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總是想到你 第6頁

「為什麼不進去和小佳他們一起玩?」頓了下,她好奇地問。

「我年紀大了,而且……」他嘆氣,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給我床,其余免談。」

「看你的樣子好像永遠沒睡飽。」

「拜妳之賜,我的確沒有。」他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

可優挑時間哭訴之準,保證冠古絕今。每每他好不容易挪出一滴滴時間補眠,她大小姐鐵定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讓他非得離開心愛的被窩不可。

「抱歉,都是我任性,」可優笑容微斂,他這樣說讓她感到很罪惡,「每一次不開心,都拖你出來陪我。」

「妳終于發現自己惡劣的行徑。」他輕哼。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其他朋友,但我總覺得不用和你解釋太多,反正你一定會懂……」她無辜地仰頭看他。

就算他遇人不淑吧!

「那是因為我們相處的時間長,整天听妳碎碎抱怨,我當然了解妳。」一天工作十三個小時,他們天天大眼瞪小眼的。

白了他一眼,這男人的壞嘴巴讓她沒有辦法和他正經說話。

「所以──」可優朝他行個九十度鞠躬,「辛苦你了,秦子鞅。」

「嗯,我接受妳的道謝。」懶洋洋地轉身面對她,他唇瓣的笑容顯得惡劣。

「真是不客氣,」可能因為動作太猛導致酒氣上涌,猛然抬頭的可優一時覺得天旋地轉,踉踉蹌蹌站不穩腳步。「耶?」

「小心。」伸手扶住她的肘,秦子鞅將她往懷里帶。「妳最近喝酒不懂節制喔!」他低聲警告。

「誰?我嗎?」她故意調皮地反問。

「當然是妳,不然是我嗎?」握住她的手一緊,他不悅地揚眉。

「……」眸光落在他修長有力的大手上,可優突然沒有說話。

她不是沒和他這麼靠近過,她平均每十個月就會賴在他懷里哭得死去活來,順便詛咒天下男人沒心沒肺、喪盡天良;但是現在好像有些不同,她的頭熱熱的、身體熱熱的,就連他手心傳來的溫度也灼燙得窒人。

被他踫觸到的地方,灼熱得彷佛要燃燒起來。

「子鞅,」她慢吞吞地看向他俊美的側顏,濃密的長睫緩緩眨了眨,「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平常他不主動提起,她絕不會過問他的私事,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听她碎碎念居多,可是現在她怪怪的,對他的一切忽然好奇起來。

或許是因為遭到失戀四連霸的打擊,也或許是她今夜酒喝得太多,問題就這樣不經大腦月兌口而出。

黑眸中幽光閃動,他似乎在評估她的清醒度。「秘密。」

「小氣!都不告訴我。」

笑得有些詭異,他就是不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找一個好女孩交往?」這個總要老實說吧!

「目前還不想。」

「為什麼不想?」

濃眉微挑,他避重就輕地問︰「妳說呢?」

「嘿嘿!我猜不出來。」她賴皮地笑笑,近乎撒嬌。

凝眸望住她緋紅瑰麗的臉龐,秦子鞅心不禁一動。

「和妳月兌不了關系。」他輕輕將她從懷中推開。

「你的意思是──」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可優笑得很甜膩。「你不交女朋友都是因為我?」

忽然沉默下來,秦子鞅瞬也不瞬地看了她半晌,倏地賞她一個清脆的大爆栗。

「妳在胡說什麼?」長腿一邁,他踅回包廂,「妳今天喝太多了,我送妳回去。」

「痛!你無緣無故干嘛打我?」被打得很無辜,可優含淚地揉揉發心。

可惡!真的好痛!方才的感覺都沒有了。

回眸瞄了她一眼,薄唇揚起一抹自己才懂的笑弧。「還站在那里干嘛?動作還不快一點!」

「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和人家喝到那麼醉,傳出去能听嗎?」扶著腳步踉蹌的可優回到她位于五樓的租賃套房,秦子鞅臉色鐵青、表情不豫,「說不定妳隔壁鄰居還以為妳是酒家女!」

氣!氣她不懂節制。

「你明明在場,親眼看到的啊!是小佳她們一直灌我喝酒,又不是我愛喝。」腦袋一陣暈的可優不服氣地咕噥。

現在七年級的小女生酒量都這麼好嗎?還是大學新開一門名為「酒量鍛煉」的必修學分?

每位大學新鮮人在十分鐘內若喝不完五罐啤酒,當掉明年再來。

「我看不出妳當時臉上有任何不甘願的表情,我倒覺得妳挺樂在其中。」他冷哼。

當他是睜眼瞎子嗎?剛才是誰到處在找酒瓶?

就是她唐大小姐!

「我哪有!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別冤枉好人啊!大人!

對她死鴨子嘴硬的態度不予置評,秦子鞅抬頭瞄了眼還有兩層樓高的階梯,青筋不覺跳得更猛。

「唐小姐,我知道妳的收入頗豐,可難道妳不知道現在有種房子叫電梯大廈嗎?」

累得他的汗大珠小珠落玉盤。

「爬樓梯很好啊!有益身體健康。秦子鞅,你越來越像碎碎念的糟老頭!」可優咕噥。

爬樓梯很好?爬樓梯有益身體健康?

秦子鞅白了她一眼,抿唇不語。

有本事她扛一個人爬看看!把大半的重量倚在旁人身上,竟然還有臉說這種風涼話。

「唐可優,妳相不相信我會把妳扔在這里不管?」也不看看是誰大發慈悲扶她上樓,一張牙尖嘴利的嘴巴還不知感恩。

忽然甜甜地笑了,靠在他肩旁的可優美眸眨呀眨。

「我知道你不會,你對我最好了。」

「以前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橫了她一眼,黑眸里近乎寵溺的光芒疾閃而逝,他板著臉努努下顎。「妳家到了,快拿鑰匙。」

「知道了,真嘮叨。」可優小聲嘀咕。

通常單身女子的房間里就算沒有精心布置,至少也該一塵不染,偏偏外表甜美可愛的唐可優是個例外。六坪大的小套房里堆滿衣物和設計方面的雜志,角落里擺放一張小小的茶幾,就連電視機也是孤零零地擺在唯一的鐵櫃上。

總而言之,完全看不出是個名廣告設計師的香閨。

「第二次登門拜訪,看來還是沒有長進。」眼看可優不文雅的將高跟鞋一月兌,自然而然地躺向柔軟的大床,秦子鞅雙手環胸站在門口。

他該高興嗎?她完全沒有意會到他是男人。

「我只是不想整理而已。」可優從床上翻身坐起,粉女敕的臉蛋因酒意而顯得紅撲撲的。

「為什麼?」原來唐小姐的喜好與常人不同,越亂越滿意。

「整理得太干淨會顯得冷清,」可優緩緩環顧一圈,偏著頭對他笑了。「會讓人感到很寂寞的。」

「……」黑眸微瞇,秦子鞅看著她沒說話。

「難道不是嗎?」

「說什麼傻話。」走近她身邊,秦子鞅猝不及防地賞她一顆爆栗。「妳愛不愛干淨和寂寞根本沒關系,別為自己的懶惰找理由。」他沒好氣地念道。

吧嘛忽然間顯得可憐兮兮?

揉揉被打疼的頭,可優這次沒有慘叫。她知道他下手很輕,感覺出他的關心。

他就像親哥哥一樣,她隨時都能夠向他撒嬌。

「夜深了,妳早點休息吧!」他幫她關掉床頭燈,「妳今天應該也很累了。」

「你要走了?」她不確定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妳不怕我變身大野狼?」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可他彷佛就是能看清她的笑臉。

「嘻嘻……」可優傳出吃吃的低笑聲,笑得很不給他面子。「你才不會。」

聞言,秦子鞅不是很滿意地揚眉。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他不行?還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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