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總是想到你 第22頁

「可優。」輕輕靠在門邊,秦子鞅笑著和她招手。「好久不見!」

美眸微微瞇起,可優想也不想直覺地朝他可惡的俊臉揮出一記右勾拳。

這男人一聲不吭就拍拍遠走高飛,現在竟然還敢像沒事人笑咪咪地和她打招呼。

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

秦子鞅眼明手快地躲過她的攻擊,才沒有被她一拳打成熊貓眼。他緊緊扣住她的拳頭,在一臉震驚的服務人員面前飛快地關上門。

「私人恩怨。」他簡單地解釋。

「放開我!」甩不開他有力的手,可優抬起三吋高跟鞋,惡狠狠地往他穿拖鞋的腳板踩下去。

「可優!妳變得不可愛了。」為免被她的高跟鞋踩成殘廢,秦子鞅一把將她扛到肩上。

「秦子鞅,你放我下來,不然我咬你!」可優惱怒地警告。

「放妳下來,然後再讓妳把我踩成殘廢嗎?」他挑眉反問。

他曾模擬過很多次他們見面的情形,但絕對不是像現在張牙舞爪的模樣。她可以哭得很傷心地撲進他懷里,問他為什麼都不和她聯絡;也可以埋怨他、抱怨他一聲不響就離開,但是絕不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想狠狠一拳揍扁他。

「秦子鞅!」可優氣到尖叫。

「放妳下來就放妳下來。」秦子鞅將她扔在柔軟的大床上,長手長腳俐落地壓制住她,「別掙扎,不然再把妳扛起來。」他威脅。

咬咬牙,可優負氣地別開臉。「干嘛找我?」

不是不聯絡嗎?

秦子鞅不悅地瞇細黑眸,握住她手腕的手一緊。

「半年沒見,不會說些溫言婉語來听听?」

「都被人一腳踢開了,還有什麼話好說?」故意笑得很甜,可優牙尖嘴利地反問︰「我們不是恩斷義絕嗎?」

「妳可以找我啊!」

「抱歉,並不想。」她冷哼。

「嘖嘖!脾氣真壞,」明明就很在意,還故意嘴硬,「真的都不想我?」

「想你有用嗎?想你你就會出現嗎?」

「這麼說是有想?」

「當然有,我天天都想,」可優挑釁地揚高下巴,「想著該如何扁你一頓才會開心!」

「可優,妳以前說話不會這麼不可愛!」被她尖銳的聲音震到耳膜都快破了,他皺眉。

「那是因為我以前不曾被人遺棄過。」說到這里,可優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她就像莫名其妙被拋棄的貓,孤零零的走在陌生街頭,不但找不到主人,就連怎麼被遺棄的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他的錯!

「干嘛忽然間顯得可憐兮兮的。」秦子鞅口氣一軟,伸手抹去沾在她眼睫上的淚珠。

「……」可優不想回答,連正眼都不願看他。

「妳明明知道我一定會回來找妳。」嘆口氣,他說︰「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我怎麼能確定?你連離開的時候都不願跟我說。」

「我們共事四年,我相信妳懂。」

「你又知道?說不定我反應慢,沒感覺!」

「可優,妳一定明白。」他還會不了解她嗎?

可優揚睫看了他一眼,不再和他爭辯。

她當然明白,可是明白又怎麼樣?有人能和她保證她的感覺不會出錯嗎?

「我想等到狀況穩定,那邊的人事斗爭平息後,再找妳過來統龍集團,」墨黑色的瞳眸鎖住她的眼,他輕聲道。「順便讓妳知道,如果沒有我在身邊,我到底有多重要。」

「……」心機重的家伙!

「現在妳想清楚,對妳而言我是什麼樣的存在了嗎?」

「我當然想清楚了。」她咬牙切齒的。

「我洗耳恭听。」

「對我而言你非常重要。提袋很重的時候,你會幫我拿東西,下大雨的時候你會幫我打傘,喝醉的時候會背我上樓……」

「……」這和菲佣有什麼不一樣嗎?

她繼續說著︰「無聊的時候可以一起蹺班,無論到哪里都有免費的順風車可坐……」

「就這些?」怎覺得青筋又開始暴跳,秦子鞅很不是滋味地打斷她的話。

他強迫自己狠心離開她半年,她卻只發現這些雞毛蒜皮小事?

她到底有沒有發現他的心意啊?

「還有……還有在我最傷心難過的時候,你會陪在我身邊。」頓了頓,她不甘願地輕聲補充。

秦子鞅沉默了一下,「這半年,有發生讓妳傷心的事情嗎?」

沒有他守護在旁邊,她會不會又跌跌撞撞滿身傷?

「當然有,」她故意用力點點頭,「我又失戀了。」

「失戀?和誰?」她不但沒發現他喜歡她,反而又去找了顆爛隻果嗎?

她是想活活氣死他才甘願是嗎?

「和一個很過分的男人。」可優咬牙切齒地說。

「很過分?有多過分?」

「他騙財騙色、又不負責任。」

「騙財騙色?」太陽穴狠狠抽疼,秦子鞅眼前一黑。

他才離開她身邊短短半年,她就被人騙財騙色,這教他如何不氣到吐血?

「他人呢?」

「遠走高飛啦!」

「……」秦子鞅俊臉微微扭曲,氣到不想說話。

「你說這種男人該不該打?」美眸里閃爍著慧黠的光芒,可優反問。

「該!」這家伙別被他逮到,否則他一定扁得他連自己老媽都不認識。

「你也覺得應該?」

「應該。」

「那好,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可優猝不及防地揮出拳頭,不偏不倚正中他下額。

「痛!妳干嘛打我?」秦子鞅捂住下額。

這記右勾拳又狠又準,他的下巴痛得好像快掉了。

「是你說該打的!」可優翻身跨坐到他身上,右拳惡狠狠地在他面前揮舞。「你是不是沒留下只字片語就離開?」

「是。」可惡!真痛!

「那就是不負責任,」她補充解釋,「你是不是也吻過我?」

「是。」

「那就是騙色!」

「那騙財呢?」終于發現她是在說自己,秦子鞅模模下額,被扁這一拳算他認了。

反正她沒扁到是不會甘心。

「當初接下絲法蕾那件案子的時候,明明說好請客費用一人一半,你到現在還沒給我!」她揪住他的衣領。

這樣也算?

「這次失戀,都沒有人陪在我身邊,」氣惱地揪住他領口,可優口氣還是一樣強硬,眼淚卻開始無聲無息往下掉,「我從半年前傷心難過到現在,你知道嗎?」

「可優……」她的情緒說變就變,教人措手不及。

「我好怕,怕我會這樣一直傷心下去……」抹去淚痕,她倔強地別開臉,「再也沒有人會來安慰我,就算有人安慰,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可優。」嘆口氣,他想將她拉回懷里。

脾氣發完了就撒嬌。

「沒這麼容易!」咬咬牙,可優敏捷的從他身上跳下,俯身拾起包包,「別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可優?」都被她扁了,她到底還想怎麼樣?

「秦子鞅,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可優示威性地揮揮拳頭,瀟灑地關門離開。

揉著還隱隱泛疼的下巴,秦子鞅無奈地倒回床榻。

他們兩個要在一起真有那麼難嗎?非要搞得像諜對諜才心甘情願。

「子鞅!」一走進集美,大家既驚訝又高興地和他打招呼,「听可優說你和她聯絡上了,我們本來都不相信。」

「是呀!悶聲不響就走人,對得起我們大家嗎?」

「你今天應該不是單純的來看看舊同事吧?」黃品學若有所思地瞄了他手中的花束一眼。

「當然。」一臉莫可奈何的表情,秦子鞅聳聳肩。

「應該也不是負荊請罪。」

「沒錯,被你說中了。」那女人的壞脾氣還不是被自己一手寵出來的,剎那間他有種個人造業個人擔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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