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里?」還處于驚惶之中,她的頭腦無法正常運轉。
「飯店。」宋知然回答得簡潔有力。
「你要帶我到飯店用餐?」好好喔,他真是個君子,她又笑彎了眉。
一點都不好笑。
對于已被挑起欲火的男人,她這句話沒有半點娛樂效果。「妳不是要提供服務嗎?」
「哎呀!」她的腦子頓塞了下才豁然開朗,同時笑出聲。「我的服務又不一定要到飯店。」
「算我個性拘謹,和不熟的女人做那檔事,我還是覺得飯店的床比較適合。」
「咦,為什麼一定要在床上?」兩個人是不是在雞同鴨講?這一刻,方菲的腦筋似乎才撥雲見日。
「妳不是要跟我上床?」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輕蔑和不滿。
「誰說我要跟你上床?!」就算她喝了五加侖的啤酒,這會兒也全都清醒了。
「走吧,妳不可能現在臨陣月兌逃。」宋知然強拉她,他可不準她在點燃池沉潛多年的欲火後,再俏點著他的鼻尖說不行!
這種整人的把戲或許能玩其他男人,但可別把他算在內。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沒說要跟你上床啊!」方菲惶恐,事情是從什麼地方開始有了差池?她有提上床兩個字嗎?
「走。」他不睬她退縮的神態,擒住她的手勁異常迫人。
兩人拉扯之間,沒注意到一旁閃躲的影子正飛快按下快門。
「你誤會了,真的,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听我說。」行經飯店大廳,方菲小聲地解釋,央求,這里來來往往都是人,她可不想丟臉。
「不要說話。」宋知然簡短地制止她的喋喋不休,拉著她到櫃?。「微笑。」
「喔。」方菲下意識地露出一貫的嬌笑,在發現自己干麼听話時,她扭頭抗議。「喂,宋知然!」
「妳最好別輕舉妄動。」他用鷙悍的眼神警告她,隨即扣住她的香肩,讓她動彈不得。
什、什麼嘛!他竟有這麼大的蠻力。
轉頭之際,宋知然突然瞥見不遠處有抹含羞帶怯的熟悉身影,形態有些像黎一飛的女朋友。
不可能!戴巧苓怎可能和別的男人在飯店里拉扯?
「給我一間房間,謝謝。」如今他管不了別人的閑事,因他有「要事」纏身。
「好的。」飯店的服務生態度親切,但仍關心地看了一眼。
罷走了一對半推半就的男女,現在又來一對,不會有事吧?
「甜心,妳看妳演戲演得太過火了,人家還以為我強迫妳呢!」宋知然適時地演上一出戲,彎身在方菲的額上輕啄了下。
本來就是你強迫我的!
可在他的脅迫下方菲只能蹙眉噤聲,而他的「神來之吻」則讓她怔愣地說不出話。
「請稍等。」服務生恍然微笑,隨即低頭查看空房。「請上六樓,祝兩位有愉快的一天。」
「謝謝,」宋知然回給服務生一個男人間彼此能會意的笑容。「我保證我們會很愉快。」
第六章
「你誤會了,真的,我沒有要和你上床的意思,我頂多能陪你吃飯聊天,但不包含上床,我的服務項目不包括這一樣。」
方菲從苦口婆心的解釋,一直到破口大罵。
「宋知然,你放開我!你吃了神力果實是不是?要不然你怎麼會突然神力大發,你抓得我的手很痛欸,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好,她這樣罵人,表示她真的酒醒了,他可不願和一個爛醉的女人上床。
「不準你再笑了,我已經看穿你的笑容虛假,你這個騙子!」嗚嗚,現在才發現,但老實說,她還真讀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此刻,他還能夠一臉笑嘻嘻,他剛才駭人的神情不再,只是現在她似乎可以窺見里頭正蘊孕著狂風暴雨,
「哇!」從電梯一路被他像犯人般押扣著,直到進了房間,宋知然松開手,她才重獲自由地跳到一旁喘氣。
不對,現在談自由猶過早,她的敵人正松掉領帶、解開扣子……
什什什什麼?!他干麼要解扣子?
「啊!」方菲驚呼一聲,看到房門立刻奔奪而去。
「想逃?沒那麼容易。」宋知然大步一跨,輕輕松松擋住門口,好整以暇地微笑看她。
「你會讀心術不成?」要不,怎會在一瞬間識破她的詭計,及時阻止了她。
「我不會讀心術,是妳的表現太明顯了。」她當他是三歲小孩,連肢體語言都看不懂?
懊惱、生氣,方菲又羞又怒地拽他、推他。「走開,你走開啦,別擋住門!」
可惡,他是石柱不成?怎麼推都推不動。
「別白費力氣了。」他輕易地拎起她。「游戲的時間結束了。」
兩步不到他就抵達床前,將她輕易地扔上那張大床,隨即一腳跨了上去。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她又開始結巴。
「妳說呢?」宋知然慵懶一笑,意圖不言而明。
「我、我全身都臭臭的,你不會有興趣,要不,我去沖一下澡……」她的腦筋是做什麼用的,這種危急時刻,總該想出一兩個月兌身的辦法。
「不用了,我倒覺得妳很香。」他出其不意地欺近她的頸窩,汲取一抹馨香。
方菲倒抽一口氣。
「今天不適合,我們選蚌良辰吉時再來吧!」她費了好大的力,將他推離一段距離,忍不住口干舌燥。
呵,她真有趣。「不用了,早上我看過農民歷才出門,今天吉星高照、六合化下,諸事皆宜。」
「真的假的?」他不會真連這個都懂吧?
然而,在看清楚他眼底的促狹,她忍不住微慍。
「你騙我,你根本沒看什麼農民歷。」
「正如同妳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不是良辰吉時。」他回嘴道。
稍早,宋知然就看出她是單純的,魅人的誘惑只是虛張聲勢,明白她不是以自己的身體提供交換服務,他有說不出的輕松,可同時,他想教訓她,她這樣玩火很容易引火自焚。
「好嘛,我承認我很孬,你讓我走好不好?」方菲改以哀兵政策,可憐兮兮地央求。
雖然她身為美女,可不常和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的心險險要跳出口,而且隨時有休克的可能。
「不好,我還沒拿到我的福利。」他一口拒絕,再往前逼近,眼底竄燒著兩簇火苗,在他無害的笑臉下顯得詭譎而令人不安。
「今天真的不妥,我大姨媽來。」她連連後退,直到抵住床頭,警覺已到了底線,她趕緊用手擋住他。
「我不介意。」他還是不斷逼近,一吋吋,壓縮她所剩無幾的空間,同時擠爆她肺部的空氣。
「我,我肚子痛。」她再使上腳力,嗚……不成,這下子兩人快成了夾心餅干。
「我有治肚子痛的法寶。」語畢,他耐心全失,制住她徒然無功的四肢,飛快堵住她的唇。
這一吻來得又快又猛。
「唔、唔……」在宋知然充滿力量的強吻下,方菲漸漸放棄了掙扎,來自他眼底的火苗已發展成熊熊烈火,透過他的舌焚毀她殘存的理智。
他激烈地吻她,帶著連他自己都陌生的沖動,只知道吻她是當前唯一重要的事。
這一吻並不溫柔,可她已經不介意,地攫住池,也想更深入他的口中。
約莫有一世紀之久,兩人氣喘吁吁,同時瞪著對方。
她被他餓犬似的眼神盯得好不自在,半垂下眸,驚覺自己的雙手正貼在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胸膛上。「哇,你好結實。」
看著他僨起的胸肌,令她口水不自禁大流。
「現在妳才知道。」宋知然挺胸,微敞的衣襟再出更多養眼的鏡頭,只消稍稍傾向她,她便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