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夫有理 第6頁

「我能不能跟那個人在一起是另一回事,重點是我不想跟楚勝沅生活一輩子,我怕他。」

「怕他?」錢幼歆皺眉追問︰「難道他會使用暴力?」

「不是。我也說不上來,應該是說他給人的感覺很難親近,每回見而都是我說一句才勉強回上一句,彼此都不說話的時候,氣氛冷得像被關進冰窖一樣可怕,真的會讓人坐立難安。」

「真的有那麼恐怖?」

錢幼卿听不出到底是真的,還是好友為了要她幫忙才這麼說?因為網絡照片里的楚勝沅看來斯文帥氣,實在不像有那麼難相處。

「真的!約會次數越多、壓力越大,一想到要見他就害怕。嫁給一個對自己沒感情、連話都吝于多說幾句的老公我越想越覺得人生無望。幼歆,我真的不想嫁給楚勝沅,拜托你幫幫我,求求你……」

鈺卿哭了。

好友嚶嚶啜泣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錢幼歆耳中,她心里難受,連鼻頭都開始發酸。

「真是的!所以我一開始不是叫你多想想嗎?」無端被卷入一場大麻煩,該哭的人是她吧?

「嗚……」

「唉,別哭了,好啦好啦,管它是火坑還是冰窖,我都為你跳,拜托你!」

罷月兌口答應,錢幼歆背脊立刻竄起一陣惡寒。

嘖,真是不祥之兆!

第3章(1)

凌晨快兩點錢幼歆剛爬上三樓的住處,巴不得一進房立刻爬上床睡它個三天兩夜,結果鑰匙還來不及插進鎖孔,門就忽然自動大開--

「小姐,我差點沒被你嚇死。」錢幼歆撫著胸口,慶幸開門的不是賊,而是柯鈺卿。「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我房里?」

「結果怎麼樣?」柯鈺卿拉她進房,鎖上門,立刻挑急詢問。

「就為了這個在我房里空等一整晚?」想也知道她是直接從加油站坐車過來,央求房東女乃女乃幫忙開的門。

「嗯,簡直度口如年。」

錢幼歆笑嘆一聲。「唉!你就不能先回家,等我明天一早給你消息!」

從她答應幫忙好友擺月兌未婚夫到今天,剛好一個禮拜--呃,過了凌晨,又多一天。

這些天來,柯鈺卿辛苦巴結楚勝沅的母親和妹妹,全是為了將他的嗜好、過去交往什麼條件的對象等等相關數據探听清楚,才好施展「色誘之計」。

出乎兩人預料的是,楚勝沅這位豪門小開似乎沒什麼特別嗜好,雖然愛車,但是名下從來沒有一部以上的名車,一年多前轉手的舊車是十八歲時買入,整整用了十年才汰換,一身的名牌服飾也是他母親逛百負公司時的戰利品,買什麼就穿什麼,從來不自行添購。

除了工作上不得不的應酬,楚勝沅完全不跑趴、不進夜店、不玩女人、不收藏任何名品,硬要說他有什麼嗜好,可能就是不斷擴張事業版圖,看著餐廳一間、一間開,公司盈余報表里的數字不斷往上攀升,還有--

爸琴。

听說,楚勝沅的女乃女乃是鋼琴家,小時候祖孫感情好,常常一個教琴、一個練琴,卻因為小孩子童言童語說將來也要成為刻琴家,楚爺爺立即下令不準他再練琴,直到幾年後,楚女乃如臨終前代為求情,楚爺爺才網開一面,準他偶爾彈琴娛樂。

後來,他赴英國讀書,曾經短暫和一名就讀音樂學院的豪門千金交往,但是還沒來得及見對方家人一面,戀情就無疾而終,之後再也沒見過楚勝沅踫琴,不過他休息時愛好播放鋼琴曲來放松心情的習慣倒是未變。

能給的數據就這麼一點點,根本無從擬定什麼完美的誘敵計劃,她只能硬著頭皮上陣。

總之,頭一回見面就要讓楚勝沅印象深刻,所以兩人想了個英雄救美之計,柯鈺卿是故意「尿遁」,才能制造讓她上車的好機會,而那個所謂開車追逐的男人,是柯鈺卿請來幫忙的一位歐吉桑。

不只如此,她身上還帶了衛星定位器,方便歐吉桑一時跟丟也能隨即抄快捷方式來到他們車後,繼續制造逼車壓力,否則那輛老舊休旅車哪里跟得上楚性沉開的超跑,逼他一路將人從市區載到郊區?恐怕不到兩、三分鐘就被楚勝沅發現危機解除,將她踢下車說再見了。

至于鋼琴師的角色,則是故意迎合楚勝沅的喜好而客串。

她的正職是營銷幼理,不知道有多少年沒練過琴,但是身上像有鋼琴魂,手指一觸踫琴鍵就活了起來,到鋼琴教室密集練了四晚,指導老師也不信她已經中斷練習十多年。

昨晚她到餐廳「排練」,順手又不怯場,大方答應柯鈺卿讓她去試彈幾天的店老板,只听一次便肯定她的琴藝,剛好原本的琴師受傷,因此當下便談妥由她代班一個月。

而今晚,她感覺得到,楚勝阮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絕對比桌上的美食多。

「等你明天給我消息,今天我又要失眠一整晚。」柯鈺卿拉她到落地窗邊的雙人座沙發上坐下。「你在餐廳的彈琴時間不是只到十點,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錢幼歆無奈聳肩苦笑。「沒辦法,因為楚勝沅酒量實在太淺了。」

他真的喝光了她送的那瓶紅酒。

雖然他酒品不錯,醉了不吵不鬧,安靜趴在桌上唾,但是他沒按自己紙條上的交代,把住址寫在紙條後,她只好在「下班」後到他那桌陪坐,無聊看著他的睡臉直到餐廳打洋。

「餐廳打烊後你不會把他丟在那里不管,任由他睡到天亮吧?」柯鈺卿擔心追問。

「怎麼可能?就算我不理,餐廳里的人也會想辦法弄醒他。」錢幼歆月兌下白色罩衫,挪了個舒服的坐姿。「關門前我搖醒他,扶他回停車場領車,安全送他回到家,自己才又搭出租車回來。」

「沒進他家吧?」

「當然。」錢幼歆大概猜到好友擔心什麼。「我沒那麼傻,他一個人住、又喝得半醉,扶他進門雖然有機會偷拍到幾張引人誤解的照片,但萬一他突然獸性大發我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若弄假成真你是能順利月兌身,我可就完了。

「怎麼會完了,你不是很欣賞他?」柯鈺卿甜笑著調侃好友。

「這幾天我們一起研究楚勝沅的個人資料,你一直夸他潔身自好很難得,嚴肅一點沒關系,勸我多考慮一下,不要放棄這麼優秀的結婚對象,反正你現在又沒男友,如果跟他弄假成真不是兩全其美?」

「我是說從含著金湯匙出世的富幾代來說,像楚勝沅那樣沒有任何不良玩樂紀錄的男人很難得,以商業聯姻物件來說算是不錯,和你在一起很好。和我?那就慘了。」

「慘了?為什麼?」

「別忘了,楚勝沅和你一樣,結婚對象不是看你們愛不愛,而是由長輩挑選和誰結婚對家族最有利,我怎樣也絕對排不進楚家的新娘候補名單,千麼自找麻煩?」

「如果他很愛你,那--」

「那也一樣。」錢幼歆非常有自知之明。「飛上枝頭變風凰的白口夢作一次就夠,再有嫁入豪門當少女乃女乃的妄想,我就是傻子。」

聞言,柯鈺卿心一揪,連忙附和點頭。

「嗯,想想還是你說得對。楚勝沅的媽媽不是很好相處,他們家的飯碗肯定不好捧,你演戲就好,千萬不要愛上他,我不想害你再受傷。」

想到好友的前一段戀情,柯鈺卿不敢再說笑,立刻投下反對票。

嫁入豪門、重回上流社會,年輕時的錢幼歆確實懷抱過這樣的夢想,也以此為條件挑選交往對象,自己還幫忙帶她參加名流的私人聚會,順利認識一位條件不錯的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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