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還認得我。」
「你和赤狐把街頭搞得狼狽不堪,他們自然想叫你賠了。不過你也真是的,剛剛只要把我抱緊,再像展覽館那時一樣,『咻』一聲就甩掉他們了不是嗎?」
「我忘了。」其實他已經沒有那種能力了,他現在和普通人沒兩樣。
「原來你也會忘東忘西的。」還以為他是聖人呢!
「董希,你不奇怪嗎?我的特殊能力……」他正經地問。
「只是特異功能嘛!」她眨著大眼楮望他,見他要反駁時又立刻開口,「我們別想那些事情,只要你珍惜我,我什麼都不在乎的。」她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和她一樣的女孩了,她是最適合他的,不過卻只是暫時。
「沒有人能取代你。」說著,他吻住她玫瑰色的紅唇。
兩顆心在此時緊緊地系在一起,董希認為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他們分開。
但是譚野天的心一直充滿著憂郁,想要全心去愛她的念頭更是堅定不移。
「我真的太幸福了。從現在起,無論任何借口,你都不準離開我,記住是任何借口。而我也是一樣,我可以發誓。」她灼灼的晶眸認真無比,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動搖她想和他守終生的決心。
她對他這麼認真坦白,他難道要自私地隱瞞身份嗎?譚野天感到矛盾不已。
「董希,很多事你還不明白,你又何必發個誓言綁住自己?」
「我都明白。」她嫣然一笑,眨眨生亮的美眸瞅住他的,「現在該煩惱的是用什麼方式把你弄出去,既然你的行蹤已經暴露,相信警察會全力緝捕你。對了,赤狐可以化作另一個人的模樣,相信也難不倒你,只要你變裝易容一下,他們也奈何不了你。」
「我沒有那種能力。」以前有,現在沒有了。
「沒有啊!」她開始懊惱了,突然靈光一閃,彈了彈手指道,「有了,到我公寓去。」
他們小心翼翼避開所有警察駐足的地方,回到董希許久未回的公寓。
「哇,灰塵厚厚一層,清起來會要我命的。」她模了模桌面,沾了好多灰塵,「沒想到會離開那麼久,但是現在也不可能留在這里了。」
「別擔心,你很快可以回來。」譚野天道。
「不,我決定和你逃亡到底。」她拉著他進臥室,「我的臥室還挺干淨的嘛!」
譚野天仔細打量她的閨房,簡樸整齊,打開窗戶有陣陣涼風拂面,因為冬季快到了。
突然一具柔美的身軀從身後將他抱住,他震懾失神。
「離開這里後,我們立刻結婚。」董希幸福地說著。
「董希……」他吻住那縴白玉手,真希望能和她生活一輩子。
她在獲得他的真氣後,真氣將會護住她的身體,若非受到重大傷害,她將可獲得永遠不死的生命,仿若他千年不死一樣。若是在數百年後她仍然沒有心儀的男人,那麼到時化為人形的他,將要再重新追求她一次了,了卻未了的情份。
「你吻得我好癢。」她咯咯嬌笑,被他一把抓到面前。
他體內的欲火蠢蠢欲動,董希的嬌美令他移不開眼。
董希環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尖親吻他,他的臉、他的鼻、他的唇,她簡直是在誘惑他犯罪。
懊死!他克制不住翻騰的,將她抱到床上,忍不住地親吻她柔美的身體。
一手解開她的衣服,一手支撐自己的重量免得壓壞了他的女人,雪白的肌膚呈現在他眼前。點點的吻落在她的香肩,他想要她。
「再也沒有人能阻擋我們了。」她細語。
譚野天陡然清醒,他豈能奪去她冰清玉潔的身體後再離開她?她是那麼信任他。
替她穿上衣服,他坐在床畔不語。
「怎麼了?」董希將衣服都整理好,怯怯地問。
譚野天捧起她酡紅的臉,微笑道︰「不急在這一時。」
董希驀然離開他躲在床角,黛眉懊惱地皺緊。她剛剛怎能勾引正人君子的他呢?她實在是太豪放了。
譚野天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低笑起來。
「你笑什麼?」她惱羞成怒,瞪著他。
「你是出乎于情,我豈會嫌你狂放?其實我很高興你這麼信任我。」
「你說真的?」她不信任地偏首望他。
「真的。」
她這才敢爬到他身邊依偎著他,但她可能不知道要他強壓下是多麼痛苦的事。
「我該想想把你打扮成什麼人才可以逃過法眼。」她凝神思索,「我的衣櫃里全是女裝,而你卻……嘻,不如巧扮紅妝,我就不信警察會追根究底搜你的身。」
譚野天苦笑︰「想想別的辦法吧!」
「你一定會是個讓人看了舍不得移開目光的大美人,就這個辦法了!」她立刻找來化妝品,一套洋裝和墨鏡、假發。
「嘖嘖,美不勝收。」她吹了口哨,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譚野天想不到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只有苦笑的份。
*****
他們的確通過臨檢且安全地回到家,在一番清洗過後,譚野天終于恢復男性本色。
「我們去找鐘媽媽。」董希拉著他到鐘家門口,便看到鐘憲延正送一位小姐出來。
「嗨!」董希向他們打招呼。
見到了董希,鐘憲延仍不免有點心動,畢竟她是他曾經愛過的女孩。
「我……我來介紹,她是……是……」鐘憲延臉紅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女朋友。」董希替他接下話尾,然後很曖昧地瞧著兩人。
「我們剛開始交往,是不是男女朋友還很難說,但是並非沒機會。」那名女孩落落大方地道。
「一個憨厚、一個聰明伶利,相輔相成,你們很相配。」
鐘媽媽這時候也出來了,見到董希和譚野天︰「小希,你又上哪里去了?面店不管了嗎?」
「鐘媽媽,您先別動氣。我正為自己終身大事奔波,只好把小事擱在一旁了。」董希笑道。
「終身大事?」眾人驚呼出聲,譚野天也仔細瞧著她究竟又想干什麼。
董希勾住譚野天的手臂︰「我是想請鐘媽媽為我和野天當證婚人。」或許這項消息傳到家人耳里後,大家會把她給剁了,但她也只好認命了,現在她只希望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董希,你不再等幾天?」譚野天問。
「不等。」她搖頭,「鐘媽媽,你願意嗎?還有憲延及這位小姐?」
鐘媽媽像看女婿般評量譚野天,才露出笑容︰「他比那個胡嘯其來得順眼多了。」
董希和譚野天相視一笑。
「不過,野天呢?怎麼不見他?」鐘媽媽困惑地問。
「他被我扔回家了,讓我爸媽去照顧他。」
「那雙方家長呢?還有時間地點?」
「我們父母都忙,他們都祝福我們。鐘媽媽,別說這麼多,我們走吧!」董希等不及了。
*****
她局促不安地換了一套又一套的睡衣,每套睡衣都令她大皺秀眉,因為全是沒情調的卡通睡衣,早知道就不該那麼倉促,害得她什麼也沒準備。
「怎麼辦?」今晚不同以往,這可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她希望能很浪漫地迎接這一刻的到來,然而有什麼好方法可以讓她將最美好的一面呈現出來呢?
她傷透腦筋地在房里踱方步。
也不見得必須穿蕾絲睡衣或若隱若現的睡衣嘛!誰規定的?她從來不信墨守成規能有多大的驚喜,反正是要果裎相見的。不過……
當她煩惱之際,時鐘已經走到十點整了,野天怎麼還沒上來?
她羞紅臉指著自己大罵猴急,連求婚都是她先啟口的,這次得矜持些。
她也不再講究身上的睡袍,隨手挑一件就穿。她決定這次得讓野天主動,她只要像古代的新嫁娘坐在房里等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