美國時,暗杠了不少新義安的‘貢品’,若泄漏出去,他下半輩子都要躲躲藏藏、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九十九翔冷笑一聲,「還由得他躲躲藏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難保他被逼急了不會反咬我一口,我不會重蹈龍呔海的覆轍,若不能讓李仲鳴下半輩子都在牢中度過,殺了也無妨。」
當年龍呔海便是讓仇人跑了,才讓小表嫂生受無妄之災,差點魂歸離恨天,如今想來仍心有余悸。
「若讓小晏妹妹看見你‘殺人不眨眼’的模樣,不知會作何感想?我有點期待。」
九十九翔瞪他一眼,「你嫌命長是不是?」他猛然想到,對了,當年仇人跑掉,也大半歸咎他圍剿不力。
「不敢、不敢。」寒接與陪笑道。
記得他的好,他也不要求回報啦!可至少也得對他禮貌些吧,而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龍呔海是一例,萊和苗婷妹妹是一例,九十九翔更是一例,他要切記的些血淋淋的教訓。
「啊,我想起一件事。」寒接與賊賊地望著他笑,「听說小晏妹妹移情別戀,欲在後天下嫁那尾毒蛇當大老婆,請問九十九翔副總裁作何反應?」
「你果然活得不耐煩了。」九十九翔將指關節握得喀喀響,不懷好意地睇視他。
寒接與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道歉,說真的,你打算怎麼做?」
他放下手,「送份賀禮過去啊!」
「你真好風度。」要真信了,名字就倒過來寫!寒接與問︰「請問是什麼大禮?火箭炮一枚還是子彈一排?」
九十九翔橫他一眼,若照他說的澧送過去,小晏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他還想要老婆哩!「我預備送小晏一條黑珍珠項鏈,配上那一襲白紗肯定美得相互輝映。」
寒接與眯起眼伸手踫踫他額頭,「你發燒到神志不清了,愛人要結婚,新郎不是你,你還真大方、看得開啊!」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將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九十九翔揮去他的手,「你何時變得這麼笨?我九十九翔從不做賠本生意。」
「喔?那……電話。」他指向打斷他話的話機。
九十九翔接起,只見他听了那一頭傳來的天籟之音。
「龍呔海的阿娜嗎?」寒接與暗付,不用問也知道她想來台灣摻一腳。
「嗯,她問我需不需要人手撐場面。」
「撐場面?算我一份,咱們聯手干他一票轟轟烈烈。」
寒接與興奮地說,他最愛有趣的事了。
「別用那種會招致誤會的字眼。」講得他們好像要去做強盜。但他九十九翔定要弄得人盡皆知,把那個糟老頭比下去,小晏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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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人逢喜事精神爽,盛懷雄笑呵呵地叫住女兒。
小晏到今天才知道家里上上下下的忙碌是為了她的婚禮,可笑的鬧劇,她這個準新娘竟然到今天才知道。
知道後,她急著我父親,卻老踫不著,現在終于見面了,見到父親開心的笑臉,她卻難以啟齒。
「小晏,來見見余芮婷小姐,她是你明天的伴娘,也是你這兩天的隨身保鏢。」盛懷雄介紹著身後的女子。
「你好,盛小姐,請多指教。」余芮婷伸手笑道。
小晏禮貌性地握手回以一笑,又轉向父親,「爸,我……」
「啊,部長還等著我呢,我快遲到了。」盛懷雄連忙借故走人,他不是不知道女兒想說什麼,但遲早她會感激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盛小姐?」
小晏新來的監視者喚回她的注意。
「該去試婚紗了。」
「今天才試婚紗,未免太晚了些。」小晏冷笑地轉過身。
「沒辦法呀!誰教盛老千囑咐萬叮嚀,要我們別走漏風聲呢?」
小晏重新打量這女保鏢,「我沒有污辱你的意思,但你看來實在不像保鏢。」
「我本來就不是呀!」余芮婷朝她綻開友善的微笑。
「我是一個刑警,偶爾毒派兼任政要的特別護衛。」
但她也不像一個刑警呀!小晏想道。
「該走了,你的未婚夫在一樓等著你呢!」余芮婷注意地看小晏的反應,為她眉梢上一點不經意泄漏的厭煩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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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的兩個佷子,盛立功及盛立德兼任護花使者,陪她到婚紗公司去試禮服,她出奇地合作,任化妝師及婚紗公司的人將她擺來弄去。
「小晏,你真的死心要嫁給李仲鳴啦?」盛立德著著剛挨上白紗的姑姑。
這襲白紗用了整塊未裁、質感輕柔的上等進口蕾絲,搭配上柔亮的珍珠白新娘緞,簡單的剪裁卻表現出不凡的優雅氣質。
「立德,你不應該直呼小泵姑的名字。」盛立功在後說道,「很適合你,小泵姑。」
「謝謝。」
盛立德眼楮瞟向一旁的混血美女,早知伴娘是這麼一個美人,他就自告奮勇當伴郎,才不會便宜了大哥,「嗨,小姐,能否請問你的芳名?」他擺出自認最帥的角度。
余芮婷好笑地看他,「幸會,盛先生,我的中文名字是余芮婷,盛小姐的隨身護衛。」
「護衛?不是伴娘?」這麼美的小姐是保鏢?太暴珍天物了吧!盛立德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小德……」
「小晏,別叫我漬名字。」盛立德抗議。
盛立功平板地瞄一眼弟弟,「立德,你又直呼小泵姑的名字了。」
余芮婷接過花店的人遞上的兩朵以石斛蘭為主花的胸花,「這是男士的,能夠顯露出高貴和正式。」
小晏的花束以嘉德利亞蘭為主,搭配高山羊齒、文竹及白石斛蘭和粉色玫瑰,最後再綴以卡土比亞,而女士們的胸花也是配合她,以粉色玫瑰為主。
李仲鳴開門進入,見到著裝完的小晏,雙眼一亮,「你好美呀!小晏。」
「謝謝。」小晏冷冷地回道。
盛立德見準新郎來到,想起爺爺的吩咐,即笑道︰「大哥衣服也試完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麻煩準姑丈送小泵姑。
「不了,我也要走了,要去看朋友。」小晏除下頭紗說道,「你不必陪我。」
「沒關系,我沒事。」李仲鳴強笑道。
「盛小姐有我陪著,李先生不用勉強。」余芮婷出聲道,不等他反駁便說︰「盛小姐要換下婚紗了,李先生你先出去吧!」看到小晏松了口氣的神情,她不禁取笑,「瞧你躲新郎像躲鬼似的,你……不喜歡李仲鳴吧?」
小晏讓婚紗公司的小姐們幫她換下婚紗,也不否認。她曾經想過嫁誰都無所謂,但如今終于知道九十九翔為何會如此生氣,現在的她無法想像如何讓別的男人吻她、撫模她,而不感到嗯心。
好奇怪,這個余小姐是父親請來的人,為何會幫助自己躲避李仲鳴呢?她疑惑地望著余芮婷,「余小姐……你曾愛過人嗎?」
早早換好原來衣服的余芮婷,聞言朝她笑了下,「我今生只愛一個男人。」
她的語氣听來令人心驚,但小晏著向她時,她又一臉笑容,看不出剛剛那麼動人心魄的語氣出自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