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愛一個人不是非要全部佔有不可,我——
學會了成全。
第10章
一年後。
打開門,帶著咸味的海風迎面撲來,放眼望去,一片蔚藍教人心曠神怡。
「懷念這里嗎?」手提兩大箱行李,帶著墨鏡的關毅司回頭笑問。
「當然懷念,只不過感覺好不一樣了。」Selina踩著三寸高跟鞋緩步上樓,當她看清重新裝潢粉刷後的別墅,臉上忍不住躍上喜悅,反身大大給關毅司一個擁抱。
「謝謝你,我一直很喜歡這里。」她在他頰邊重重印下一個響吻。
「它是你的了。」關毅司微笑,把別墅鑰匙放在她掌心。
「關關,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你真的很好,當初我不該放棄你的。」看著掌心那把鑰匙,Selina忍不住靶嘆。
必閱做到這個地步的確對她仁至義盡,把別墅當作她創業的賀禮送給她。
「你的確不應該,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關毅司挑眉笑了。
「沒關系,我遲早會找到我的Mr‧Right。」Selina皺皺鼻尖。「別人的我才不希罕。」
「倒是挺驕傲的嘛!」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我已經不是從前非依靠旁人才能生存的Selina,現在事業可是忙得不得了。」Selina輕哼。
「這倒是,沒想到玩肥皂也可以玩出名堂來。」關毅司喃喃自語。
「請專業一點,那是手工香皂,具有舒壓美膚的效果,才不是你所說隨隨便便的肥皂。」Selina眯眸瞪他。「那是我手巧,你以為每個人都做得出來嗎?」
「是、是。」關毅司頻頻點頭,表情一點都下誠懇。
完全不起眼,小小一塊動輒破千的手工精油香皂想必也只有愛美的女人才舍得花,難怪有人說女人是促進經濟的主要來源。
「奇怪,穎威怎麼還沒上來?」Selina狐疑回頭。
「來了、來了!大小姐,你的東西會不會太多啊?我都快被壓扁了。」樓梯傳來黃穎威苦命的抱怨聲,只見他手提三個行李袋,背上還背了兩大個。
「搬家嘛!東西當然比較多,愛碎碎念的老頭。」Selina嘀咕。
說他老頭?他被抓來義務幫忙搬家已經夠歹命,還得被人嫌棄成老頭,吼~~
「你們慢慢整理吧!我先走了,我有個地方非去不可。」關毅司笑了笑。
「這回確定是她了嗎?」Selina關心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不會放棄任何機會。」關毅司斂下眸。
這一年因為開拍新戲,他始終抽不出時間親自去找尋小浣的下落,只能拜托黃穎威幫忙尋人,找到兩個線索,卻都只是同名同姓,到最後,他已經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現在新戲殺青上檔,他終于有足夠的時間,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她。
「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她的。」Selina誠懇的說。
「謝謝。」關毅司回她一抹感激的笑容,這時候他的確很需要旁人的鼓勵。「這次的地址是問南部的小花店,我打算去踫踫運氣。」
「嗯,路上小心,別以為開跑車就可以飆車喔!」Selina笑著叮嚀。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關毅司朝黃穎威點頭示意。「穎威,你留下來幫Selina吧!不然她一個人整理多辛苦。」
「我?」黃穎威指著自己鼻尖。
他怎麼這麼命苦,當搬家工人就算了,現在還得留下來當男佣。
「關關。」Selina沖出去叫住他。
「嗯?」關毅司回頭。
「……如果你找小浣找累了,我這里隨時歡迎你來休息一下。」她輕語。
「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揮了揮手,關毅司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還看?再看都要變成望夫崖了。」耳邊听見閑涼的嘲諷聲,Selina一回頭就看見黃穎威跟著靠在欄桿向下望。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他的心里只有單小浣。」黃穎威朝她咧開嘴笑。
多嘴的家伙!
「我當然知燈道,還用你說嗎?我喜歡幻想一下不行啊?」Selina老羞成怒地賞他一記爆栗,像趕小雞般把他趕進屋里。「還不快幫忙整理!」
「知道了。」黃穎威無辜的揉著額心。
有巫婆虐待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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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
兩名女高中生一踏進花坊,就被清亮有朝氣的聲音所吸引。
「你好,想找什麼樣的花?」單小浣笑容滿面的從櫃後跑出來,笑臉充滿親和力。
「我媽今天生日,我想買東花給她。」左邊的女高中生笑著回答。
「原來是送媽媽的,令堂喜歡哪種花呢?」
「應該是姬百合吧!我猜的……」女高中生偏頭想了想,也不是十分確定。
「姬百合的花語是高雅喔!送媽媽的確很適合。」單小浣立刻幫她挑選幾枝姬百合。「只需要姬百合嗎?還是要其他的花?」
「我對花不太懂,交給你處理,只要漂亮鮮艷就好了。」
「沒問題。」單小浣笑著點頭。
「曉青,那部電影你去看了嗎?」看著單小浣俐落包著花束,右邊的女高中生忽然說話了。
「哪部電影?」左邊女高中生一時沒反應過來。
「關毅司拍的新片啊!他在里面超帥的。」右邊女高中生興奮的紅了臉。
倏地,單小浣包扎花束的動作一頓。
「真的嗎?我一直想去看,偏偏每天都要補習抽不出時間。」左邊女高中生一臉哀怨,「我也好想看喔!」
「你一定要去看!不然一定會後悔。」右邊女高中生慫恿。「不然找一天我們蹺課去看吧。」
「你不是看過了?」
「要我再看一百次我也不膩。」右邊女高中生雙手捧心,身後冒出好多粉紅色泡泡。
必毅司……
「好痛!」心神不寧的單小浣被銳利的花剪刺傷,手指鮮血汩汩流出。
「小姐,你沒事吧?流好多血喔!」兩名女高中生嚇一跳。
「沒事,是我不小心,你的花包好了。」單小浣笑了笑,將百合花束遞給她。
她已經好久沒被花剪刺傷了,那是花坊剛開幕手忙腳亂時才會發生的蠢事,都怪關毅司,若不是忽然听見他的名字,她的心不會亂了,更不會受傷。
收了錢,送走女高中生,單小浣用0K繃貼住傷口,再次失神。
轉眼一年過去了,不知道他還好嗎?和Selina幸福嗎?
她強迫自己對有關他的消息不看不听,就是害怕自己信念不夠堅定,會想回去見他。那些離開他時夜夜以淚洗面的日子,如今想起來心還是陣陣悶痛,有時她不禁懷疑這種可怕的想念可能永遠不會斷絕了。
悅耳風鈴聲響傳來,驚回單小浣遠揚的神志。
「媽,你回來了?」看見單雪恩進門,單小浣趕忙迎上去。「復診情況如何?醫生有說什麼嗎?」
單雪恩笑著說︰「醫生說我情況穩定,記得按時服藥就行了。」
「那很好呀!我一定會天天記得提醒媽吃藥,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快樂生活在一塊兒。」單小浣抱住母親撒嬌。
「對了,你猜我在方才搭車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什麼?」單雪恩放下皮包,慢條斯理開口。
「你看到了什麼?」
「關毅司主演的電影海報,才剛上映喔!」單雪恩戴上老花眼鏡,坐到收銀打開帳本,狀似不經意的問。
轟隆一聲,單小浣腦中一片空白。
今天究竟怎麼了?感覺大家有種無形的默契和她報告有關關毅司的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