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來了一個大美女是眾所皆知的事,但沒人想到她會是戚醫生的女友,一些未婚的懷春少女本來是人人有希望,現在可變成了個個沒把握。這些天來兩人出雙入對讓鎮上少女碎了一地芳心,但也有人不甘示弱,不時奉上點心茶水以表賢慧。
鄉下地方出了這麼一個極品男人自是人人爭著要,惹得眾家少女芳心大亂也是正常,但戚風本人似乎沒有這樣的自覺,他是覺得鎮上那些老人家愛做媒了些,但對于那些不時出現的點心佳肴,他只當作是小鎮的人情味,當然更不覺外面那些女人眼光里的幽怨。
他帶于眉進到里面的休息室,將她安置在沙發上,並把冷氣的溫度調低了些。
「怎麼了嘛?」
「中午的時候別澆花,植物受不了冷熱夾攻,很容易枯萎的。」
罷剛外頭還有不少人,他實在不好意思讓她泄氣,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要說什麼都可以。
「真的?我不知道,對不起!」于眉頓時尷尬了起來,她從不知道澆個水也要看時辰。
「沒關系的,你不常做這些事,不知道是正常的。」他笑笑地安慰著她。
戚風這麼一說反而讓她更尷尬了,原來她對家事的不熟練是這麼顯而易見的,這讓她的女性自尊心大受傷害。
「我去打掃好了。」她失落地說,這她總不可能再出差錯了吧。
「等等……你別不開心,我沒有惡意的。」她臉上露出挫敗的表情,讓他以為自己說了什麼讓她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不會,什麼忙都幫不上。」她盯著包著紗布的手指,那是昨天想為他削水果留下的戰績。
戚風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看到那漂亮修長的女敕指教一圈圈紗布裹住,昨天當她削到手指時他嚇了一大跳,雖然傷口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讓他心疼不舍。
今天她又顯得異常的辛勤,一會兒要澆花,一會兒要打掃的,明明不擅長這些事,卻很努力的做給他看……咦,他現在想通了原因,他可愛的女人為他削到自己的手指,為他殘害屋外的花花草草,甚至為他當起了清潔工,全都是因為她要他的認同。
「于眉,我不要你去澆水,不要你為我削水果,也不要你為了我打掃。」
「我做得真的這麼差嗎?」她訥訥地說。他說得也是,她削到手是他幫她包扎,她還戕害他辛苦栽種的植物,他一定寧願她別幫倒忙吧。
「不是這樣的,你做得好也好,做不好也好,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做事的本領,你別為了我而弄得自己傷痕累累,我會心疼。」他拉起她裹著紗布的手指輕吻一下。
于眉臉頰紅透,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明白說出他的心意,讓她煩躁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他一向都能讓她覺得安心的,她知道。
「我喜歡為你做這些事,即使我做得並不好,即使我最後都要讓你來幫我收拾殘局,但我還是很高興能在你身邊惹麻煩。」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看在他眼中卻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他微微使力將她拉近,近到他眼中只有她,容不下別的。
淺淺的吻落在她細致的粉唇上,他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樣,溫柔又帶著呵護。他輕啄著,嬉戲般在她兩片粉女敕間流連,逗得她忍不住想發笑,而她也真的輕笑出聲,她學起他輕咬他豐潤的唇瓣,讓他忍不住包深入的索求,靈巧的舌滑入她微啟的檀口,熱切卻不失溫柔地邀她共舞……兩人糾纏得難分難舍,那調低溫度的冷氣一點作用都沒有,室內的溫度焚燒得如同外頭的烈日,他們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的。
當他的手伸進她的小背心內摩挲著她細女敕的肌膚;當她雙手環著他寬闊的肩,被他綿密的吻折磨得喘不過氣;當他們快為彼此燃燒狂焚時,牆上可愛的咕咕鐘準時地響起,打斷了一切,明白地陳述休息時間已經結束的事實。
他們……他們差點就在這小小的休息室里失控了!
天啊!他們完全遺忘了他還在上班,而外頭還有著一群等著看診的病人。
于眉滿臉通紅地站起來,一副激情肆虐的模樣。而戚風也沒好到哪里,服貼整齊的頭發因為她的忘情而紊亂。
「我……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工作了。」她伸手幫他理順亂發。
「我送你出去。」他也幫她整理稍嫌不整的衣衫。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她不認為他們現在的狀況適合一起出現,她和他一臉潮紅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猜疑的。
「嗯,那我晚上過去找你。」他把傘交給她,目送她走出休息室。
作夢也想不到自己竟做出這樣瘋狂的行徑,他失笑地搖搖頭,收起激蕩的心,他專心地應付起下午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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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黑色的夜空,星光璀璨,涼風習習吹來,這是于眉第一個喜歡的夏天,她沒想過自己竟可以在一個炎熱的地方逗留一段時間而難得不覺厭煩,也許是因為有他吧,他就像是一道清泉駐留在她的心,給她安定的力量。
既然哥哥都已經撂下狠話,叫她沒簽成合約就別回去,那她干脆在他身邊賴了下來,享受這近似度假的感覺。
此刻戚風正忙著安置她的行李,搬到他家是他提議的,她知道他沒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單純的覺得她搬過去與他同住會方便許多。
當他把她的行李搬出旅館時,老板笑得曖昧無比,她不用問就知道老板的想法,也知道他們的同居生活必定會讓小鎮居民傳得沸沸揚揚的,但也無所謂,一舉讓那些戀慕他的懷春少女死了心,也省得她為此大吃飛醋。
不過……她瞄了眼房里唯一的床,忍不住臉紅了起來。即使大家都是成年男女,面對這種事應該很坦然才是,但她還是不免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戚風看她直盯著床,卻不見床上有什麼古怪之處。
「沒事,沒事。」她連忙回神,顯得有些心虛。
戚風繞到床邊巡視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異樣,隨即從床下拉出另一張床。原來這床是特別訂制的,下層附有滑輪,能將底層的另一張床推出。
「上層床鋪給你睡,我睡這里。」
這完全出乎于眉意料之外,她還以為他們會睡在同一張床上,為此她還忐忑了好一番,但顯然是多余的。
「還是你想睡下層也可以。」她的神情好像有些訝異,戚風有些不解。
「我以為……」她急急忙忙閉上嘴,對于自己那種曖昧的想法不好意思說出口。
「以為什麼?」他很好奇。
「沒什麼,我睡上面就可以了。」
見她有意回避問題,他也不繼續追問。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知道她個性有些執拗,若是遇上不想回答的事,怎麼磨她都不會說出來,但他也自有一套對應方法。
「還是我們一起睡上面?」他半開玩笑半試探著。
「什麼……我才沒這麼想……你別開玩笑了!」紅暈瞬間燒上她的臉,泄漏出她的秘密。
他微笑地看著她倉皇的反應。她的心思常常千回百轉,但其實很容易就讓人看透了。但也不能逗她逗得太過分,要不她那有些小小暴躁的脾氣可承受不了。
「我開玩笑的。」他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外加一臉無辜,笑得眯起一雙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