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鳳凰女 第13頁

宇文浩騰聞言眼中浮起疑惑。這不是青樓嗎?那凌依莎不是歌妓?

抱著滿月復狐疑,他等了兩刻鐘,終于確定他被冷落了。茶無人斟,話無人接,來來往往的嬌媚身影,不時向他投來憤怒嫌惡的目光。

當他第三次提出要見凌依莎、並徒手打碎了一張紅木桌之後,終于有人出來接待他了。

「听說公子想見我女兒?」芸媽媽擺出冷面,從後堂轉出。

「妳女兒?」

「哼,這沁陽上下城誰不知道,我女兒依莎既不賣藝也不賣身,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在這里卦過牌,她是我芸媽媽的掌上明珠,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婦女,你今日來這里指名要她,是要讓我家閏女怎麼做人?」她擺出臭臉地說。

「這位公子,我看你還是下次來吧,下次別再選錯姑娘了。」旁邊的客人好心勸他。

「希望公子也別再來了,我們小小回春樓容不下您這尊大佛。」芸媽媽冷道。

難道凌依莎不是青樓花魁?宇文浩騰心中迷惑,移步邁出回春樓。

她不是青樓女子……她不是!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令他一時回不了神。

「你听清楚了,我自個兒開回春樓做老鴇是我自己沒福分,跟我女兒一點關系也沒有!她是我的心肝寶貝,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將來我還要風風光光地給她找個好人家。」芸媽媽趕人趕到大門外,一邊趕還一邊碎碎念,任誰都看得出她對女兒的珍視。

面對如此待遇,宇文浩騰只是一徑的沉默,甩袖離開回春樓。

銀狐見主子離開,連忙跟上。

「你回上城去。」緊皺眉頭的他忽地出聲。

「爺?!」

「到林間琴室將商羽抓進天牢。」他誤會她,多半是因商羽的誤導,那只滑頭狐狸絕對是故意的。

「是!」銀狐停止追隨的步伐,看著主子的身形被人海淹沒才轉身回宮。

跋走宇文浩騰,芸媽媽杵在大門外,直到確定人離開、沒了身影,她這才放心的回到後院。

「娘,外面好吵,發生什麼事了嗎?」凌依莎打著哈欠梳著頭,準備到前廳看看狀況。

「沒事沒事,幾只老鼠進了廳,大伙一起打呢。」芸媽媽拉起她的衣袖,將她帶入自己房中。

「最近老鼠不少,我的花蜜都被打破了好幾瓶。」凌依莎不疑有他。

「來,讓娘幫妳梳個美美的發髻。」

「不要啦,好麻煩噢。」可她哪里逃得掉,才跑出兩步就被抓回來。

「小莎,我可憐的寶貝,都是娘拖累了妳呀。」芸媽媽瞧著鏡中嬌艷的年輕女子,紅了眼楮。她的小莎是多麼可愛的女孩,卻被迫跟她一起淪為賤民。

「娘,別哭,我做錯了什麼嗎?」凌依莎驚慌地擁住她,又是拍又是哄的。

「沒事沒事,娘一定會給妳找個好人家,只要妳快快樂樂的,娘也開心。」

「娘……」她眼楮酸酸的,晶瑩的淚花懸在眼眶。

「乖,女兒不哭。」

「娘,如果有一天我回到我的家鄉,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妳了。」

「妳找到回家鄉的法子了?」芸媽媽又喜又憂地問。

「還沒有。」她失落的搖頭。

「沒關系沒關系,能回去當然好,要回不去,還有娘呢!」舍不得見女兒失落的模樣,她趕緊安慰著。

「娘,多虧有妳,小莎才不至于餓死。」她撒嬌地將頭靠在芸媽媽的肩窩,親昵地磨來蹭去的撒著嬌。自從親生母親過世後,芸媽媽是唯一給她母愛的女人,她早已將她視做自己的親生母親了。

「傻孩子,說這些干麼,為娘的讓兒女過得好,是理所當然的。」

再多的言詞,也表達不出她心中的感謝,在無私的母愛面前,凌依莎再次哭得不能自已。想到芸媽媽生辰將至,她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奉上大禮,孝敬她這個娘親。

第5章(1)

暈頭轉向的凌依莎在搖搖晃晃當中醒來,發現自己雙手被縛,意識逐漸回籠。

半個時辰前,她還在下城東市替小桔、棠英買小首飾,哪知一不留神,她就被人抓住塞進轎子里迷昏了。

這些人抓她干麼?她正思索著要如何月兌困,轎子停下了,轎外的交談聲落入她耳中。

「小爵爺,今天小人給您帶來一個上等貨色,小爵爺可以好好快活快活。」

「真的?你從哪弄來的?」小爵爺的聲音相當年輕,卻帶著輕桃。

「下城。」

「下城的賤民?哈哈哈,你還真是聰明,這樣就不會有人過間。只不過這貨色到底好不好?」下城賤民命如草芥,無論是失蹤還是死亡都不會有人關心。

「靈氣秀美,一點也不像賤民,小人一看到她就即刻想到小爵爺您了。」

「弄出來讓我瞧瞧。」話音剛落,凌依莎眼前的簾子便被挑開,她被一個中年男子扯出轎子。

絕不能坐以待斃!被扯出轎外,她彎著身子,假裝暈倒。

陽光照在她靈秀出眾的臉龐,引來小爵爺的連聲驚嘆。

「果然是好貨色,來人呀,松綁。」他蹲子靠近她,興致高昂地觀賞她美麗的容顏,急切地想帶她進入宅部好好享用。

下人過來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她霍然睜開眼,取出暗藏在懷中的花簪,猛地刺向小爵爺的耳朵。

「啊!」慘叫聲立時響起,小爵爺的血飛擺在她臉上。

凌依莎趁亂迅速爬起來,拔腿便跑。道路兩旁是上城豪華的宅邸,雖然她不知道這是誰的府邸,但先離開這里要緊。

為了避人耳目,她專挑縱橫交錯的小巷通行。一路邊跑邊藏的,她耗去不少時間,直到抵達城門口時,天色已晚,夕陽垂卦在雄偉的城樓上。

「快!傍豐齊爵爺好好地搜。小爵爺被刺客刺傷了,大家都仔細一點,抓不到人就給我吃不完兜著走。」

「糟了,該怎麼辦?」凌依莎躲在小巷里听著大道上官差的聲音。即使離開上城,她也不能回到回春樓,小爵爺絕不會善罷罷休的,她太了解在這里沒有人會為她伸張正義!思前想後,她決定先離開上城再說。

直到天色全暗下來,她覷準時機直奔城門,城門口不但有守城兵士還有豐齊爵爺的家奴僕從。

「站住!什麼人?」到達城門口,城門守衛攔住她。

「你瞎了眼嗎?沒看見我手上的令牌?誤了本小姐的事,你擔待得起?」站住腳的她倏然蠻橫的大聲喝道,邊揚起手上的牌子。

守衛被她的氣勢嚇到,再看一眼那令牌,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不敢不敢,小姐請。」守衛點頭哈腰地讓路。

她還沒來得及放心,身後已有人大聲叫道︰「就是她,就是她,小人不會看錯的!」

凌依莎暗叫不好,回身一看,叫嚷的人正是抓她的中年漢子。

她立刻回頭就跑,一不小心踩上塵土里的破瓦片,銳利的缺口透過鞋底刺入她的腳底,難忍的痛楚減緩了她的動作。

頃刻間,七八柄利刃已橫空而來,將她困在刀陣之間。

「妳好大的膽子,竟敢刺傷本爵的兒子。」見她被制住,六十開外的豐齊爵爺坐在竹轎里,被家奴抬了出來。

凌依莎強忍疼痛,毫無懼色地直視他。

「我要妳血債血償,妳讓我兒流一滴血,就得用妳的命來賠。」兒子受傷,讓老來得子的他相當震怒。

「可是爵爺,那女人手里有……有三皇子的腰牌。」守衛不安的提醒。

「三皇爺是嗎?等他從邊關回來都不知是什麼時候了。」再說人都死了,誰會知道出了什麼事,到時候是非黑白自是他說了算。

「你……」凌依莎正想出口,卻被一道公鴨嗓給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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