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舞綾的誰,你無權替她決定一切。」陸承農表情森冷地回應。
「她是我的。」
「你跟她之間的婚約早就已經取消,別淨說些我不喜歡听的廢話。」他已經失去耐性,沒必要再說好听的話。
趙定翊怒目相向。「你不知廉恥、不顧兄弟情義搶走我的未婚妻,沒想到你竟然連一絲的悔意都沒有!」
「對你的兄弟情義及廉恥之心,早在你聯合白倩玉設計我的那一刻已蕩然無存。」他冷冷的回應,表情仍是一貫的冷然。
「這全是你逼我的,要是你肯讓出舞綾,我何必做出這些事。」
「別為自己偏激的心態找借口,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舞綾她不愛你,你把她強行留在身邊,只會讓她更痛苦。」
「就算她不喜歡我,我也要她陪在我身邊,一輩子拴住她。」
「你瘋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輸不起。」白舞綾一听他的話,激動得反駁。
她的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往他的心刺砍,趙定翊想也沒想便向前沖,抓住白舞綾的身子猛烈搖晃。
「誰說我不愛你,誰說我輸不起,是你不肯給我機會,是你毀了我對愛情的憧憬,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為什麼你選的人不是我,而是陸承農,你告訴我,我哪一點比不上他!」他瀕臨崩潰邊緣,搖晃白舞綾的力道十分大,恨不能將她的心搖回自己身上。
陸承農一看,臉色丕變,想也沒想便丟掉手中的袋子,上前去拉開趙定翊。
兩人一踫觸,趙定翊憤而朝陸承農凶悍出拳,陸承農也不甘示弱,跟他在人行道上大打出手。
趙定翊招招凶猛,視陸承農為仇人似的。
陸承農冷靜還擊,將趙定翊打得節節敗退,像一只落水狗,一想起他剛才對白舞綾粗暴的行徑,陸承農下手毫不留情,沒讓趙定翊有喘息的空間,一記飛踢有力的往趟定翊的臉上攻去,趙定翊狼狽地踉嗆倒地。
趺在地上的趙定翊氣急敗壞地瞪著陸承農,陸承農眼中則充滿憤怒。
白舞綾見狀,于心不忍地走到趙定翊面前。
「舞綾,你做什麼?」陸承農急忙拉住她的手。
「承農,夠了,全都是因為我,你們的關系才會惡化到這種地步,我真的不希望我們三人再有誰受傷,無論是誰受傷,我都不樂見。」白舞綾掙月兌陸承農的手,走到趙定翊面前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此刻的她就像天使般,在熾烈陽光下伸出善意的雙手,洗滌趙定翊黑暗丑陋的心靈,這一瞬間,趙定翊似乎感受到自己心底某一處角落正悄悄的崩裂。
不,她並不愛他,她只是在同情、可憐他,他不要這樣的憐憫……
趙定翊激動地甩頭,隨即發狂的推開她的手,強大的力量讓白舞綾一失足,身子往路中央踉艙了幾步;車流呼嘯,白舞綾頓時陷入危險境地。她臉色蒼白的瞪著前方一輛疾駛而來的大卡車,刺耳的喇叭聲像奪命的催魂鈴,讓白舞綾嚇得直瑟縮著身子,一時之間無法動彈。
眼見大卡車直直向白舞綾駛來,陸承農想也沒想的跨出腳步,將白舞綾嬌小的身子一抱,兩人雙雙跌落在一旁,躲過大卡車的撞擊。
趙定翊愣在當場,他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他並沒有意思要置舞綾于死地!
可是在那危急一刻,他的雙腳卻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看見舞綾置身危險,他沒能第一時間撲過去救她,而陸承農卻不顧危險地以自己的身體去保護白舞綾。
這一幕讓他像被雷擊中般,整個人驀然醒悟。比起他,承農更有資格保護舞綾,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愛舞綾,反觀他呢?看見舞綾有危險時,他卻呆若木雞無法反應。
直到這一刻,趙定翊才徹底悔悟,面露歉意。
在舞綾對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其實他的心早已動搖,卻因一時拉不下臉而險些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如果他還不能及時醒悟,就真的不是人!
陸承農將白舞綾的身子拉起,眼露擔心緊張,「舞綾,你有沒有怎樣?」老天,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要是她再一次在他面前出車禍,他絕對饒不了自己。
「幸好你及時救了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白舞綾心有余悸的抱著陸承農。
陸承農將她全身上下仔細的檢查一遍,確定無礙後才氣沖沖的走到趙定翊面前,拉起他的衣領,想也沒想的就給他一拳。
他差一點就害死舞綾,像這樣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他愛舞綾!
「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你知不知道舞綾差一點讓你害死,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清醒?」
這一拳比起先前那一拳更猛更狠,趙定翊只能呆呆的挨打,腦海中全是舞綾差點被車撞的畫面。
他抹去嘴角血絲,「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解釋,但陸承農根本不听,他全身像著了火般的怒斥他。「一句不是故意的不能抹去你剛才的惡劣行為,我沒想到你會變得這麼丑陋。」
「承農,算了,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白舞綾仍心軟地為趙定翊說話。
看到舞綾不計前嫌地為自己解釋,這一刻,趙定翊滿足的笑了,心也真正的放開,舞綾確實是天使,但卻不是他的天使。
他不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听不進任何勸語,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舞綾的愛,只有奮不顧身救舞綾的承農,才夠資格擁有舞綾。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經過剛才的事,我發現能保護舞綾的人只有你,你比我更有資格站在舞綾的身邊,舞綾就交給你了。」他眼底閃過一抹歉疚。
「定翊,你肯放手了?」白舞綾一听,感到欣喜若狂。
「我想通了,承農他不顧一切救你,他才是真正愛你的人,我必須放手,否則就太對不起你們了。」
「你的心最好像你說的話一樣!」陸承農抿唇,臉色陰沉,只要一想到舞綾剛才置身險境,他的火又忍不住竄了上來。
「承農,別這樣,定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一時不小心,才會——」
「你不用替他解釋。」
「舞綾,承農說的沒錯,你不用替我這種人說話。」像他這種自私的男人,的確不配擁有舞綾這麼好的女孩,
「可是……」
「你放心,等承農氣消後,我自然會再來找他,希望到時候你們會歡迎我。」不過這一別,可能要好久才能見面。他打算出國去療傷,讓自己的心情放松沉澱,直到心中再也無睪礙的時候,才會回來面對他們。
他深深的凝望著兩人,一個是他的摯友,一個是他的摯愛,這一刻他是衷心的祝福他們。
「承農,他剛才的語氣跟眼神好像在道別,他會不會想不開?」白舞綾皺著眉看著趙定翊離去。
「不會的。」陸承農依舊難以釋懷趙定翊方才的行為。
白舞綾抱住他,企圖熄滅他心中的怒火。無論如何,這樣的結局才是大家最想要的,她很高興定翊能看開,但願他真如他所言,還給他們平靜幸福的生活。
「別再生氣了好不好,你不是想吃我煮的菜,我們把地上的菜撿一撿,趕緊回去吧!」她柔情似水的偎在他懷里撒嬌。
陸承農這才斂下怒容,將白舞綾緊緊摟在懷中,靜靜享受這遲來的平靜。
尾聲
半年後
陸家人齊聚一堂,個個目不轉楮的盯著電視螢幕看,直到男主角親吻女主角完美的畫面消失後,陸承士才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客廳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