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死不了的,看你的癥狀是被下了FM2,也就是所謂的藥,等藥性過了就沒事。」他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原本稍微減輕的頭疼又開始猛力敲擊她脆弱的腦神經。
「睡一覺吧,有力氣了才能開罵。」他邊說邊打開門。
「等等!」她再次喚住他。
「還有什麼疑問?」他瞄了眼手表。
「呃……請問我的衣服呢?」一絲不掛地躺在陌生人的床上……實在太引人遐思了,雖然那個男人不在床上,可是她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請歐巴桑拿去洗了。」他解釋。「昨晚你在洗手間里昏倒,弄得衣服又濕又髒,到了半夜又吐得全身都是,我不得已,只好月兌下你的衣服拿去洗。」
「那我……你……」她很難啟齒,好歹人家救她免于狼吻,她怎可質疑救命恩人的人格呢?
「嗯?」他听不到她聲若蚊蚋的話。
「是誰月兌我的衣服?」話說完,她的臉已埋進棉被底下。
「是我。」柯仲凱笑得很陰險,趕在任宏禹發飆之前撤離暴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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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任宏禹眼神噴火,手用力拳握,啪地一聲,又折斷一支原子筆。
「奇怪,今天變天了嗎?」坐在後座的YOY0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難得宏禹上「國際投資學」沒睡著。
任宏禹氣呼呼地回頭瞪她一眼,警告她,「你少惹我,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
「宏禹,你怎麼了?」旁邊的柯昭蓉也輕聲關切。
任宏禹遷怒于人,狠狠瞪了柯昭蓉一眼,「還不是你表哥!」
「我表哥?」關她表哥啥事呀?
「哼!沒人性的冷血動物!」任宏禹不正面回答,兀自嘀咕。
「到底怎麼回事?」柯昭蓉一臉哀怨。「那天找你都找不到,你怎麼不告而別呢?害人家好傷心喔。」
滿月復怨言,正想大吐苦水,但想到事情實在太丟人,任宏禹重嘆一聲——
「唉,沒事。」算了,這件事一傳開沒得成為全校笑柄,可糗大了。
「啐!」YOYO吐她,原以為會听到什麼爆炸性話題說。
滿月復怨言無處訴,任宏禹感到窩囊極了,一股氣找不到宣泄管道……啪!第七支原子筆又宣告「腰折」。
要不是柯仲凱將她扣在家里,沒送她去醫院,害她拿不到醫生證明,她也不會被老板以無故曠職為由開除;更慘的是,一回家,房東太太居然限她三天內把積欠兩個月的房租交出,否則立刻搬家!
嗚……她真是流月不利呀!先是踫到意圖強暴她的人,然後又被人月兌個精光,甚至即將被掃地出門,流落街頭。
可是……任宏禹心念一轉,若非他伸出援手,她早被人給x了!再怎麼說,柯仲凱也是她的救命恩人,雖然他很不要臉地月兌光她衣服,還下流地把她全身看光光,卻無法抹殺他救了她的爭實。
咦?對啊!柯仲凱!
她靈機一動,嘿嘿奸笑,笑得好得意。
決定了!她要找柯仲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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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吧台有位女孩要找你。」服務生阿奇敲門走進經理辦公室報告。
柯仲凱埋在財務報表里,頭也不抬的詢問︰「什麼人?」他不記得今天有約人談公事。
「她說是你表妹的同學,姓任。」
「哦?」柯仲凱抬起眼,露出難得的笑靨,顯然猜到來者何人。「請她進來。」
「是,經理。」
柯仲凱停下手連工作,揉揉酸澀的眼,好整以暇地舒展肩背。
一晌,門扉開啟,露出一張小臉蛋,亮麗的五官叫人見過一眼便難以忘懷,只是這張秀麗的臉蛋此時正涎著笑臉,一副別有居心的模樣。
「請坐。」
「謝謝。」任宏禹維持笑臉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與他面對面坐定。
「身體還好嗎?」他向後一靠,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呵呵……托福、托福。」太好了!沒想到柯仲凱這個大忙人,居然還認得她一介平凡小女子。「沒想到柯先生還記得我。」
「咱們見面方式頂特殊的,想忘也忘不了。」柯仲凱輕扯嘴角,似笑非笑。
「呵呵……」她傻笑以對,從他平淡的語調中听不出對她是褒是貶,不過接下來一句,她倒是听懂了。
「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帶被下藥的女孩回家過夜。」一句話勾起任宏禹最最不願回想的記憶。
「你!」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咬牙切齒,不斷在心里告誡自己,絕對不可意氣用事。
「你今天來是……」他起身來到桌前,居高臨下俯視她。
任宏禹深吸一口氣,在心里痛罵他祖宗十八代,才穩住想一刀桶向他的沖動。
「我來找你負責的!」
如果柯仲凱被她這番出人意表的話嚇到,她得承認,這男人掩飾得很好,臉上絲毫看不出受到驚嚇的神情,不愧是久經社會歷練的「大人」。
「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需要對你負責的事?」他揚起一邊眉毛反問。
「因為你罔顧人命!」她痛陳罪狀。
「還有呢?」他感興趣地一坐在桌上,長腿不經意踫觸到她右小腿,霎時,一股電流傳導,她感到全身一陣酥麻,像觸電似地,雙腳迅速縮到椅下。
「還有……還有你害我兩天沒打工、曠課……哎呀!反正你要對我負責啦!」她擺出一副無賴嘴臉。
「好吧。」柯仲凱兩手一攤,爽快接受她的指控,不想計較他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要我怎麼為你負責?」
「我要在你店里打工!」任宏禹提出要求。
柯仲凱啞然失笑,「你覺得我店里有適合你的工作嗎?」
「當然有!」她理所當然回答。
他做個手勢,「請舉例。」
「呃……」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那個……呃……」
「嗯?」柯仲凱嘴角含笑,等著她回答。
「服務生!」她身材高挑勻稱,穿起制服肯定很出色。「我可以當你店里的服務生。」
「哈哈哈!」柯仲凱哈哈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任宏禹愣了愣,被他噴笑的夸張動作吸引住。想不到看似嚴謹的酷哥笑起來竟然有說不出的好看,他應該多笑的,柯仲凱的右臉頰有個小梨窩,讓他一下子年輕了五歲。
「我們店的員工,除了會計之外,所有人都是男性。」他拼命忍住笑,揭開謎底。
「不會吧?」任宏禹受到好大驚嚇,聲音不自覺顫抖。「都……都是……男的?!」
那麼千嬌百媚,個個都是女人中的女人,居然是男人?!反觀自己大刺刺的,像個男人婆似的,站在他們之中,搞不好還會被誤認為男人呢!
「沒錯。」他強調的點頭,再次笑不可抑。
「天!」好糗!任宏禹癱軟在椅子上感嘆道︰「無性別時代果然來臨了。」
「Sorry!」柯仲凱一臉愛莫能助。
震驚過後,任宏禹懊喪地揪著眉心。仔細想想,還真的沒有適合她的工作耶!店里清一色男服務生,她又沒有調酒經驗,不能當bartender……
「會計!」她腦海閃現藏在櫃台底下那張晚娘臉孔。
「我可以當會計!」」不好意思,店里的會計也是柯家親戚,我沒有權力隨便開除她。」他戳破她的美夢。
「拜托,讓我當服務生!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看出我是女的。」事到如今,先拗到工作再說,否則她可得露宿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