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鳳凰女 第3頁

「妳想沐浴?」

「不是,听說投水可以回家。」小說里經常有這樣的橋段,或許被淹個半死,再一抬頭,就回到二十一世紀了。

「胡鬧!」他以為她想尋死,猿臂緊收,額頭青筋暴突。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已逐漸毀在她手里。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通路不對,是月亮才對。」她憂傷地舉頭望向明月,那個月夜發生的事彷佛昨日。

她脆弱的表情忽地化成刺痛他的利劍,讓他嘗到尖銳痛楚,不由自主的收緊擁抱,好似她是一縷隨時都會溜走的輕煙。

肌膚相互踫觸,惹來聲聲嘆息。

夜風飄蕩,掃過溫泉池,霧氣被逐散,凌依莎打了個冷顫。

「再摟緊一點。」她輕聲懇求。

她好冷喔,這世上,她找不到可以收容自己的地方,在他懷里,她尚且能休息一下。

「再緊一點嘛。」他的味道好好聞,胸膛也夠寬,貼著他讓她感到安心。

坐在地上的兩人四目相對,糾纏在一起的影子重迭親密,他再也忍不住的輕啄她柔女敕的櫻唇。

醉意依然佔據凌依莎的腦子,他性感的唇動情的吻著,她被他吻得好熱,渾身像浸泡在溫泉里,他灼熱的氣息與在她身上四處游走的大掌似乎帶有魔力,讓她渴望與他更加親昵。

她仰起頭攀在男人的肩上,追逐著他的吻,她的回應燃起他深邃黑眸里的熊熊烈火。

宇文浩騰退開,轉而攻向她雪白香滑的細頸,汲取她動人的芳香甜美。她熱情地隨著他起舞,貝齒輕囓他的耳朵,直到惹出他難忍的低吼,才快樂地退開。

他極度渴望地盯著眼前的美顏,她則笑得無比天真。

熾熱的鼻息變得粗重,當她再度灌下美酒,閃著月華的酒液灑落在她細白的頸間時,他最後一絲理智宣告繃斷。

沿著襟口,大掌探進她衣內。

「我好冷,不要放開我,不要。」凌依莎嬌軟地懇求,在他懷里蠢動,縴細的指頭滑進他的黑袍,撫模平滑緊繃的胸膛。

「我不會放開妳!」他的語調鏗然,似是宣誓。

染上的紅霞布滿她的雙頰,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抱著他,也能感覺到他逐漸加重的力量,這方胸膛、這個肩膀能完完全全包容著她,彷佛是一堵堅實的城牆。

過于親昵的肌膚相親震亂她心弦,她卻無由的眷戀著他的體溫。如果明日終將面對失望,今夜她期望老天善待她,不要讓他離開,她太需要他了。

風越來越大,卻吹不熄有如烈火燎原的。

「……小姐,妳在哪里?」

突然響起的聲音,驚醒了在月色下交纏得難分難舍的影子。

「糟糕,我是不是該回去了?」凌依莎笨拙地吻他的唇角,迷糊的咕噥。

「告訴我妳是誰?」此時她的衣衫凌亂、襟口敞開,露出誘人春光,宇文浩騰目光火熱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滿含的嗓音帶著急迫。

沒想到這個綺夢這麼快就要結束了,身為儲君,他需謹慎隱藏自己的行蹤,不想讓第三者知道他曾在這里出現,所以盡避再怎麼舍不得,他也非走不可。

「秘密。」她醉得暈頭轉向地憨笑。

「我一定會找到妳的,也一定會知道妳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氣,艱難地移開視線,才幫她把散亂的衣襟整理好。

凌依莎打了好大一個哈欠,困倦地看著身形挺拔的男人拾起外袍和寶劍。

「我好困哦,頭好暈。」他的身影逐漸地化成一團光暈,教她看不清。

「記住我的話,我一定會找到妳!」最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飄然遠去。

第2章(1)

精雕細琢的畫堂閣里舞影翩躚,這曲調很熟悉,是她修改了流行舞曲後教給回春樓的姊姊們的;那舞姿也很熟悉,全是她照著腦中記憶傳授給頭牌瑩霜的。

她想起兩年多前的某一天,她穿著風衣和牛仔褲,一邊看著夜空中的天文奇觀──雙星伴月,一邊跟學姊講電話,說著合唱團團員一起上貓空看千年一次的木星與金星交會,結果通話到一半,咻的一聲,她就……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她還滿喜歡這個四季分明的海極皇朝,海極三面環海,坐擁廣袤富饒平原,邊境之外只有其它兩個王朝,並且甚少往來,要出入境都頗困難。海極人極端崇拜龍極大神,卻階級森嚴,貴族與賤民的等級與權利義務差距甚大,她到了這里後是屬于賤民身份,這讓習慣了二十一世紀的自由與人權的自己很不能接受。

握住手里硬到可以砸死人的干饃,凌依莎饑腸轆轆。海極還有一個不好,那就是食物太過粗糙,難以下咽。

她隱身于格子窗、木幾案、輕紗繡簾之間,耳朵里听著古韻十足的樂曲,鼻端縈繞著陌生的濃香,卻月復鳴如鼓。

即使隔著一層繡簾,她還是能看見人聲鼎沸的回春樓大廳艷堂里人影交錯。正當她神游太虛之際,驀地被外頭傳來的騷動拉回了注意力。

「柴大人,請住手──」前一刻還在揚動紅綃翩然起舞的瑩霜倏地驚呼起來。

曲子頓時止住,喁喁私語或放聲調笑的煙花女子與尋芳客都靜默下來,關注堂中異變。

「瑩霜姑娘,與本官上樓一敘。」年過半百的柴倫捉住她的小手,拖著玲瓏有致的嬌軀走上艷堂西側的樓梯,直闖向她的香閨。

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干什麼,然而誰也不願出聲得罪沁陽下城的首腦。

沁陽城乃皇朝首都,分為上下兩城。位在高處的沁陽上城,住著達官貴人、皇親國戚;而下城則是貧苦百姓、販夫走卒安身之處,全憑地方官柴倫掌控。

說他能在沁陽下城里只手遮天,一點也不為過。

知道沒人敢攔住他,柴倫邊走邊急色地模著瑩霜粉女敕的小臉。

突地,一塊硬邦邦的干饃旋轉著飛射過來,掉落的芝麻在空中畫出一道白線,正確無誤地擊中了他的魔爪,砸出一塊紅腫。

「柴大人請留步。」凌依莎拍拍手掌從輕飄的紗簾後轉出身子。

艷堂內的客人們,同時注視膽大包天的她。比起瑩霜的國色天香,她只能說是清秀而已,可她清新出眾的氣質、靈動閃亮的大眼楮,猶如映日荷花,誘人心動。

柴倫率先回過神,放開懷里發抖的瑩霜,「妳好大的膽子,竟敢襲擊本官?」他帶來的護院已形成包圍之勢,朝她逼近。

「柴大人息怒,民女剛才只是在分解這個干饃,但它實在太硬,才會失手傷了大人,民女該死,請柴大人恕罪。」凌依莎柔弱可憐的用袖掩面,怯生生地說道,嬌柔的嗓音如同婉轉的歌謠。

瞄瞄手上的紅腫,他眼放精光地看向她。她一身淺粉羽毛滾邊襦裙,縴合度的柳腰緊束在紫花精繡錦帶中,美好的身段曲線有如弱柳扶風,女人味十足。

「听妳的口音,不像海極女子。」被冒犯的不快散去,獵奇的興趣逐漸高漲。

兩年前,在沁陽下城的歌樓舞館里,回春樓幾乎是最末流,毫無名氣可言,連他這個沁陽下城的地頭蛇都沒听說過。

然而這兩年間,它卻平地一聲雷地在下城竄起,吸引了無數騷人墨客流連,甚至不乏上城的達官貴人。今日他也是初次到此,看到這里不同于其它青樓的雅致布置、曼妙絕倫的歌舞,更看上了這里的頭牌舞姬瑩霜,眼下又迷上這個異鄉來的女子。海極皇朝鮮少有異鄉客造訪,更別提是如此嬌巧又膽識過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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