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情人 第23頁

「我不要!」亞斯不服氣的又叫又跳。

只是五分鐘過後,他又很沒種的蹲下去把資料夾撿起來。沒辦法,誰教他推倒的是重要文件,丟不得。

「攻擊夕汐的人,你查到了沒?」克雷斯仍沒抬頭。

亞斯重重的把東西放到桌上,不滿極了,「還要一些時間。你既沒有給我指紋,又不準我對夕汐采樣,我光是在她家翻那堆變成垃圾的家具殘骸就浪費不少時間,更不用談找出傷害夕汐的人了。」

「這是你份內的事,盡快把人查出來。」

「不公平,我除了要管理公司,還要幫你找出壞人,你有沒有同情心啊?」他都快累死了。亞斯抱怨著,坐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

「你這是抱怨我在虐待你?」克霄斯放下鋼筆。

「沒錯、沒錯。」他用力的點頭,「你總是不停地派任務給我,分明是公報私仇。」

「說完了嗎?」

「當然沒完。如果不是你叫我去處理夕汐的食衣住行,拉拉雜雜有的沒的事,我早就完成任務回法國抱女人睡覺去了。」誰知道克雷斯竟然抱得一個美嬌娘,哼!

很好,他竟然有膽跟他翻舊賬。克雷斯將手中的鋼筆折彎成L形,對著亞斯陰側側的寒笑,「當初若不是有個笨蛋,信誓且且的說會如期將磁碟片交給我,先完成任務回去復命的也只會是我。」

「這只是意外,跟于守謙偷听我們講話是一樣的。」亞斯心虛的被口水嗆到,不停咳嗽。

「但是偷走磁碟片的也是于守謙。」

「最後你不是找到了嗎?」干嘛那麼愛記仇。

克雷斯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諷,「襲擊夕汐的歹徒,目標也是在于取得磁碟片,她會被人打昏,有一半是你的責任。」

「我又不是故意弄丟磁碟片,再說,我已經加快速度尋找動手的壞蛋,他不會逍遙多久的。」

「你有這個認知最好,少在我面前無病申吟。」公司有一半的決策都是由他經手,這家伙的工作根本不比他來得多。

「我是抱怨,哪有申吟。」亞斯小聲的嘀咕。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立刻病到申吟?」

「不……不敢。」他委屈的閉上嘴,可沒忽略被折成L形的鋼筆可能是他的下場。

「你們在吵什麼?外面的秘書阿姨嚇得差點要打電話報警了。」小翊走進辦公室,順便將門關上。

「小翊,你跑去哪里偷懶了,整天都沒看見人影?」亞斯火大的站起來,想把怒火發泄在他身上。

小翊輕輕松松就看出剛才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才懶得理會他,「我去于守謙的辦公室,順便檢查他的電腦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資料。」

「你怎麼說服秘書小姐讓你進他的辦公室?」

「這太簡單了。」小翊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告訴秘書阿姨們,我是你的異母弟弟,你要我來幫你拿一些東西過去。」

亞斯有如遭到晴天霹靂,頭頂籠罩一片烏雲,「她們相信你的話?」他的嘴角不停的抽搐。

「她們全部都相信了,真的很好騙耶。」他嘻嘻笑道。

「你這個死小表,我清白的名聲全讓你破壞殆盡……」

「你哪來清白的名聲?再說多個弟弟跟名聲有什麼關系?」小翊拍拍他的肩膀,「反正多我一個弟弟也不錯,我這麼可愛,你的女人緣說不定會更旺,對不對,哥哥?」

「哥你個頭。」他狠狠的一拳打在小翊頭上,「你明天去弄一張血統證明,馬上昭告全公司上下的員工,說我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血統證明?我又不是狗,嗚……」小翊撫著頭,委屈的像小狽般哀鳴,「克雷斯哥哥,人家的頭好痛,一定是腫起來了,好痛喔。」

「小表,少在別人面前可憐兮兮扮無辜,每次都來這招不煩啊?」亞斯氣得大吼大叫。

「夠了,統統都別吵。」克雷斯不耐煩的拉起窗簾,將夕陽余暉擋住,「要唱歌劇去外面唱,這里是辦公室。小翊,我要你待在夕汐身邊,為什麼跑來公司?」

「喂!」亞斯滿臉不平,「為什麼小翊可以待在夕汐身邊,我就要在公司勞心勞力賣命?」

克雷斯沉下臉,唇角揚起冷酷的笑,「你也可以選擇待在夕汐身邊,被敵人用槍打成蜂窩,但是你保護的人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我照樣把你的尸體從棺材里拖出來鞭打。」

「呸呸呸,說得好像我會死掉一樣。」亞斯隨即露出討好的笑容,「我只是說說而已,等一下還不是照樣把工作做好。」接著他安分的將桌上的文件抱走。

「克雷斯哥哥,因為夕汐和她以前幼稚園的同事出去,我不好意思跟去礙事,所以就來公司了。」

克雷斯沒有什麼反應,轉身收拾好桌子,將折彎的鋼筆一丟,投進垃圾桶。小翊看著他提起公事包。「你要走了?」

應了一聲,他頭也不回地道︰「你不用跟我一道回去,看是住亞斯那兒或飯店都行。」

「喔,只有今晚嗎?」

「不,以後每一晚,誰也不準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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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斯回到家,一如以往的等著嬌妻開門迎接他,然而當他打開門,看到的不是嬌美動人的妻子,而是一片漆黑。

黑暗對于從小就執行任務的他而言早已司空見慣,多年來的訓練讓他很快便適應,直接走向臥室。

啪的一聲,室內燈火通明,克雷斯支手撐在門框上,看見她正蜷著身子坐在床上,宛如沐浴在燈光下的精靈。

他放下公事包,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你怎麼不開燈?」他溫柔的問。

于夕汐呆了許久才有反應,她朝著門的方向緩緩抬起頭,無力地道︰「我的眼中只有黑暗,開不開燈又有什麼差別呢?」

「你不是真的永遠看不見,不管用多少方法,我一定會讓你的眼楮及早復元。」

「要等多久呢?」她笑得極為淒涼,「你真的希望我的眼楮早點復元嗎?」

「我當然希望……」

他赫然停頓不話,因為她說的沒錯,即使知道她的眼楮治得好,他依然不能讓她早點接受治療。

因為他不能讓她看見他的臉……

于夕汐感受到他的遲疑,更加心痛,「其實看不見也好,何嘗不是種幸福?」

「你不想重見光明嗎?」他悄悄來到她身邊,擁她入懷。

「曾經很想,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低喃。

是的,能不能重見光明,早已不再那麼重要。

她曾經期盼能早日治愈眼楮,看看克雷斯的容貌究竟如何,直到震驚的從醫院回來後,打掃的女佣告訴她,浴室經常放置黑色染發劑,及書房的桌上有兩副黑色的隱形眼鏡,她深深明白,眼楮能不能復元已經不再重要,她的心已經破了個大洞。

「你變得很奇怪,發生什麼事了?」克雷斯皺起眉頭,雙手捧著她呆滯的臉。

她只是說︰「也許我太累了。」

是的,她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跟同事出去的關系嗎?」他親吻她略顯疲憊的小臉,「你只是太過虛弱,才會說出眼楮不能醫治的喪氣話。」

于夕汐默默的掙月兌他的手,覺得一陣鼻酸,眼眶泛出淚水,「如果我是說真的呢?」

「傻女孩,誰不希望自己能早日重見光明?」他愛戀的捏捏她的俏鼻,笑道︰「難道你不想看見我的臉?」

克雷斯的臉?

她如何能接受讓她傷心的臉孔,再受第二次傷害?她哀戚的想。

「你覺得我漂亮嗎?」

「你很美,就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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