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讓! 第16頁

「你此行這一趟,順利嗎?」安雪璃輕輕撥開關于昭陽的話題,她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大計」。

「認得這個東西吧?」夏憑闌舉起手,在他的食指上有一個金色的指環,熠熠生輝。

她當然認得它,這枚金色瓖嵌紫玉的七寶指環曾經戴在她父親的手上許多年。這是武林盟主的象征。

「你真的做到了?」她輕嘆著低呼。「可是,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容易?只是輕輕松松地出去了一個白天,武林盟主之位就讓他睡手可得?

「怎麼做到的並不重要,不過你的那位表哥,肯定是恨我入骨了。」夏憑闌深深地笑,一手攬過她,「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城去。」「嗯。好。」她想了想,「不過那位昭陽郡主……」「不用管她,讓她自己發瘋去。她以為皇城上下都會讓若她,人人都要听她的嗎?」。

[可是,得罪了她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在她的認知里,皇室中人是這個天下勢力最大的。

夏憑闌笑著為她開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但是你不要忘了,她是女人,是郡主,再怎樣爬也爬不到昭和的前面。」「如果昭和也不喜歡我呢?」她的話讓夏憑闌一下子眯起了黑眸,「你說什麼?」安雪璃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腕用了幾分力氣,生怕自己的話有挑撥他們朋友關系的可能.忙道︰

「我只是想,昭和和昭陽,他們大概是兄妹關系吧?難道哥哥不該幫著妹妹?」「他們的關系就像許藍江和你,並不是嫡親的兄妹。況且昭和也不會為了這個愣丫頭而得罪我。」他瞥了眼門口晃動的人影,問道︰「有事嗎?」掠影邁進一步,「那個許藍江又來了。」「要見我還是見夫人?」「見夫人。」夏憑闌冷笑道︰「他還真是不怕死啊。」「我這就去。」安雪璃剛要起身,卻被丈夫一下按住。「他叫你,你就去?去心了你現在在誰的旁邊嗎?」她疑惑不解地問︰「怎麼?你覺得我不該去見他?」「不是不該,是不必。出嫁從夫,你既然嫁了人.卻一再和娘家未娶妻的表哥私下來往,你將我置于何地?」他這似真似假的逼問讓安雪璃覺得好笑,這是兩回事啊。「表哥和我只是親感關系,他找我一定是為了家里的事情,我又不會和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情。」「家里的事情?為了當武林盟主而來求你幫忙,這算是家里的事情?我看是為了他自己吧。」她聞言警醒了一下,「那天是不是你在樓上用銀針刺他?」「你看到了?」夏憑闌的話算是默認.他欺身貼近她的臉,涼唇吻住她的耳垂,「這是給他一點教訓。我夏憑闌的人,豈容他人染指?」「他也沒有做什……」再也無法為許藍江解釋什麼,因為丈夫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掠影悄悄退了出去,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許藍江,冷冷地說︰「你請回吧,夫人現在無暇見你。」。

許藍江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吞吞吐吐地說︰

「那……請代我向貴城城主致意,不知我是否有幸改日登門拜訪城主?」「未及城如果有意請你,會給你下帖子的。」她不耐煩地打發。

許藍江走時很不甘心的樣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好半天,才終于走出店門。

在男女之事上安雪璃總是比較矜持的,若不是夏憑闌故意挑逗,她不會主動。但是這一次丈夫的挑逗讓她覺得有點不一樣,好像他為了故意隱瞞什麼,或是為了拖住她。

莫非他知道許藍江要和自己說什麼?白天的武林大會里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覺睡醒時,難得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先一步離開床榻,只是被他的手臂抱擁著,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都是被他慣的,害她這種從來不會吃夜宵的人現在一到晚上就肚子餓了,可是要是放任自己吃下去,會不會吃成一個胖女人?到時候不知道他會不會不要自己了?

想到這里,她把自己逗笑了,噗啡笑出聲之後就听到身後的他懶洋洋地問~「是睡醒了,還是餓醒了?」「……有點餓了。」她不好意思地按著自己的小骯,雖然沒有咕嚕咕嚕叫,但總覺得空空如也,好想趕快拿東西把它填滿了。

「那就起來吃點東西吧。」然而他的手臂卻沒有放開。

她的頸後感黨到他呼出的熱氣,吹拂著發際根處,癢得不行。

「你想吃什麼?要不我叫店家做點你喜歡吃的東西?」她盡著妻子的本份問道。

「如果想知道我想吃什麼,你最好還是不要走開。」他的吻隨著話音蓋落在她脖頸後最騷癢難當的地方,順著她光滑的背脊迤跡而下。

安雪璃輕顫著,緊緊咬著唇,生怕會發出讓她自己都害羞不已的聲音。

「你的身體很美.就像一朵白梨花般嬌女敕,以前我從不知道女人的身體也可以美到讓我難以自持的地步。」他的氣息和話語輕飄飄地穿過她身體。

她卻覺得心頭微痛,以前有很多女人和他這樣親密過嗎?

她的沉默和身體的僵直讓夏憑闌意識到了什麼,于是停住挑逗的動作,幽然問道︰「怎麼?

不會因為我的這句話而生氣吧?」「沒有。」她知道自己的話很違心,所以聲音都顯得微弱。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後我的懷里只會抱著你一個的。」他的指月復從她的腰畔劃過,把那一畏也弄得癢癢的,然後他的手稍一使勁,就將她翻過來面對自己,這下子她眼中的黯然無所通藏。

「雪璃,你在憂郁什麼?」他密密實實地抱著她,「你顯得很不安。」「我……一直不知道相公為什麼會娶我。」她準備再問一次,就算他依舊不會給她答案,她還是想問。「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因為相公的地位而嫁給你,但其實這一場婚事的主動權並不在我,不是嗎?」「你說的「所有人」是指誰?昭和?還是昭陽?難道是掠影?」夏憑闌吻住她蒼白的唇,「別再否認說沒有,我知道他們帶給你一些不安,不過你難道忘了洞房那天,我親筆寫的那兩句詩了嗎?」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誰此憑闈干。

她怎麼會忘記?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到了梨花。白雪般的梨花.純潔而不染縴塵,然後我就想到這首詩,忽然問我覺得冥冥之中好像你與我有某種緣份。」他悠然道出的話一議她全神貫注地听。

「沒有過多的為什麼,只是喜歡你,所以不喜歡看到你流淚。如果娶你可以讓你不再哭,我為何不這樣做?更何況,娶了你,就可以擁有你。」她的心弦蕩漾。「是這樣的嗎?你是因為喜歡我,就像我喜歡你一樣,所以才娶我?」「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夏憑闌像笑話一個小孩子一樣的笑她,「不過我真想知道婚前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過我?」「在未及城第一次見到你時……我松了一口氣。」她含羞低下頭。「我想.上天雖然奪去了我的父親.卻也好心的賜給我一個你這樣的丈夫。」「你的這句話實在很動听。」他笑著.「那你還有什麼不安嗎?無論是昭和還是昭陽,都不足以擋在你我之間。」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化解她心頭的烏雲,于是綻放在唇邊的那抹美麗笑容讓他又覆了上去,輾轉掠奪。

靶受到懷中她的身體從僵硬又恢復了柔軟和甜蜜後,夏憑闌的笑容卻微微收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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