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她猶豫地望了病房一眼。
「放一百二十個心,董倩不會跑掉的,憑我的直覺,她還要睡上好一段時間才會醒。我們不能老是悶著,不如董倩沒法玩的你替她好好玩玩。走吧!」桑朵鷹硬拖著沒心情的董希。
「這會兒又要去哪里?我可不要再去跳舞了。」想起跳舞,董希就一臉不耐的表惰。
「去看個展覽,高級的哦!」桑朵鷹神秘兮兮地道,並掏出兩張票晃了晃,「這兩張票是我從老爹那里拿來的,今天就帶你去大開眼界,看看全世界最有價值、最神秘的『干玉』,搞不好會讓我們瞧到仙風道骨的仙人呢!」傳說人人會講,只是桑朵鷹把干玉的傳說想得太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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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野天矯捷的身形輕易地閃過保全人員的耳目,每個角落所設的精密監視器連他風馳雷掣的殘影都捕捉不到。
師父會耳提面命一定要將乾坤寶玉拿到,必定是算出他有麻煩的事情,也許此劫會衍生很多枝節吧!
赤狐已開始行動了,雖然赤狐現在還身在國外,但不久就會找來的。乾坤寶玉可以提升一千年的道行,若讓赤狐得到陽天女的骨血,就算師父出馬也難以收拾他。
今天對干玉他是勢在必得,至于陽天女,只希望能趕在赤狐之前找到她。
閃人總電源開關處,他猶豫半晌,心中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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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不是假日,但這項展覽卻有其特殊的魔力,因此吸引了大批人潮,想想如果生活的步調還很正常的時候,她現在應該在公司里打拼賺錢,哪有時間陪桑朵鷹到這里混?但是自從小妹出事之後,她也嘗到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了,不過是向公司請個假--一個月的長假,公司主管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大方地隨便她想放幾個月都行,因為公司不要她這麼不以大局為重的員工。
這是什麼謬論?她小妹出事要她不管才叫以大局為重,呸!這種公司倒不如趁早走人。
不過,她沒有工作的日子是久了點,久到她已忘了仰人鼻息的滋味了。
董希突然被眼前的紅光所吸引,它是由一個水泄不通的地方所散發出來的。
她踮起腳尖,排擠障礙終于見到玻璃內的物品。是一塊璘虹奪目的玉,好美好美,瞧著它似乎能讓人忘卻煩憂似的,莫非真有那麼神奇?這該就是桑朵鷹口中的干玉吧!
「朵鷹,這簡直美得一塌糊涂,你再說說它的來歷……」她一回頭,哪來的朵鷹?那丫頭不曉得跑哪兒了?她們是不是走散了?
「朵鷹!」她正想轉身去找尋桑朵鷹,不料,突然整個展覽館停電了,連牆角的攝影機都停機,她低呼一聲,又開始呼喊桑朵鷹,但卻得不到回應。
她可以透過干玉的彩光見到人群在驚呼中慌忙離去,而她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正當她想隨著人潮散去,到展覽館外等候桑朵鷹時,突然有個人退了回來,奇怪!看大家逃逸都來不及了,怎會有人再退回來呢?
她眯著眼想看清楚那個人是誰,才發覺他是蒙著面罩的,莫非這位仁兄是來偷干玉的?
她想找掩蔽的地方卻被一只不懂憐香惜玉的手給揪回來,頓時聞到那男人身上汗濕的臭味。
「救命呀!」被發現了不叫救命都不行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听見?「放開我,你偷你的東西我逃我的命,各不相干,我又不會報警抓你,你就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名弱質女流能威脅你什麼?放開我啦!」才怪,只要讓她給逃了,她一定要去打听看哪間警察局的拷問最殘酷,然後把這個盜賊關個八百年再說。
「大哥!動手要快,怎麼處置這個女的?」突然又有一個人進來,董希眼珠暴睜,盜賊不是單槍匹馬來的,是有萬全準備的。
「照以往慣例。」大哥粗聲粗氣地道。
「什麼是以往慣例呀?」董希怯怯又討好地問,倘若干玉真有仙氣,就該召喚神仙來救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的她,那麼她必定每天三炷香好生伺候這些神仙。
「不留活口。」那手下一舉起匕首往她的心髒無情地落下時,董希閉上雙眼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過了好一會兒心口仍沒有任何絞痛,也沒有血流如注,她在恐懼不已的處境下抬眼,那個拿刀的人竟一動也不動地猙獰著一張臉,就連揪住她的男人也奸笑地凝住在原地,兩個人仿佛秦俑似的,他們怎麼了?
避他們怎麼了,趁現在逃才是真的。
但是她擺月兌不掉好笑男人的手,她痛苦地發出申吟,也許是神仙下凡救她了,只是怎麼沒想過連同她的衣服也一並救了?
突然,多了只手解救了她的衣服,她道了聲謝,整了整裝才後知後覺地自問︰這里還有其他人嗎?她慌忙地抬眼瞧清楚救她的人,不看還好,一看她差點昏厥過去,那男人竟有雙會發光的眸子。她驚異地連退了幾步,那男人走近干玉,舉起手像是要取出干玉。
她掩口低呼一聲,她明白了,是內亂,眼楮發光的男人和另外兩個是同伙的,卻貪心地想獨佔干玉,于是用了不知名的怪招制伏他們再自己獨吞。
「我們不是同伙。」眼楮發光的男人如是說,像是看穿她的心思為她解答。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騷動和急促的腳步聲,男人還未如願取出干玉,董希瞧見他眼里的痛苦,怪的是她心里竟為他的痛苦緊揪著。
「有人來了。」董希提醒他。
他冷淡地望了她一眼,旋踵欲走,董希出其不意地拉住他的手。
「帶我走,我不想留下來作筆錄,你應該知道那過程有多煩人。」她莫名地相信他,若是要害她,他大不了等那兩個男人動手後再進來。
人聲愈來愈近。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難不成你也想留下來陪我作筆錄?」兩江秋水凝望著他。
他摟起她的縴腰,剎那失神于她曲線的窈窕。
「閉上眼。」他命令。
董希听話地閉上了眼,只覺耳邊颯嘯而過,她只能緊緊攀住他的身軀。這具男性的身軀和剛才那個滿身汗臭的男人完全不一樣,她在他身上聞到屬于大自然的氣味,仿佛他成長于草原森林里。
她甚至荒謬地覺得流連在這具胸膛前是最幸福的事,她想一直這麼貼著他,就算直到永遠……也沒關系!
「你可以離開了。」譚野天推開陶醉不已的她,轉身離去。
「喂!你不能這麼走了。」董希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現在她至少可以確定他不是黑心肝的人,不然不會就這麼放她走。
譚野天微微側過俊美的臉龐問︰「你想要我殺你滅口嗎?」盡避說出令人害怕的字眼,他的眼中卻毫無殺機,反而隱含幽默。
董希不敢確定他話中有幾分可信度,困難地咽了咽口水,來到他面前。她終于在日光下看清楚那雙發亮的眸子是多麼的攝人心魂,當時為何那雙眸子會發出駭人的亮光呢?他是盜賊,那大概是高科技產品吧!
「你還不放手?」他的視線停在她緊攀住他的手臂上。
董希絲毫不畏懼,反而漾出甜甜的笑。
「你是誰?」突然,她好想看清楚面罩下的臉龐有多令人心動。
譚野天微蹙眉頭,她到底想干什麼?
「你快走吧!」甩掉她的章魚爪,他大步邁去。
「你叫我走到哪里去?」她仔細地再瞧瞧所在的地方,怎麼有點眼熟?這里好像在半山腰,只是她是怎麼來到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