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太過刺激 第12頁

這句話果然奏效,宋紜珊抬起淚汪汪的大眼楮,用那種溺水小狽般、令所有人類都會為之心碎的眼神望著他。

「不要把自己淹死,毛巾在那邊。」向槐指了指旁邊小茶幾,上面擱著她最喜歡的布丁狽花樣小毛巾,已經濕了一半。「乖乖听伍大哥的話,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真的轉了身,毫不留戀地就要走。

宋紜珊立刻沖過來,從背後死命抱住了他。

「不要……」她的小臉埋在他背上,嬌軟的身子顫抖著,嗓音也發抖,「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求求你……」

向槐僵住。

她把自尊和驕傲都踩在腳下,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個驕氣逼人、似乎不知人間疾苦的小鮑主,從小到大不曾求過誰、乞討過什麼的宋紜珊……正在低聲下氣的求他。

事實上,她已經求他一整個下午了。

「好吧,不要哭了。」向槐深呼吸一口。「去洗個臉,準備睡覺,我等到妳睡了再走。」

只有這樣。他的心腸仿佛鐵石鑄雕而成,幾乎毫無轉圜的余地。

「等到我睡著……」

宋紜珊漸漸明了,向槐已經下定決心要走,沒有意願要更改了。

她知道他冷,卻不知道他可以冷到這個地步。

彷佛過去兩個月的相處都是假的,他們的關系隨時可以中斷,他隨時可以毫不猶豫地離開、走出她的生命。

本來就是假的,他是錢聘來的,不是嗎?難道……她還希望向槐對她有一絲絲感情,有一點點憐惜?

她慢慢松開了他。

低著頭,宋紜珊很合作地去洗了臉,換好睡衣,乖乖爬上床。

燻衣草色的軟枕上,立刻多了幾個暗色的水漬。

她已經不鬧了,只是默默的,靜靜的流著淚。被淚水洗得瑩亮的琥珀色大眼楮,定定望著向槐。

就算是最後一次,向槐還是盡忠職守;他警般地巡視了一圈室內,修長精瘦的身軀俐落移動著,確定門窗、保全系統都妥當了,這才走回她的房間。

「你可不可以……」她的嗓音已經哭得沙啞,從薄被底下幽幽飄出來。「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嗯,妳說說看。」

雪白的小手從被里伸出來,微微顫抖,指著床邊的絲絨單人沙發,「坐那里陪我……至少,等到我睡著再走,好不好?」

向槐微微皺眉,這和他快刀斬亂麻的想法有點沖突。

不過反正今晚沒事,他不急著上哪去;加上騷動的,莫名的情緒,此刻又像螞蟻一樣開始啃噬心口……向槐表面上什麼都沒顯露出來,只是點了點頭。

「妳睡吧,我在這里坐一下。」他伸手把燈關掉,只留下一盞小燈。

哭鬧了一整個下午加晚上,宋紜珊精神與身體都已經累到極點,本來還戀戀不舍的凝視著黑暗中那張英俊又冷淡的臉龐……

不過,沒多久,她紅腫的眼楮就閉攏了,長長睫毛在淚濕的小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

呼吸逐漸平緩,宋紜珊睡著了。

一直到她睡著很久、很久以後,向槐還是坐在黑暗中,安靜地望著那張睡夢中依然秀眉微鎖,一點也不開朗的甜蜜小臉。

有香味。清淡中帶點甜的燻衣草味,在他鼻端縈繞。

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清醒,意識依然在半睡半醒間浮沉。不過,他掌心傳來的滑膩觸戚,卻真真切切。

好像略涼的絲綢,柔軟滑順得不可思議。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游栘著,貪戀著那美妙的接觸。

嗯,小孩或女生會喜歡抱玩偶,應該是有道理的:此刻,他懷中就有個軟呼呼、軟綿綿的……玩偶?「它」帶來的溫暖、安全感,真是難以形容。

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直到永遠……

閉著眼,向槐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笑了。不過,他在寤寐中,听到一聲很輕很輕,幽幽的嘆息,然後,是低低的呢喃--

「笑起來好好看,為什麼不常笑呢?」

是說他嗎?笑起來好看?

他有點想問,不過,薄唇才微啟,陌生的軟女敕唇辦便怯怯地貼了上來。

主動中帶著生澀,卻甜得讓人頭暈;當那遲疑的舌尖輕觸他的下唇之際,向槐的喉頭滾動著低沉的申吟,然後,他吞沒了有如櫻桃般香甜的小嘴。

沒有什麼冷靜的自制力了,純粹順從男性本能,向槐掠奪著那膩人的甜唇,深深地侵略,霸道地勒索所有甜蜜……

「嗯……」嬌女敕的輕吟像在火上加油,讓火勢轟地一聲燒焦了他所有蘇醒中的意識。

他懷中的嬌軟身子扭動著,在他收緊的雙臂中,嵌合得剛剛好,彷佛是為他所創造。他的手掌自動尋找著肌膚相親的甜美滋味,在衣物間,順著美好曲線探索、游移……直到撫上胸前那飽滿而嬌果的豐盈。

掌心接觸女敕如新芽的頂端,幾番揉弄之際,已經繃緊成甜蜜的小丙……

他低吼一聲,感覺如月兌韁野馬,在血液中撞擊、奔騰。

旖旎激情幾乎一觸即發。他是個健康、精壯、年輕的男人,怎受得了這樣的撩撥與挑逗,怎放得下這樣婉轉承歡的甜蜜……

驀然,像是一道閃電劈過黑暗的夜空,他在熱吻中,嘗到了一絲咸澀。

是雨還是淚?

不要鬧了,這種時候、房間里哪里來的雨?難道是冷氣滴水?

向槐一震,混沌曖昧的思緒慢慢清明了。他喘息著,中斷了那銷魂蝕骨的熱吻,用力睜開眼--

清晨的微弱陽光下,他看到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

琥珀色的大眼楮水汪汪的,睫毛還沾著清晨露珠般的淚。她的唇被吻得紅潤柔軟,此刻正輕輕顫抖著。

向槐全身的肌肉都突然繃緊了,他只覺得有一桶冷水,不,冰水,迎頭淋了下來。

他在床邊的沙發上,而宋紜珊坐在他腿上,像只撒嬌的小貓,膩在他懷里。她的細肩帶睡衣被撩到腰際,他的手……一只按在她雪白的大腿,一只,則隱沒在她睡衣里,捧握著她高聳的胸乳--

「喝!」向槐大驚,俊臉上表情都變了。剛剛沉浸在感官歡愉中的忘我神態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幾近驚怖的不敢置信。

宋紜珊默默看著他,醇酒般顏色的大眼楮好像說著千言萬語,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妳……妳怎麼會……」向槐的嗓音居然微微發抖,他的震驚是顯而易見的,清清楚楚寫在俊臉上。

然後,是濃重的譴責與不認同!

男人趁其不備攻擊女人,不可原諒:但反過來說,女生趁男人神智不清時佔便宜,難道就值得鼓勵嗎?

何況,紜珊年紀尚小,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了解男人的獸性是多麼可怕,如果他沒有適時醒來……此刻,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了!

向槐很確定宋紜珊不會抵抗,但那並不表示他願意被她這樣要著玩!

「我只是想偷親你一下而已,誰教你睡著的樣子那麼可口。」她故意說著,試圖讓氣氛輕松一點。「親一下又不會少掉一塊肉,對不對?」

不過,她的努力顯然沒有任何用處,向槐的臉色冰冷嚴肅得令人發抖。

「過去坐好。」話聲也如冰,他已經完全掌握住狀況,鋼鐵般的意志力重新展現--在他的「狀況」下,能沉聲命令幾乎半果的嬌女敕女體離開他的懷抱,並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而他辦到了。

宋紜珊乖乖地站起來,低著頭,走到床邊坐下。

「妳在干什麼?」向槐質問,冰冷的怒火尖銳地刺向她,「妳在美國都是這樣的嗎?主動對男人投懷送抱,不顧後果、不怕被佔便宜?年紀小小的,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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