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令人不酸溜溜的?
在等待平家派人來支援時,平峻宇與雁丹好好地逛了一番平頂城,自然平信與掛號兩人都待在身邊,最前面還有個武功不俗的向導。雖說平頂城安全無虞,但平家鑄造坊的負責人仍是堅持少主一定要帶著幾個人。
也就是說,這幾個電燈泡,平峻宇甩都甩不掉。
這平頂城里有一座圓頭山,由山上可以俯瞰全城,那里就是平峻宇今天的目的地,他想帶雁丹來賞雪。不過一路上平信與掛號吵吵鬧鬧的,他雖然覺得好笑,卻也無奈。
向導將眾人帶上了山頂的一處平地,這處離山道有一段距離,是觀賞城景視野最好的地方,靜僻又不虞有人打擾,接著他便識相地走到遠處守衛去了。
「少主,入冬了,山頂寒氣較重,您要不要多加一件衣服……」
在平信說這句話時,一旁的掛號已經為雁丹送上一件白色毛氅-這還是昨天平峻宇見毛色漂亮,特地買來送給她的。
純白的毛氅穿在雁丹身上,更襯得她唇紅齒白,嬌艷動人,平峻宇心里一動,忍不住說道︰「雁丹,你真美。」
雁丹則是對自己的美麗沒什麼感覺,因為她所追求的是武道,不過听到他的贊美,她仍覺得心癢癢的,胸口充斥著一種莫名的喜悅。
她轉過身來,正要與他說些什麼,卻讓人插了話——
「是啊是啊,我的雁主子要稱第二美,這平頂城可沒人敢稱第一!」掛號得意地說道。跟上這麼美麗的主子,他可是與有榮焉。
「馬屁精!」平信忍不住本噥,低下頭看看手上的披風,連忙為少主系上,但慢了這一拍,總覺得自己好像差掛號一截似的。
對于這兩個破壞氣氛的家伙,平峻宇只能無奈地搖頭。
此時平信打開手中的食籃,正要閜主子想釋麼時,掛號的收居然伸進了籃子里,拿出還有些熱氣的烤餅,恭敬地端到平峻宇與雁丹面前。
「少主,雁主子,請用。」
平峻宇淡笑著拿起一塊餅,遞到雁丹嘴邊,雁丹不知是和他心有靈犀還是怎麼的,居然本能地張口就咬了下去,而平峻宇在她吃完後,竟又把餅拿到嘴邊,輕咬了一口。
雁丹有些訝異地望著他。他這個動作,讓兩人之間感覺好親密,好像他一口直接咬在她唇上似的,感覺唇邊都熱了起來……
兩人正在眉來眼去曖昧不止,一旁的平信與掛號也同樣眉來眼去,卻是火花四射。
連送食物的活兒都被搶了,平信可是火冒三丈。「喂!服侍少主是我的工作,你會不會撈過界了?!」
「平信哥你冤枉我了,少主與雁主子站在一起,我總不能只拿給雁主子……」
「那你的手就不應該伸過來!」
「可是你又不會拿給雁主子……」
大好氣氛再次宣告崩解,平峻宇最近好不容易養出些肉的臉不禁抽搐了兩下,他不悅地指著向導所在的地方,命令道︰「你們兩個,到那邊去,沒叫你們不準過來!」
平信與掛號見少主生氣了,頓時噤聲,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
終于,只剩他與雁丹兩人了。
兩人並立欣賞著山下美景,平頂城的城池由城牆包著,牆外便是荒地,再遠一點則是無際的大草原,遠遠還能看到長城的城牆,帶著一點荒涼之感,風景十分獨特。
平峻宇的手很自然地攬著雁丹,而她也沒推開他,還順勢靠在他身上。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自己很享受這種感覺,不過既然他是她男女授受不親的第一個男人,這樣應該很正常吧?
「越過長城,就是黑狼族的地盤了。」雁丹突地心生感慨,指著遠處,「不知道為什麼這平頂城卻很少戰亂,哪像我們青山寨都已經躲進蒼松山了,不僅要躲黑狼軍,最後還被你平家滅了……」
「我們平家也不是很安穩啊,如果不是武師團訓練有素,不是成了朝廷邊軍的驛站,就是被黑狼軍給吞了吧。」平峻宇也知道這是個問題,平家光靠幾種新式武器要對抗那麼多外侮,還是遠遠不夠的。
「平頂城勝在城牆堅固,而且背山自守,就算打不過也可以逃上山。」
「那平家也蓋一座城牆好了。」雁丹說得理所當然。
「平家要蓋城牆,或許也擋不住……」等等!被她這麼一提醒,他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平家要蓋城牆,如果是以這時代的工藝技術,確實擋不了黑狼族或是其他外敵幾回,但他可是個現代人啊,還是雙料博士,他不僅可以替平家的族地設計堅固的城牆,用火炮都轟不倒,說不定若讓他找到了適合的材料,小型飛行器都能讓他搞出來,屆時陸空一起防御,平家族地豈不是固若金湯?若是把火炮再改良一下……哈哈哈,來個飛彈防御系統都不是沒有可能啊!
「雁丹,你真是太聰明了!」平峻宇一個心喜,竟忘形地捧著她的小臉,親了她的櫻桃小口一下。
這一下,令雁丹猶如雷擊,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你……這是做什麼?」
「我在親你。」說完,他更放肆的摟住她的縴腰,低頭來了記深吻。
這記吻不僅僅是唇舌交流,他將自己對她的感情與戀慕,都小心翼翼地傳遞了過去。
而雁丹第一次有這種親密行為,僵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半晌,平峻宇終于放開了她。她的甜美比他想像的還撼動人心,真讓他眷戀不已,雖說欺她不解人事很卑鄙,但在他心中,她遲早是他的人,有些步驟提前一點也無所謂。
「你……」她看著他,目光中居然露出一絲猶豫,推開他,退了一大步。「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不能親啊!」
平峻宇臉色一僵,一股悶氣讓他差點沒閉過氣去。這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他教她的,想不到她竟聰明到按著字面解釋,所以現在是只能模,不能親嗎?
「雁丹。」他深吸了口氣,逼自己再做一次大野狼。「因為我是第一個與你親近的男人,自然也可以親你。那句話的意思是,別的男人就不行!」
「是這樣啊……」雁丹很自然地接受了這個答案,「所以我也可以親你嘍?」
「當然可以。」他朝她伸出雙手。
她很喜歡與他親吻的感覺,這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方才她太過緊張,沒有好好感受,這次她肯定要把握機會。
于是她上前一步又回到他懷里,這次學著他,主動奉上香吻。
在兩人的身影又漸漸地合在一起、親密難當的時候,平峻宇突然叫了一聲,雁丹連忙從他身上退開。
他撫著唇,一臉苦笑。「雁丹,不能用咬的啊!我再慢慢教你……」
然而,他這番話還沒說完,兩道影子飛快沖到他面前,還同時向他伸出手,各自遞出了一個瓶子。
那是平信與掛號,兩名克盡己職的忠僕,無論任何情況下都要競爭,如今少主被咬傷,自然要趕緊送上靈藥。
平峻宇看著遞到眼前的金創藥與歸元膏,氣極反笑。他到底養了什麼天兵,會在這時候打岔?
「誰教你們偷看的!」平峻宇沉下臉道。
「少主,你只叫我們去那邊,沒叫我們不準看啊。」平信與掛號這時候又有默契了,居然異口同聲的回答。
就在平峻宇準備教訓兩人什麼叫非禮勿視時,向導突然也走了過來,還帶著另外一個鑄造坊里的學徒,不過兩人臉色凝重,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學徒見到平峻宇,連施禮都來不及,便急忙遞了封信給他,而後低聲道︰「少主,大長老急信,好像是跟新武器的泄露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