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的潑婦 第5頁

要不是看在陸爾這個紳士在場的話,她早就開口跟雷鏡天大聲理論了!

「那就好,我很怕你不習慣呢!」雷鏡天對她傻傻地一笑後,又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另一方面,看著夜曼秋這張新面孔,陸爾倒是觀察得十分仔細,他發現夜曼秋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似乎是由貓眼石琢磨成的戒指。

「你結婚了嗎?」陸爾看著夜曼秋,好奇問道。

被陸爾這麼一問,夜曼秋猛地被剛喝進口中的女乃茶嗆了一下。

夜曼秋拍了拍胸口,鎮定看了陸爾一眼,隨即模著手上的戒指,笑說︰「怎麼可能?我是不可能結婚的啦!這戒指我戴了大約十年,是我爹地送我的。」

「是這樣嗎?」雷鏡天把最後一口吐司塞進嘴里,似有若無的反問著,目光落在光可監人的地板上。

陸爾沒有繼續搭腔,這段談話也就到此結束,夜曼秋倒也樂得輕松,不在意地聳聳肩,開始享用她的早點。

「雷,你在干嘛?」陸爾從剛才就看見雷鏡天神情慌張的左右張望,整張臉布滿了如坐針氈般地痛苦表情。

雷鏡天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繼續看著地板,最後終于忍不住的跳了起來,往離他距離最近的夜曼秋身上靠了上去,他緊緊地抱住她,驚聲大叫︰「啊!有蟑螂!有蟑螂啦!好可怕喔!」

這下倒好,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只蟑螂嚇了一跳,而夜曼秋卻是被他的夸張反應給驚嚇得幾乎失去了三魂七魄。

「啊!」來不及會意雷鏡天說了什麼話,夜曼秋也跟著從座位上跳起來尖叫,正巧與雷鏡天抱在一起。

反之,陸爾就顯得鎮定多了。

他彷佛對此種場景早已司空見慣,什麼也沒說地只是拿起室內拖鞋往蟑螂打了下去,等到蟑螂已經在地板上奄奄一息動不了時,他才用著很平常的口氣對那相擁著尖叫的二人道︰「沒什麼好怕的,就只是一只小蟲嘛!」

第2章(2)

「小蟲?」夜曼秋在听見了這兩個字後,她眼神一冷,看見躺在地板上大勢已去的蟑螂,直到重新細想方才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她轉而用著很詭異的聲音冷笑了起來。

「爾,你真是我的英雄!」雷鏡天用著崇拜的眼神向陸爾道謝,一雙手卻還持續的抱著夜曼秋,完全不知道夜曼秋對他的膽小性格已經忍無可忍了,仍兀自天真的問她︰「秋,你的笑聲變得好奇怪喔,你是不是跟我一樣很怕蟑螂呀?」

「你這可惡的膽小表!」管他陸爾會不會生氣,又管他雷鏡天是她必須尊敬的委托人,察覺到雷鏡天從剛才就一直用力抱著她,夜曼秋直覺就賞了他一記火辣辣的巴掌,直想把他打到九霄雲外去!

這男人簡直可以用色膽包天來形容!平常看他什麼都怕,沒想到他居然有膽子來抱她,而且還……還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上!

想到這里,胸前似乎還殘留著雷鏡天那雙手的溫度與觸感,令夜曼秋不自覺的雙頰泛起紅暈。

「秋……我做錯什麼事了嗎?」雷鏡天被打得往後退了幾步,他滿臉無辜的詢問夜曼秋,自己究竟因何而被打。

「你怎麼什麼都怕呀?你是男人嗎?」看來雷鏡天還不知道他自己對她做了什麼事,于是,夜曼秋避重就輕的反問。

陸爾夾在兩人帶有微妙氣氛的戰場上幫不上忙,他看了雷鏡天一眼,僅是重重的搖首吐了一口氣,很識相地慢慢退場。

「我……」沒時間向陸爾搬救兵,雷鏡天直接靠近夜曼秋,打算立即向她道歉,誰知卻踩中正在死亡邊緣掙扎的蟑螂,反而更助它一臂之力直奔西天。

親眼看到這一幕,夜曼秋一個字也不敢說,須臾之間,她的怒氣全消,額頭上已經浮現三條黑線,心里直覺大事不妙。

「不會吧?」腳底的惡心觸感令雷鏡天不敢亂動,他的臉色頓時刷白,渾身發抖著挪開腳步,慢慢低頭欲一探究竟——

「啊!」餐廳里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聲,那慘叫聲就好像看見鬼似的在餐廳里不斷回響繚繞著。

但令人非常訝異的是,夜曼秋的惶恐叫聲居然比雷鏡天喊得還大聲。

因為,腳底沾黏著蟑螂惡心遺物的雷鏡天,正在一面喊救命,一面追著夜曼秋跑哪!

「喂,我是秋。」夜曼秋躺在偌大的絲絨床上,懶洋洋的接起床邊的手機。

「秋,這幾天在上海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夜封夏在客廳里用了擴音模式和夜曼秋進行電話交談。

「很好呀,只是很無聊,好想你們……」

「我就說嘛!像秋那麼「強壯」的女人,誰敢欺負她呀?」此時,台灣這一方的電話里,傳來夜忍冬的聲音,隨即傳出夜封夏和夜玄的偷笑聲。

「臭冬瓜,你很欠扁喔!」夜曼秋佯裝生氣的回答,臉上卻是甜蜜的笑著。

听到自己家人的聲音,對她來說,是最快樂的事了,現在就只差……

「對了,春有打電話回家嗎?」夜曼秋問。

自從夜絮春為愛而飛奔到香港去後,夜曼秋就很少有夜絮春的消息。

听到這句問話,夜忍冬原本還想繼續逗鬧的聲音完全消失,轉由夜封夏的妻子北堂月離代替回答︰「有,她說她過得很幸福。」

「那就好。」雖然她不知道愛情到底有哪里好。至于這句話,夜曼秋僅是留在自己心里思考用的。

「那任務呢?雷先生最近有遇到什麼危險嗎?」身為四季的創辦人,夜玄當然是無時無刻都在掛念著委托的進度與情況。

「目前沒什麼事。」夜曼秋懶得談論那令她挫敗的任務,草草地回答夜玄的問話。

夜曼秋無聊的舉起右手,端詳著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若非陸爾提醒,她都忘了手上還有這枚戒指的存在,自從她上國中那年收到這個禮物,一直到現在為止,她沒想到這戒指一戴就是這麼長的一段時間。

當初夜玄送夜曼秋這枚戒指時,她只是很開心的把它當成禮物,並沒有問太多問題,更沒去思考它是否隱藏著她的身世之謎,畢竟她很慶幸自己能身為夜家的一份子。

「秋,你要玩什麼都可以,但是凡事一定都要小心。」夜封夏站在哥哥的立場,用關切的語氣叮嚀著她。

「不要搞個大肚子回來呀!我可不想看到一個男人婆大肚子的樣子。」

听到這類欠扁的句子,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夜忍冬在說話。

「你們放心,我很聰明的,不像春和夏一樣。」為了不讓大家把焦點都放在她身上,夜曼秋干脆把夜絮春和夜封夏拖下水地揶揄一番。

夜忍冬的語氣雖然像在開玩笑,但夜曼秋知道他所說的都是實話,今年不知怎麼搞的,他們兩人的大姐與大哥居然相繼談起了四季中視為禁忌的戀愛。

「秋,等你回台灣,你就慘了!」遭到夜玄一陣意味深長的白眼,夜封夏好氣又好笑的恐嚇夜曼秋,摟著心愛的妻子找夜曼秋出氣。

「有本事你現在就來上海呀!」夜曼秋挑釁的回應,她在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換個側臥的姿勢繼續與他們說話。

然後,不論是台灣或上海,藉由電話線的傳輸,電話兩端的屋里皆是同樣的笑語不斷。

播放機緩慢轉動著,眼前所看到的彷佛是民國初年的制片,片里的背景是由一片白色構成,出場的人物皆退去了色彩。

「這是哪里?」夜曼秋穿著一襲淡藍色的洋裝,迷失在這陌生的場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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