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總是想到你 第18頁

她走路上來嗎?這麼喘。

「你沒有穿衣服。」瞪著他赤果的胸膛,可優臉色微變。

「我在睡覺。」怔了下,他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因為收拾行李而有些發汗,他才把上衣月兌了。

「睡、睡覺。」听見他再自然不過的語氣,可優的心陡然一沉。

他們在睡覺……

他和蛇魔女在睡覺?

「睡覺很奇怪嗎?」看見她慘白的臉,他不明白。

大家都要睡覺吧!

「沒、沒事了,再見。」眼看心就要活生生撕裂成兩半,可優失魂落魄地轉身。

她的心在痛,是因為秦子鞅和別人交往嗎?

他要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為什麼她會難過得無法呼吸?

「喂!」他一把抓住她的肘,「這樣就要走了?」

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

「別管我。」帶著賭氣的意味甩開他的手,可優匆匆忙忙地沖下樓,就怕他看見自己的淚水奪眶而出。

「可優!」秦子鞅眼明手快地將她拉回來。

「妳哭了?」看見她可憐兮兮的神情,他一震,「為什麼?」

「才沒有。」慌亂地將淚抹去,她倔強地別開臉。

「發生什麼事?是鄭什麼的欺負妳嗎?」他激動地握住她的手,硬是要她看著自己。

前兩天的刻意疏遠姑且先放一邊。

「不是。」

「那是為什麼?」他皺眉問。

「沒什麼。」搖搖頭,可優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秦子鞅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最後,嘆了口氣。

「進來再說吧!」她老是可憐兮兮又飽受委屈的模樣,教他怎麼放心得下?

「我不要!」

「不要?」他皺眉。

她不辭千里跑來找他,卻又不願進屋里?

「蛇魔女不是在里面嗎?」聲音明顯地小了下來,可優別開臉。

她光想象,就覺得心好酸。

「徐雅莉來做什麼?」她的話,他完全听不懂。

「和你共進燭光晚餐啊!」干嘛一臉不明白?

「她是有打電話給我,但是我回絕了,」發現她的表情頓時變得復雜奇怪,秦子鞅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既然她不在,妳要不要進來?」

「要喝點什麼嗎?」看她終于肯磨磨蹭蹭走進屋里,秦子鞅轉頭問道。

「冰開水。」突然意識到自己來得很魯莽,可優手足無措地站在房間中央。

他們不是在冷戰嗎?她這樣不吭一聲跑來他家按門鈴算什麼?

有時候都不免佩服起自己的少根筋。

「沒有冰水。」他皺眉,每次含淚抱怨生理痛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喝冰水?「熱紅茶?」

迸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搖搖頭。「不要。」

他自己都熱得月兌掉上衣了,竟然要她在悶熱的夜晚喝熱紅茶?他當她瘋了不成?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喝就算了。秦子鞅在她對面坐下,心平氣和地問。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

「既然沒事,妳干嘛淚眼汪汪地跑來我家找徐雅莉?」嘖!不老實的家伙。

有種被抓包的心虛,可優咬咬牙,別開臉。

「蛇魔女告訴我,她今天要在你家吃晚餐。」要不是和蛇魔女積怨太深,她不禁懷疑蛇魔女是不是故意挖陷阱給她跳。

「就因為這個原因?」

「這原因不對嗎?」她咕噥。

對她而言已經夠嚴重了。

忍住笑,秦子鞅眸底溫柔的光芒閃動。「就因為以為徐雅莉要來,妳連我們鬧得不愉快的事情都拋諸腦後,大剌剌地來狂按我家門鈴?」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啊?

粉頰不爭氣地緋紅,可優有些老羞成怒。

「我是為你好,怕你掉入蛇蠍陷阱,到時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已經夠嘔了,請別再虧她了行不行?

「何必呢?妳今天不是和鄭什麼的有約嗎?」他才不會輕易放過她。

「是有啊!」她點頭。

「妳放他鴿子?」

「我才不是這種人。」可優嘀咕。

「所以妳有去赴約。」听見她還是赴了鄭什麼的約會,秦子鞅忍不住臉色一沉。

靶覺真差!

「只是去一下子。」她滿腦子都是他和蛇魔女卿卿我我的畫面,他以為她能待多久?

「約會開心嗎?」他皮笑肉不笑地問。

「都結束了。」

「什麼東西結束了?」

「我和鄭世朋,以後不會再有瓜葛了。」

沉默了三秒鐘,秦子鞅終于不確定地問︰「妳該不會又被拋棄了?」

連健美男都不要她嗎?

「才不是!」可優受到侮辱地抬頭瞪他,「你以為我是來找你哭訴?」

「我沒有這麼說。」干嘛一副想找人拚命的樣子?他是出于關心耶!

「是我告訴他,我們不可能。」她想起來就覺得內疚。

沒想到她也會變成利用男人的壞女人。

「妳和他這樣說?」秦子鞅不是很相信。

「我告訴他──」別開臉,可優不自然地撥撥頭發,「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有難,我非要馬上趕過來不可。」

綻了抹自己才懂的笑容,秦子鞅朝她伸出手。

「過來。」她的「難」是指蛇魔女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理由听在他耳里還挺受用的。

「干嘛?」她沒好氣的應。

他們冷戰結束了嗎?

「過來。」他好脾氣的重復。

遲疑了一下,可優還是乖乖握住他的手。

「拒絕別人的滋味不好受吧!」他問。

這女人向來是情場敗將,第一次拒絕別人鐵定讓她感到很內疚。

「是不好。」這男人別這麼了解她,行不行?

「所以妳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他的邀約。」抓到機會怎能不好好說她一下。

「你──」不服氣地揚睫瞪他,最後,她還是示弱了,「我承認我是故意氣你。」但是他也有錯啊!沒事和蛇魔女糾纏不清。

「知道錯就好。」他反手賞她一個爆栗。

「好痛!」揉著發心,可優含淚控訴,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

這代表他們和好如初了。

「妳用過晚餐沒有?」

「沒有。」她的牛排被她剁成肉醬了。

「我們出去吃點東西,」他望住她,該說出口的話還是沒說,「然後送妳回家。」

寂靜的深夜,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五層樓高的舊公寓前,秦子鞅遲疑了下,突然按住可優欲打開車門的手。

「子鞅?」可優不明白地回頭。

「我剛剛忽然想到,妳今天解釋了那麼多,好像沒有解釋到妳為什麼掉眼淚。」

清亮的美眸緩緩地眨了眨,可優神情復雜。

耶?那件事還有必要再討論下去嗎?

不是已經事過境遷、天下太平了?

「嗯?」笑容有些詭譎,秦子鞅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

他決心點醒她最後一次,如果她還是不明白,他也無能為力。

「我──我──」

「以為我和徐雅莉在一起,讓妳很難過嗎?」她說不出來,他主動幫她把話講完。

這應該不算暗示了吧?可以算明示。

粉頰瞬間通紅,可優連頸項都紅成一片,她驚愕地瞪著他,結巴得更厲害。

「你、你胡說什麼!」夠了,別再欺負她,她的心情已經夠亂了。

將手擱在她的椅背上,秦子鞅漂亮的眼瞳瞇起。

猜猜看的游戲非得繼續玩下去不可嗎?她就不能干脆一點,別假裝自己沒感覺。

「還記得我說過的女友條件吧?」深深嘆口氣,他只差沒把話挑明講,「我說的人不是徐雅莉,那會是誰?」

這已經算變相的告白了,話再說下去就沒意義了。

當年他們的小恩怨還沒解決呢!

「你、你……我……」小手緊握住車把,可優顯得驚慌失措又難以接受。

他是認真的?還是又在欺負她?

眼看她緊張的幾乎整個人貼在車門上,秦子鞅心中暗暗低咒了聲,終于幫她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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