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下情咒 第8頁

「唉!」杜紹杰這聲嘆氣道盡大家心中的無奈和悲戚。

想想,他這情聖怎能如此作賤自己的身分地位?對意中人下情咒?任由愛神為他拉紅線?拜托,這種找女朋友的事他最在行,功力更勝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邱小子」,不用咒語就有女人追著他滿街跑了。

只有柳茵兀自笑得開心,高明的計謀又得逞了,她可以嘗嘗戀愛的滋味?!

第三章

「嗯……」情聖吻著倚在牆上的美人兒,頗為贊許地哼出一聲。他雙手按在林伶——「風格」聘來的模特兒——身旁的牆上,碩壯的身影切實地包圍住她。這林伶可真不錯,和Eilsa同樣屬于懂得如何勾引男人的熱情女人。身為模特兒的她本錢不錯,又「落落大方」——認識第一天就對他大拋媚眼,一起工作半天就自動吻他。正常情況下,他喜歡有個一、兩天來培養感情,在那之後,他和他的女伴就不談情,只論欲了。不過,現在他對于這種「超速勾引」倒不介意,因為他才第一天正式工作,時差依舊相當嚴重,沒心情也沒余力去和女人談情說愛。

正當情聖還沒陷入不能自主的欲潮,還是頭腦清楚地計劃著下午的工作時,林伶早就失落于他狂浪的深吻中,一直嬌吟、輕顫。

「小泰,」杜紹杰稍稍抽開身體,喊著遠處的助理攝影師,「叫大家休息,去吃中餐了,下午兩點再開工。」

「是的,杜大哥。」小泰必恭必敬地答著,還遠遠地作了個九十度鞠躬。他真是太榮幸了,可以和他的偶像、多項攝影比賽奪魁之主——杜紹杰合作。一定是上輩子他有努力積功德、燒好香。

林伶嬌喘著,氣他殺風景的鎮定,勾下他的頭,用更多、更多的情挑逗他。

這個女人太霸道了些……杜紹杰懶懶地想著,她那麼費盡心思的挑逗未免太做作,令他有點反胃……

這婬蟲!柳茵下午沒課,好心兼體貼地跑到工作室來找杜紹杰,深怕人生地不熟的他會太無聊。

誰知道她一拉開工作室的大門,卻得知有人比她更樂意陪伴他、更願意為他制造歡樂。

這婬蟲一天沒女人會死呀?才第一天進棚就迫不及待地摟著風格資深模特兒林伶,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別人恥笑,真是放浪、隨便、輕浮……

她也不知道體內的三味真火為什麼突然被挑起,只當自己看不慣花心情聖濫情的行為。

天啊,她造了什麼孽呀,竟然請這種徜徉欲海而樂此不疲的濫情人替她下情咒!

氣呼呼地走到他身後,用手重重將他一拍,才不管他會不會岔氣而死。「臭人,喂,我有話跟你說。」接著就大搖大擺地移駕一旁。

杜紹杰推走林伶,忍不住咳了幾聲。多謝天公伯恩寵,沒讓他吻得太投入,否則這次他會因心髒病而死的。

這不知好歹的小妹又吃炸藥啦?

雖說是心不甘、情更不願,杜紹杰還是拖著腳步往柳茵所在的方向移動,留下杏眼圓瞪、大發嬌嗔的林伶。

「你讓我很沒面子也!」又是「臭人」,又是「喂」來「喂」去,還有將他當成賤僕來使喚,情聖在女伴面前的形象會降一級的。

「又沒人強迫你跟來。」她很得意,畢竟打擊「婬蟲」人人有責嘛!

「唉!」怪只怪自己面對她就只能擺低姿態、氣勢卑微,就像少年時期一樣。犯賤哪!還是阿浩說得對,妹是被他們寵壞的。「柳大人,這下又有何指教啦?」不寵她卻又渾身難過。

「你少花天酒地,我還需要你替我下情咒。」

原來是這檔事!「她只是‘點心’而已,你放心啦!輪到我下情咒時,我自然會清心寡欲、吃齋念佛的。」

「總之,你的行為要檢點些,大白天的,難看死了。」原來管家婆也在女人的天性中,柳茵嘮嘮叨叨一會兒後才發現他正若有所思地瞪著自己,「你看什麼?」

「沒有。只是想知道你這是酸葡萄心理還是在吃醋?」

「什麼跟什麼嘛?」她不懂。

「酸葡萄心理就是你看我有女人抱,而你卻孤孤單單一人,所以就看不慣。還是——」杜紹杰故意附耳低哺著︰「你在暗戀我,看我吻別的女人令你心里發酸?」柔語輕呼,將濕潤的熱空氣吹進她耳里。

情場處子柳茵受不了地推開他,剛才她還真的為他的哺語而心跳加快,一顆心被提上提下的。

「都不是。是替你擔心,免得你醉生夢死、未老先衰!」她向臭人扮了個鬼臉,「神經病、討厭鬼!」老是戲弄她,很好玩嗎?

「罵得好、罵得好!」欠罵的杜紹杰反而捧月復大笑。

任何女人再怎麼生氣也月兌逃不了他這種誘人的喚語,通常听完後都會軟趴趴地倒在他懷中。但這小妮子卻只紅了幾秒的臉,然後又恢復正常地破口大罵。夠味兒,不愧是喊了他「臭人」多年的妹妹。

「你有毛病呀?」愛鬧她也就算了,這臭人竟愛被她罵?「我本來想……算了,懶得理你這種多情濫人。」深覺和臭人在一起,自己有可能也會變臭,何必自貶身價?「再見。」

「喂,且慢——」杜紹杰硬是拖回她,「哪有人話說到一半就算了?不行,把話說完!」他拿出哥哥的威嚴來命令她。

「我本來想找你一起去吃午餐的,不過你惹毛我了,我不屑和你在一起。」說完了,滿意了吧?柳茵挑釁地看著他。「再見!」

「喂,待會——」又拉回她,他發覺自己很死纏爛打,「好妹妹呀,拜托你可憐、可憐我,沒美女陪我用餐會令我食欲不振的,」那林伶大概就是被他氣走的,連再見也不說一聲。「你這個無人能及的大、大、大美女可否賞光,陪我一起吃飯?拜托、拜托!」

「你干嘛?選總統在拜票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可以損這臭人,「好啦,你請客喔!」

「當然,當然。」這就是男人低聲下氣的情形。

至于那個林伶嘛,免驚,下午再施以迷魂大法,她的氣自然會隨風淡去。

***

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可笑極了。

柳茵推開房間的窗戶,夜晚涼風徐徐地吹進來,將她緊張的情緒平撫下來。

緊張?!她竟然在緊張!她覺得自己愚蠢得可笑。明明知道這情咒是無稽之談,用的只是一種心理戰術,讓下咒的人增加信心,精神有所寄托而已。可是現在她竟然為此緊張、為此興奮,真是無聊!

也許她真的有一絲絲期盼、一點點幻想,否則怎麼會不惜落淚作戲,逼迫沈哥、庭姊和臭人和她一同下這連鎖情咒?

柳茵端來一小杯清水放在窗台前,再剪下一段縫衣服用的紅線。忍痛扯下一絲短發,將它牢牢地纏繞住紅線。

一切都听天由命了——

取出打火機,笨手笨腳的她沒用過這危險的玩意兒,花了老半天,摩腫了右手拇指,終于點著打火機。

望著發絲和紅線在火里燃燒,柳茵屏息地看著人燒完。出神的她直到快燒到手指頭時才趕快放掉它。

灰盡啊在杯中的清水上,只待柳茵喊出意中人的名字,而她卻久久無法出聲。

那瘦得可憐、極帶骨感的劉善淳就是她想要的男朋友嗎?可是她根本不認識他呀!只知道他是低她一年的轉學生。

不管了,听阿玲和菲兒說劉善淳除了沉默了些,在校園里倒也沒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熟識之後話自然會增多,不是嗎?除非他和沈哥一樣,屬于冷硬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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