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是好東西 第13頁

他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混亂復雜,誰來幫她指點一條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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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部分還是有點問題,麻煩你們再測試一次,不然晚上的宴會臨時出狀況就糟糕了,」童海藍專心看著手中的筆記本,沉吟片刻,「尤其是靠近門口從右邊數過來的第二盞燈,老是忽明忽滅,燈管應該要換新了。」

「好,我們馬上再測一次。」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年輕人點點頭,目光刻意避開童海藍雪白的頸項。

「那就麻煩你們了。」沒發覺到他的異樣,童海藍笑著道謝。

「看來海藍姐昨天晚上過得很激情喔!」見工作人員離開後,子芳竊笑出聲。

「你胡說什麼,哪來的激情?」童海藍心頭一跳,故作鎮定地瞪她。

「這里。」子芳曖昧地比比她雪白的頸項,上頭清楚印著一枚吻痕。

「這里?」直覺撫向脖子,狀況外的童海藍還是一臉不明白,「這里怎麼了?」

子芳清清喉嚨,貼近她耳旁低語。「海藍姐,你的脖子上種了一顆好大的草莓呀!」

熱氣猛然沖上粉頰,童海藍臉龐燒燙,急急退後兩步,美眸驚愕圓睜。

不會吧!

照鏡子時她怎麼沒發現?虧她今天還穿大V領的粉色上衣,她頸邊的草莓肯定更明顯。

都是可惡的尚桀勛,沒事種什麼草莓!教她等等如何見客戶?!

「海藍姐,都這麼大的證據了,你總該松口告訴我男主角是誰吧?」子芳好奇地問。

「那是蚊子叮的。」童海藍嘴硬。

「真是好大一只蚊子呀!」子芳糗她。

「子芳!」又羞又惱的童海藍忍不住揚眸瞪她。

「是、是、是,是蚊子叮的。」有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子芳現在就很識相的附和。

「不行,我必須把它遮起來才行。」捂著頸邊的童海藍急急往外走。

「海藍姐,那是沒得遮的,」子芳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啥東西也遮不住。」

「……」難道真的都不行嗎?粉餅?OK繃?不然撒隆巴斯好了。

可是撒隆巴斯那麼大,貼在脖子上豈不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行!不行!還是換另一種方法!

「咦?你好眼熟啊!你不是DarkBar的帥哥酒保嗎?怎麼?你昨晚也被‘大蚊子’叮了?」身後傳來子芳打趣的聲音,童海藍這才注意到尚桀勛的存在。

「嗯。」尚桀勛笑著點點頭,衣襟微敞的小麥色胸膛果然也印有一枚吻痕。

童海藍驚愕地瞪著他胸前的吻痕,一時間覺得頭好暈,臉更是燙得可以煎蛋了。他胸前的草莓該不會是她種的吧?但若不是她還能有別人嗎?她不記得自己有這麼激情啊!

「真是巧,」子芳緩緩眨了下美眸,偷偷覦向身旁表情僵硬的童海藍。「海藍姐也被蚊子叮呢!」

「哦?」挑了挑眉,尚桀勛炙熱的眸光睇向童海藍,後者則是假裝專心地看著廊外的玫瑰花海。

裝死。

「听說還是只大蚊子。」子芳突然壓低音量。「現在看起來,應該還是只好看的大蚊子。」原來海藍姐一直沒說出口的秘密情人就是DarkBar的帥哥酒保啊!這可是件大新聞,晚點非去告訴巧倩不可。

「咳咳!」再也不能裝死下去,童海藍沒好氣地瞪了子芳一眼,「蚊子有啥好討論的?如果太閑的話,回去看燈光處理好沒有!」她微窘的趕人。

「好、好,我先走,兩只蚊子慢慢聊。」子芳一副很識相的先走。

「子芳,你——」童海藍拿這位古靈精怪的小助理完全沒轍,回過頭,迎上尚桀勛深不見底的漂亮黑眸,兩個人一陣尷尬。

「你還好嗎?昨夜我沒有弄疼你吧?」尚桀勛先打破沉默,粗糙的大掌輕撫上她頰面。

「沒有。」童海藍垂下頭,覺得尷尬到不行。他非得提起昨天的瘋狂纏綿不可嗎?她已經夠窘了。「你來托斯卡尼大飯店做什麼?」

「來見你,」尚桀勛很理所當然的回答。「今天早晨醒來不見你在身邊,突然好想你。」

油嘴滑舌!童海藍揚眸瞪他一眼,卻不能否認心里一陣甜膩。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確很會說話。

「我今天要工作。」不知不覺間,她軟下語調。

「我知道。」皺皺眉,他一副棄夫的可憐表情。

「你先回去吧!我會再給你電話。」

「嗯。」笑彎的黑眸里滿是溫柔,他輕輕在她額心印下一吻。「我等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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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少爺,你總算回來了,這些天你跑哪兒去了?」特助辦公室里傳來秦特助快感動落淚的聲音。「我好擔心,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是如何面對總裁的。」

「我不是回來看你了?快把你的鼻涕眼淚收一收吧!」掏掏耳朵,尚桀勛托腮望著哭喪著臉的秦特助。

「總裁對你上次在會議前鬧失蹤的事非常生氣,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幾天前老爸從紐約回來了。」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尚桀勛淡淡接口。

「你怎麼知道總裁回來了?」秦特助的表情好驚訝。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回來解救你呀!」雖然秦特助愛念又愛哭,但終究是跟在他身旁的忠僕,他偶爾還是會關心一下他的死活。

「既然你知道總裁回國,你要不要想個理由和總裁解釋一下?」

「理由?你要我想什麼理由?」尚桀勛薄唇勾笑,有趣地打量他。

「什麼都可以,只要能讓總裁息怒就好,」秦特助焦慮地走來走去,偏頭苦思借口。「這一回總裁是真的生氣了。」

「甭想了,也沒啥好想。」尚桀勛語氣閑涼,一副很無所謂的模樣,頗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豪氣。「我臨時走人是事實,就是這樣。」

「……」

「在他眼中我從來也不是成材的孩子,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少爺,你遲早會繼承托斯卡尼集團,總不能永遠和總裁鬧這麼僵吧!」秦特助語重心長的說。

「是否繼承托斯卡尼很重要嗎?就算老爸把集團給了別人又如何?當你發現所有的東西都是唾手可得,或許什麼東西對你來說都不重要,我只想活得像自己,不想當個被操縱的傀儡。」

這是天之驕子才能說的話,但他就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從小才識過人,二十四歲就從美國念完企管碩士歸國,感情、學業樣樣順遂,這世上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所以他從來不懂得珍惜。

「少爺,你這樣不行,」秦特助重重嘆氣,卻又不知該如何勸他。「人生不該是這樣的。」

「不然該是怎樣呢?」尚桀勛笑咪咪的反問。

「每一個人都該有努力的目標,有想守護的人,你過得太隨性,遲早有一天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而不自知。」

「最重要的東西……」尚桀勛皺起眉,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他是真的不知道,一切都得來的太過輕易,還有什麼是放不開的?

「一定有的,你一定有最重要的東西,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秦特助憂心忡忡地說。

「既然還不知道,代表一定不是很重要,那麼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尚桀勛不在意地回答。

第六章

煩躁地合上公文,童海藍不舒服地揉著太陽穴,她已經頭疼一整天了。打開側邊抽屜,從包裝精美的盒子中挑起一塊巧克力丟入口中,再起身為自己泡杯香濃的熱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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