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吻潘朵拉 第22頁

「你不也一直都記得?」對于她刻意的冷淡尖銳一袁勛麒不以為意,仍然溫濕微笑。「其實是你提醒我。如果你不把我們的故事劃在指甲上,我也不能確定。」

「你欺騙我!」皇甫灩握緊拳頭的手掌微微發顫,心里充滿被隱瞞真實的忿怒,及被看穿秘密的困窘。

「你氣的是我隱瞞事實,還是知道你秘密的人竟然就在你身邊?」他按住她發抖的拳頭,輕聲道歉,溫柔而傷感。「沒有告訴你,我很抱歉。不過我只是想了解你。你的改變很突然,而且,看來很哀傷。我想知道一個倔強、純真的女孩,為什麼把自己逼得這麼痛苦?一個人扛起家業,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

「我喜歡工作,我是工作狂。」她抽回手,扁嘴低頭。

「說謊。」他點點她俏唇。「喜歡工作的人,眼楮不會常常飄到遠方,心思也不可能隨時抽離工作,去關心別人。」

「不要動手動腳的!好像我跟你很熟。恍她皺眉拍開他的手,但不否認他的確說中了自己內心的感受,隱隱然有些感動。

「是很熟啊!我的初吻還是被你硬生生搶走的。」他一臉委屈。

她嗤之以鼻。「我不信!」開玩笑!當年他都幾歲了?怎麼可能沒有接吻經驗?

「我肯定是初吻沒錯。」他頗正經的深思。「六年前,是我初次被女人強吻,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像未成年少女的女人。那種震撼,你是無法想象的,一輩子都忘不了。」

「神經!」她驀然臉紅,趕緊假裝喝酒,卻不慎被嗆了一口,咬得猛拍前胸。

袁勛麒不正經的要來幫她一把,被她邊咳邊瞪的收回手。

「都是你!東拐西拐的,害我都記不起來想怪你哪一樣。」被他一攪,她好像連一點氣都擠不出來了。

「那表示你其實沒那麼氣我。」他很不要臉的自我膨脹起來。「我的行事風格經常讓人模不清、看不懂,但大抵上,都非常合情合理,而且體貼人微。我是很敏銳善感的,同時也不會吝于表現我的關心。就這一點,是不是比你身邊的男人好上很多?」

「你是專門找我閑聊的嗎?」她規避問題,學他轉移注意力。

袁勛麒看了她一眼,了然一笑。「我知道你今天會感到特別滄桑,所以特地找到你,想陪你喝酒。」

「那就不要一直羅嗦。」她嗔瞪他一眼,招手叫吧台送了一打啤酒。

「一直到今天,我覺得自己完成了很多義務。我終于做到了。所以,我今天想喝得很醉。老實說,我也想不出有誰可以陪我。你可以陪我醉到什麼程度呢?」她替他倒滿一大杯。

「你到什麼程度,我都奉陪。」他淡淡一笑,一口干掉這一大杯。

「過癮!謝謝你了。」

她如法炮制,然後抹抹嘴唇,兩人相視大笑。接著開始瘋狂、沒有節制、大笑不斷的對飲了起來。

他們兩人喝得過癮,吧台的人卻看得憂心忡忡。

「怎麼樣?要不要通知老宋?這兩個人這樣喝,好像水牛。」外場珊珊對兩人野蠻的喝相,覺得很邋遢。

「別吧!馬痴袁大哥在泡那個女的,我們還是少管為妙,雖然很怪,但他們不介意就好了。工作吧!別管他們。」

話雖如此,听見兩人不太像正常人一樣的大笑,驚動了四座客人,吧台還是忍不住嘆氣,趕緊讓外場多送幾盤小菜出去,向客人陪個禮。

有這樣沒分寸的股東,做手下的人還真辛苦,吧台不禁仰天長嘆。

晉江文學城晉江文學城晉江文學城晉江文學城

「再唱一首,我還要听。‘四月晴朗天,一條大船航過愛爾維斯多,阿里阿里歐。’這歌好怪,哪里學來的?」

皇甫灩靠在袁勛麒身上,顛顛倒倒被扶下車,渾身酒氣,口齒不清地重復在路上袁勛麒唱來安撫她的英文小調。

「我其中一個祖母,或者某一系曾祖母的愛爾蘭家鄉老歌。」袁勛麒一邊對計程車司機抱歉微笑付帳,一邊單手從腰抓起醉得東倒西歪的皇甫灩,不讓她攤倒在地上,或者搖搖晃晃的撞到了路邊行道樹。

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踫到酒量這麼好的女人。喝完一打啤酒後,竟還于光了他兩瓶珍藏的紅酒。雖然他們喝得很慢,而且還搭著乳酪、巧克力,邊喝邊漫無邊際的亂聊,不過三個小時喝掉這麼多酒精,不要說皇甫灩,連他自己都有點頭重腳輕。

這麼能耐酒,難怪那些色老頭拐不到她了!

計程車開走,他一手抱著皇甫灩,一手招來飯店的侍者,訂房、買解酒飲料。進電梯之前,皇甫灩還搖搖晃晃,口齒不清的哼著他唱給她听的兒歌。

一進電梯,她突然推開他,勉強站直。袁勛麒順勢放開她,直看著她逞強鎮定的模樣發笑。

「帶我開房間?」她尖銳的注視他。

「休息嘛!把你這副模樣帶回家,我怕你媽對我印象不好,不讓我喊她岳母。」

「用心不良。」她用醉目嗔瞪他一眼。

「是深思熟慮。」他裝得老老實實,不到一秒鐘又調皮起來。「其實我不強迫你住飯店,如果想回家,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也許岳母大人會更感激我,把你原封不動送回家,讓她知道寶貝女兒喝醉的樣子。」

「我警告你!不許告訴我媽有關任何我喝醉的事。」她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惡狠狠的樣子。

「要告狀,就不會帶你來這里清醒了。」看看手表,凌晨一點。「要不要打電話回家?」

她放開他衣領,橫他一眼。「還用你提醒,早打過了、我跟她說留辦公室看企畫書,明天早上才回去。」

電梯門開,袁勛麒領著她走,邊回頭看她。「你常留辦公室看公文?」

「也不是常常啦!一個月免不了有幾次。你自己就是大老板,還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你沒有過趕著通過的案子要你馬上裁決,一審就通宵的?」跟著他開門進了房,她一見到床就趴在床單上,頭昏得不想起來。

「我不喜歡虐待自己。所以,有這種案子,我會嚴厲要求他們提前一個禮拜交來審,過期我就不理,案子就當作失敗績效獎金也就取消。試試看吧!還可以加強行政效率喔!」袁勛麒坐在她身邊,難得看她慵懶天真的模樣,覺得很可愛。

「我會想想。」

她閉上眼楮,讓自己四肢放松。但放松不到一會,醉在她身邊的袁勛麒便一直推她,吵得她不耐煩。

「干什麼?」她連眼楮都懶得睜開。

「你就這樣躺?」他手指勾了一件浴袍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既然到了可以享受的地方,干嘛不好好放松?泡個熱水澡,換一件輕松的衣服,舒舒服服的躺。這樣才叫懂得享受。」

皇甫灩終于睜開眼楮,看看他,看了看浴袍。手指勾起浴袍站起來。「你說的有道理。飯店錢你付的?」

袁勛麒一瞼備受侮辱的點頭。「你以為我會佔你這種便宜?」

「誰知道?有時候你們這些大老板也是很小器的,我就踫過幾個,喝幾杯酒還硬要我們這些小客戶請酒錢。既然你這麼大方,我就不客氣了。」

她實在昏累得有些懶了,什麼也沒多想,進了浴室洗了個舒服的澡,換好衣服出來,酒氣醒了一半,看見桌上一罐解酒飲料,而袁勛麒已換下了衣服,赤膊上身半靠在沙發椅背上瀏覽雜志。

她頓時愣得出神,覺得兩人此情此情實在有些曖昧,又不陷于邪惡,只是有股說不出的溫馨。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