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要玩游戲 第17頁

「沒什麼意思。」柏承海聳聳肩。

「柏承海!」他咬牙警告,話說一半最教人厭惡。

「我這聲『哦』的意思是——」柏承海回視他,神情嚴肅。「你該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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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你還好嗎?」才進病房,心美立刻擔心地朝她沖過來,「方才我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你住院,快把我嚇死了。」

「我沒事……」嚴格說起來,應該說現在沒事,可未來的問題就大條了,「只是個小靶冒而已。」

「小靶冒就應該先去看醫生啊,你看現在鬧到住院多嚴重,如果到時被爸知道,他又會念你不懂得照顧自己。」她這個姊姊,念書、工作樣樣行,論起感情和生活就教人不敢恭維。

心美放下外套,馬上將自己帶來的水果削給她吃。「醫生說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心美,我和你說一件事,但你一定要和我保證不會跟爸媽說。」蹙起秀眉,心蘿表情嚴肅。

「姊,我不喜歡你現在的說話方式,你可別嚇我。」干嘛突然嚴肅起來?害她心底毛毛的,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吧?

「方才護士說……說……」話到嘴邊停住,心蘿望著妹妹緊張的神色,偏偏吐不出來。

她知道心美一定會大驚小敝,甚至有可能當個小報馬仔,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爸媽,但沒有辦法,她只剩心美可以商量了。

「姊……你快說啊!」她這樣吞吞吐吐的方式,真是急死人了。

「護士小姐剛剛告訴我……拜你這張掃把嘴所賜,我真的懷孕了。」心蘿很平靜地道出事實。

「什麼?」足足楞了三秒,心美干笑。「姊,別鬧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心蘿挑眉。

「不會吧?」她只是隨便說說,沒必要一語成懺吧?早知道這麼厲害,她就說自己將來會大富大貴—干脆去廟口擺攤算命了。

「是真的。」

「小孩是誰的?」心美不抱希望的問,千萬別是那個不負責任又霹靂無敵超級花心的大蘿卜。

「還會有別人嗎?」心蘿瞪她。

「哦……」臉色變得很難看,平常像麻雀般吱吱喳喳的心美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病房陷入詭異的沉默。

「姊,你想怎麼辦?」心美覺得再這樣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終于再度開口。

第一次在心蘿臉上看見茫然無措的神情,心美又心疼又生氣,一切都是夏爾希的錯,把向來自信聰慧的姊姊害成這副模樣。「我的意思是……你想留下來嗎?」

小手無意識的撫向月復部,心蘿搖搖頭。「我不知道。」

可是不留下孩子……她又覺得是再殘忍不過的行為。

「姊,你一定要做個決定,如果你想要留下孩子,我這個當妹妹的絕對義不容辭的幫你,如果爸爸要打、要罵,我陪你一起跪就是了,我挺你到底!」在這個時候,姊姊一定需要有人給她強而有力的支持;從小到大,心蘿向來最疼她了,這時她當然不能猶豫。

心美的一段話讓心羅忍不住熱淚盈眶,她一直以為要費好大的工夫來安撫她易于激動的情緒,沒想到反而是心美給她安慰。

「唉……唉……好端端的,你干嘛哭啊?」心美見她掉淚,自己也不爭氣地紅了眼眶。「不就是一起被爸爸打嘛!小時候又不是沒被打過。」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心蘿吸吸鼻子,「可能成了孕婦後就會變得愛哭吧?」

小小的病房里的氣氛很溫暖,感情很好的兩姊妹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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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蘿,你這兩天跑哪兒去了?手機不通,也不在家里。」總算在她家樓下遇到她的人,夏爾希心中的那份不踏實感總算落地。

心蘿斷了音訊的這兩天,他找得幾乎快抓狂,種種可能他都懷疑過,只差一點點就要柏承海打電話給高易哲。

心蘿訝異地回頭,她沒有想到他竟會在她家樓下等她,他一直都像個趾高氣揚的皇帝般,每回都是大剌剌的出現在她的住處。

「我住院了。」淡淡的,她朝他綻開微笑。

「住院?」她的回答讓他很意外。「你的身體還好嗎?」

听見「身體」兩個字,心蘿微微瑟縮了一下。「沒什麼,只是感冒而已。」

「是嗎?」隱隱約約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卻又無法明確地說出不一樣在哪里,夏爾希皺眉。

「要上來嗎?」開了門,心蘿回頭問。

「嗯。」

進屋後,心蘿幫兩人泡了杯熱茶,他們靜靜的坐在客廳里,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各有所思。

她在猶豫懷孕的事是否要說出口,他想的則是她和高易哲的關系。明明坐得這麼近,卻有種咫尺天涯的錯覺。

「……藍真芸懷孕的事,你決定要怎麼處理?」不知沉默了多久,心蘿終于問道。

「嗯?」聞言,夏爾希訝異的瞥她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怎麼了?」他的眼神活像看到外星人。

「沒什麼,我只是很好奇你居然會問起她的事。」她對他的事一向不聞不問的不是嗎?

「你如果不喜歡我問,我可以不問。」說穿了,她才是真正害怕听見答案的那個人吧!

「不!我不介意,」夏爾希傾身向她,表情有些譏誚。「一如我所推測的,她並沒有懷孕。」

「你怎能如此肯定?」

「我請人去調查過了,從頭到尾,她根本沒去做過檢查,更別提有什麼醫生,」夏爾希黑眸微微眯細。「她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想當未來的夏夫人,覬覦夏氏龐大的財產。」這種想麻雀變鳳凰的女人,他看得太多了。

「所以你松了一口氣?」握住杯子的手微微顫抖,心蘿故作鎮定。

「你應該說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他自信地揚眉。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她真的懷孕了,你真的會狠下心不理她嗎?」完全不敢直視他的眼,心蘿試探。

她想要了解他真正的想法。

「……」突然沉默下來,夏爾希深深望了她一眼。「無論是何結果,我都不會娶藍真芸。」

那女人的心機深沉,就連野心也大得可怕,他不可能跟這種女人共度一生。

他可不希望冒著被謀殺的危險,睡不安枕。

「就算真的懷孕了,你也不願意?」胸口好痛,仿佛就快無法呼吸,心蘿艱澀地吐出話。

「不可能。」這三個字,夏爾希回答得斬釘截鐵。

忽地站了起來,心蘿佯裝幫自己斟茶,其實淚水已經不爭氣地在她眼眶打轉。

夏爾希絕情冷酷的答案,再一次粉碎她僅存的希望,她懷孕的事……如何也說不出口。

而且如今也沒有說的必要了吧?她是有尊嚴的,不想自取其辱。

「心蘿?」再一次發覺到她的不對勁,夏爾希輕喚。「你怎麼了?」剛剛一剎那間,他彷佛瞧見她眼底泛起淚光。

「我很好。」連忙眨了眨眼,硬將淚水忍了回去,心蘿語氣故作輕快。

「你剛才怪怪的,不舒服嗎?」他問得含蓄,還是他錯看了?

「可能剛從醫院回來有些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心蘿——」

「嗯?」

「算了,沒什麼,你去休息吧,」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他本來想問那天高易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爾希,我生病當天,你曾說要來接我,後來你有過來嗎?」他不說話,心蘿反而有話要問。

心底暗暗吃了一驚,夏爾希的表情還是很輕松。「因為太忙所以忘了,等我再打給你時,你已經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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