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天在凌遲她嗎?明知她抗拒不了惡魔的誘惑。任宏禹緊閉雙眼,右手大力拍著他寬厚的背發出聲響。
柯仲凱突然翻身,茫然看著她,「什麼?」
「呃……」她緊張兮兮地模模耳朵,不知道怎麼開口詢問這件尷尬事。
柯仲凱喔了一聲,倒頭又睡,躺平前長手一撈,順勢把她拉上床。「陪我一塊睡。」
任宏禹低叫了聲,整個人被納入他懷中,溫暖的被窩充盈著他男人體味,她全身泛起異樣的顫動。
「經理……」
「嗯?」他的氣息吹在她頭頂,令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栗。
「我們昨天……有沒有?」她扭扭捏捏的。
他唔了一聲,腦子還在罷工。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詭異嗎?」她的問題相當殺風景。
「我只想睡覺。」直截了當的口氣,嗜睡的腦子沒時間想有的沒有的。
「我們這樣不太好耶……」她一副商量的口吻。
「喔……」顯然還在囈語。
「我想回家了,愛玲姐會擔心我。」她作勢翻身。
「睡覺。」他霸道地用雙臂鎖住她的身子。
「沒關系,你繼續睡,我自己回去。」她輕輕掙月兌他的臂膀。「不準走!」他任性地摟住她,露出難得的孩子氣。
任宏禹停止掙扎,乖乖任宏禹摟抱。
「經理,我們這樣不太好。」她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是好。
月兌序的腦袋完全發揮不了作用,她應該要大力把他搖起床,像潑婦般質問他是不是把她「吃」了才對,怎麼會如小貓般溫馴地躺在他身旁呢?
「我覺得這樣很好。」他拿胡碴在她女敕頰上摩寧挲。
「為什麼?」好癢!她躲來躲去,不小心後臀頂到一個物事。
她好奇心起,手往後探去,卻被他阻止。
「那是什麼?」她還想模。
他頓了一頓,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扳過她的身子與他面對面。「小女孩,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
就算再笨的人也听懂了,任宏禹瞬間羞紅臉,低垂著頭盯著他胸膛發窘。
「宏禹……」性感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令她全身酥麻。
「嗯?」她不敢抬頭看他。
柯仲凱勾抬起她的下巴,他俊挺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她好慌、好緊張,不自覺屏住呼吸。
「經理……我想回去了……」她快缺氧了。
「那麼怕我呀?昨晚你可不是這樣喔!」他揶揄她,輕撫她嫣紅臉蛋。
「我、我做了什麼?」天啊!昨晚她到底干了多少蠢事?
「你做的可多了,你是指哪一件呢?」他故意吊她胃口。
「我……我喝醉了,所以……所以一切都不算數。」她矢口否認。
「那表示我回答你的話也可以不作數?」
她好奇心被挑起。「你說了什麼?」
柯仲凱沉沉一笑,胸膛輕輕震蕩。「你應該問,你昨天問我什麼才對。」
「我問你什麼?」她想搞清楚自己有沒有酒後失言。
「你問我喜不喜歡你。」
「你……你怎麼回答?」她停止呼吸,全身寒毛豎立,天!她居然酒後吐真言!我呀……」他飄忽的笑,右手不著痕跡地伸向她的腰際。
「快說嘛!你怎麼說?」她亟欲知道答案,忽略纏上她腰際那不安分的手。
「我喜歡你。」他笑得好開心,露出臉頰上的小梨窩。
任宏禹眨巴著大眼,疑惑地盯著他笑得邪氣的臉。
「嚇傻啦?」他促狹地對她眨眼楮。
「啊!經理,你又在逗我!」嗚……害她嚇死了好幾萬個細胞。
「不,我是認真的。」他性感的雙唇吻了下她粉女敕的臉頰,吐露甜言蜜。
沒防備的她嚇得滾下床。「呵呵呵……經理,你、你別再耍我了。」
「你還好吧?」柯伸凱好笑的移到床沿探視跌下床的她。
「沒事,我…—-回去了。」她七手八腳的爬起身,不小心把被子拖到地上,眼一抬,發現柯仲凱全身赤果,她又嚇得氣血逆流。
「你拿走被子做什麼?很冷耶!」床上果男抗議。
「我、我……」她左右為難。
果男拉住被子一角,用力一扯,任宏禹再度滾進他懷里。
「反正你今天沒課,先睡一覺再說吧。」
「我……我……」她又結巴了。
「噓!」他降下唇,吮吻她顫抖的芳唇,慢條斯理,仿佛她的唇是顆糖果,可以反覆品嘗。
任宏禹無法思考,甚至無法提出反駁,此時言語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她想、她好想要柯仲凱,至于怎麼要,也只能被動的隨著他起舞,任宏禹圓搓扁了。
被子甩在一邊、浴袍被扯開,任宏禹嬌女敕的肌膚一接觸到冷空氣雞皮疙瘩全起立,柯仲凱立即覆在她身上,重新溫暖她。
他的唇離開她的,一路往下吻上她胸前渾圓,蓓蕾受刺激而挺起。
「唔……」她無法控制嚶嚀出聲。
他的大掌撫上她修長的腿,如一團烈火一路向上燒灼,來到女性最私密的地帶。任宏禹禹倒抽一口氣,不自覺夾緊大腿,體內一股情潮竄動不知如何宣泄……他重新吻上她的櫻唇,熾熱的吻迷眩了她,讓她放松了戒心。
他靈巧的手乘虛而入,重回神秘的三角地帶著,漸次加深手指力道……
讓激情昏了頭,任宏禹忍不住大喊——
「我愛你!」
話才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房內空氣凝住,霎時從沸騰降至冰點,所有激情分子瞬間消失無蹤,柯仲凱維持僵硬的姿勢,表情相當怪異。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覺得自己蠢到極點,她犯了所有男人的大忌了。
柯仲凱凱取餅薄被蓋在她身上,緩緩起身,走進浴室前丟下一句話——
「我待會載你回家。」
噢,她到底在干什麼呀?任宏禹挫敗地將臉埋進被子里,恨不得拿刀把自己給殺了。
第七章
棒天,柯仲凱沒有進「悶騷」,接著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也不見蹤影。
任宏禹忍不住問愛玲,才曉得他請假,據說是回中部老家探親。
他居然逃了!像個懦夫一樣的落跑!
任宏禹恨得牙癢癢,覺得自己被狠狠甩了一個耳光。她在心里發了N百個毒誓,從此再也不理這個不負責任宏禹伙了!
「寶貝,怎麼了?」愛玲走到吧台對她打招呼。
打從仲凱出差至今,宏禹像孤魂野鬼似的,每天上課下課、上班下班,魂不知飛到哪兒。
「愛玲姐。」她沒精打彩地調了杯愛玲固定喝的Margarita.
「你遇到什麼難題了?要不要告訴愛玲姐?」心知肚明的愛玲實在看不下去,這丫頭太女敕,若不指點她迷津,只怕會被仲凱這只老狐狸害得慘兮兮。
任宏禹有口難言,猶豫該不該據實以告,最後拗不過愛玲迫問,終于松了口。
「呃……」她搜尋措辭老半天,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她實在不擅長拐彎抹角,干脆直接招認省事。「愛珍姐,我喜歡上經理了。」
「啊!真的嗎?」愛玲語氣夸張,故作驚訝狀。
任宏禹咬著下唇,紅著臉描述近一個月來與柯仲凱之間的互動。「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愛玲輕啜一口酒,歪著頭看她,「也許他害怕。」
「怎麼會?!」任宏禹圓睜著大眼,無法理解。「他幾乎無所不能,社會歷練又這麼豐富,怎麼可能會害怕?」
「承諾!很多人都害怕承諾。」愛玲有感而發,精心雕琢的臉蛋透著滄桑。「社會經驗豐富不等同戀愛經驗,有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真正去愛一個人。」
「那天……呃,那天……」任宏禹欲言又止,猶豫著該不該坦承差點擦槍走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