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相公 第16頁

一旁的菊花听得出,猛向桂花使眼色。

「縴縴姊,你不是比較喜歡和有家業的老板說話,哪還會要君少爺的畫?」

「對嘛!會仙閣的血汗寶馬、藍田玉都是一般罕見的。」桂花幫腔,君少爺可不能讓會仙樓的首席給搶跑了,她們姊妹倆就愛俊美的少年郎,二當家可是她們的目標。

縴縴抿著嘴唇,滿臉笑意地瞪著桂花、菊花,甜膩地表示,「你們倆也不要痴心妄想了,君少爺就算要娶妻納妾也還輪不到你們,花那麼多精神,到最後搞不好還是場夢呢!何必為了爭男人,傷了大家的姊妹情,讓幾天給牡丹不好嗎?」

話中夾棍帶棒,縴縴一出口就傷了幾個人;大家的臉色都變了,而討救兵的牡丹連忙噤聲不語。

「縴縴姊這話是啥意思?」菊花回瞪花魁。

「什麼意思?你先問君少爺一天到晚和端木公子混著是什麼意思,再問我啊?謠言都從城北傳到城南去了,何必問我?」

縴縴直視築君,非要求個答案。誰說她喜歡挺著大肚子的員外爺?俗話說「嫦娥愛少年」,長久以來,她對桀驁不馴、落拓不羈的端木忍一直懷著好感。況且她听聞,流落到江南的端木忍可能是江北某豪門的子弟,這些條件不正好符合她的要求?卻偏偏卡著個築君……

「縴縴姊可能誤會了,端木大哥只是我的保鏢。」築君搖頭。

「對嘛!端木公子是平少爺雇請的,該去問平少爺才是!」菊花、桂花死命維護築君的形象。

縴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築君,「听說前幾天君少爺都不在帳房,到端木公子那里過夜去了。」

在場的娼妓面容一變,是真的嗎?

築君搖搖頭,俏臉沒太大的變化,「這謠言半對、半錯。我是沒待在帳房里,前兩天和端木大哥到江口看魚貨、批魚,我們都不在酒樓!」

「這種回答滿意了嗎?」菊花臭著臉。

縴縴的眼底尚有一絲懷疑。

「不相信可以去問大哥。」築君臉色慘澹,聳肩一笑,「你們這兩天沒嘗到廚房送來的海味嗎?那是我們千辛萬苦批回來的。」

「這樣的話,那就是大家誤會您和端木公子了。」縴縴盈盈一拜,優雅致歉,「二當家別在意,我是背著好幾個姊妹的請托來問消息,端木公子和二當家都是大家夢想中的好夫婿人選,我們很關心的。」

「我知道,也希望縴縴姊幫我們闢謠。」握緊拳頭,築君風度翩翩地請托。

「那是自然的。」縴縴起身,也是該走的時候了。

「縴縴姊還要那幅畫嗎?」築君淡淡追問。

轉過身,柳縴縴微笑如昔,「當然!君少爺可以請端木公子送來會仙閣嗎?」

「看來縴縴姊對端木公子是勢在必得了。」菊花出言諷刺。

呵呵一笑,柳縴縴聳肩表示,「菊花妹,你還略勝我一籌呢!端木公子從沒在會仙閣多待一刻鐘,還是你對君少爺比較有辦法啦!說來我該多跟你學學呢!」

「你!」菊花氣到青筋爆裂。

別花按住菊花的肩膀,微笑回敬,「那我們姊妹就多謝縴縴姊的夸獎了!」

「你這話……」縴縴已氣到說不出話了。

「她們只是禮尚往來而已,縴縴姊別見怪啊?」築君整日和桂花、菊花兩姊妹廝混,自然幫她們說話。

看築君幫她們,縴縴也不再留下,氣嘟嘟走人了。只听見風中傳來她斥罵丫鬟的聲音……

「哼!沒見過世面的賤蹄子,人家當草,你還拿來當個寶……」

呆站一旁已久的牡丹倒是搶回發言權,「奇怪?縴縴姊是吃了火藥啦?火氣這麼大?」

眾人抿嘴一笑,當她說了個笑話。

*****

「……不嫌棄,那就多坐會兒了。啊!夏暖閣那邊還有些事,小弟先失陪了。」

席築君溫和有禮的嗓音從迎春閣里傳出,想必還附贈個特大號的笑容,端木忍站在閣子外,那張英偉的俊臉則越擺越臭,經過他身旁的人都格外小心,怕被現在的他對上了。

不知道外頭的狀況,緊跟在主人身後的發財也臭著臉,非常不爽快地走出迎春閣,還不知死活地送個大白眼給端木忍。

築君的頭有些微暈,突然一個腳步踉蹌。

「小心!」端木忍扶住她。

「沒關系,我不要緊。」築君趕忙站直了身。

酒席前她忙到沒吃下什麼東西,方才在迎春閣,推不了端到面前的杯子,才輕啄一小口,沒想到就不行了……

「還說不要緊?你的臉色都發白了。回房間休息,不要再去夏暖閣了。」

攬住築君的腰身,端木忍專斷地替她回拒,而一直很不高興的發財倒沒說話,領了話,直接跑向夏暖閣。只要端木忍真心對主人好,她是不會氣他太久的,誰教自己的女主人陷入情網了?

搖頭輕笑,築君想推開端木忍的手臂,「你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不準拒絕我!我沒有什麼風度,學不來你們南方人。」端木忍在築君的耳旁威脅,「你再說個不,我就直接抱你回房。」

啊!築君的俏臉立刻紅成彷似一顆大番茄。他怎麼可以這樣……

「走吧!」興味盎然地看著懷里的伊人,端木忍確定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戀上這張絕代的容顏。

去他的男人、女人!他就是喜歡眼前這個叫席築君的人。

「嘻嘻……哈哈……」一群會仙樓里的鶯鶯燕燕走過。

「端木大哥,你離我遠一些啦!」築君敏感地把端木忍推開。

築君自然也知道她們在背後怎麼說自己和端木忍。甚至有人暗示大哥要小心這個「嗜好奇特」的北方人。關于對端木忍不利的傳聞,築君當然是不願意承認,他們可不是同性戀,只是……

大家都以為她是男人嘛!

為什麼要離他遠一些?端木忍反握住築君的手腕,面色不善,「誰又到你面前嘴碎了?」

偏不放開築君,要說,就讓她們說個夠本好了!

「沒有啦!總是人言可畏,咱們斯斯文文的說話,不好嗎?」仰起頭,築君充滿期盼地看著心上人。

俊臉一陣黑剎,是誰到築君面前多嘴?但看到她那張充滿期待的臉,一股氣又勉強咽下,忙把她拖回帳房,非問個清楚不可。

「端木大哥,別這樣拉拉扯扯,不大好看啦!」築君心慌意亂地扯著端木忍的衣袖,她覺得心上人好像又生氣了。

「要我抱你回房,才比較好看嗎?」威脅聲冷冷響起。

唔!他怎麼這麼愛生氣?無時無刻都臭著那張臉,可是還是好帥喔!築君眨著長長的睫毛,默默地看著端木忍,思緒不知飄向何方。

把悶不作聲的築君帶回帳房,端木忍關上門,才發覺築君的眼神呆滯,不知在想什麼?他不禁莞爾。怎麼那麼容易分心?真是個大孩子,難怪席德平擔心!

「在想什麼?」輕啄著築君的鼻頭,低聲詢問。

嗯?她眨眨眼楮,才看到端木忍的俊臉就貼在自己面前,「在想……在想端木大哥在想什麼?」

「討打!這麼皮?」霸氣地環住儷人的腰身,不想放開。

兩張完美無瑕的臉貼得極近。

看著放大數倍的臉孔,築君只覺得頭昏,心跳加速,手腳無力,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把手搭在端木忍肩上,「端木大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俊臉一變急問︰「你怎麼了?」

「喘不過氣來,我才喝一小杯酒,就頭昏腦脹得不得了,好難過喔!」頭靠在端木忍身上,築君很想哭。

「要你多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你又不听!」端木忍一逕以為築君空月復喝酒,已經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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