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向槐的氣息已然濃重,他堅硬的身軀緊壓著心上人。
「他是……我外公……派來……關、心我的……近況……嗚……」她咬著唇,不讓那羞人的申吟逸出。
「只是這樣嗎?」他好殘忍,在這種時候還逼問!「不是門當戶對的相親對象?」
「不是啦……」她緊緊攀住向槐的寬肩,深怕自己會在欲潮中滅頂。「啊……向槐……你最討厭……」
「我最討厭,可是江先生就不討厭?妳喜歡那種娘娘腔?」
宋紜珊那雙明媚大眼,已經染上的氤氳,怨怨地看著他,怨怨地回答,「江先生是……外公的特助,他每隔一陣子就要……來確定一下我的狀況,然後跟外公回報……免得我做出什麼……任性妄為、丟人現眼的事情,又讓他們沒面子……」
「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向槐好整以暇地摩弄著,用身體逼供。「妳是不是喜歡那種人?」
斯文,客氣、溫柔的男人?她喜歡那種嗎?
所以,才對他若即若離?!
「我、我才不喜歡他……」被挑起、卻沒有得到滿足、無法釋放,她難受得想尖叫,但發出來的聲音,卻嬌女敕得像小貓在嗚咽。「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啊!可是、可是,你又不喜歡我……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的……」
聞言,向槐愣住了。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已經被挑逗得昏昏沉沉,亟需紆解的她,抱緊了令她深深迷戀的剛硬身體,主動摩蹭著,乞求他的愛憐,「向槐……向槐……」
那樣嬌、那樣甜的引誘,有誰受得住?
向槐暫時拋開了突如其來的混亂思緒,抱著心上人,往她那張簡單的床走過去。
他要以最多的耐心、最刻骨的溫柔……細細呵護、疼愛她。
「啊……」銷魂的吟哦,很快地,開始在微涼的秋夜里,輕輕回蕩。
宋紜珊在晨光中緩緩蘇醒。
昨夜,向槐用了數不清的方法、姿勢,耐心而溫柔地,讓她一次又一次體驗最極致的歡愉。
此刻,她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羞人的,難言的滿足、甜蜜。
除此之外,她全身上下……什麼都沒有。
連被子都不見了,更別提衣物。光溜溜的她,居然不覺得冷……這很奇怪。
她勉強撐起酸軟的身子,發現冬天用的電熱器被搬出來了,正散發著可喜的溫熱。她靠過去一點,汲取暖意。
「起來了?」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回頭一看,衣著整齊的向槐,正舒舒服服坐在床邊的電腦椅上。神清氣爽,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
他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嘴角有著一抹可惡的笑意。宋紜珊覺得全身都開始發熱。
雖然兩人已經是親密情人,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包括最私密的部位……都被他吻過、探索過了,但是像這樣,一絲不掛地在大亮的晨光中,著,毫無遮蔽……那感覺還是太曖昧、太羞人了!
「妳全身都變成粉紅色的。」向槐還要發表心得。「很漂亮。」
「我的衣服呢?」她恨恨地問。
「衣服嘛,暫時讓我保管。」向槐抬了抬下巴,指示她看向那兩口大型置物箱。
宋紜珊的衣物不多,平常都收在置物箱里。此刻,那兩個箱子並排在一起,向槐的長腿擱跨在上面,舒舒服服地掌握著主控權。
她衣服的主控權為什麼在他手上?可惡!
「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讓我穿衣服?」
「這樣妳才跑不掉。」向槐顯然對自己的方法相當滿意,他的薄唇勾起笑意。「我們需要談一談。」
「可以讓我穿上衣服再談嗎?」
「不行。」他拒絕得又干脆又愉快。
這是向槐嗎?!這是那個冷酷、毫無幽默感、狠心到可惡的向槐?
可惡還是沒變,但是其他的特質……怎麼都變了?
宋紜珊蜷縮成小蝦米狀,還是恨恨瞪著他,「到底要談什麼嘛?」
又貪婪地欣賞了一會兒眼前美景之後,向槐才慢條斯理開口,「談我們之間的狀況,談未來。我要一個承諾。」
「你要承諾?」宋紜珊以為自己听錯了,她瞪大眼楮,「你要我承諾?承諾什麼?」
「沒錯。我要妳承諾我……機會。」他的笑意隱去,英俊的臉龐,此刻完完全全是認真到極點的神情。「給我機會,讓我追妳,不管妳逃到哪里。」
宋紜珊眨著大眼楮,迷惘地望著他認真的俊臉。
「我知道妳沒有安全感,妳怕喜歡的人到最後都會離開妳,對不對?」他的嗓音那樣溫柔,讓宋紜珊很沒出息地鼻酸了。「所以以前妳會一直纏著我,會使性子、鬧脾氣,希望得到注意,後來發現沒有用,只好無奈地低頭妥協,消極面對一切,什麼都不爭了。紜珊,是不是這樣?」
她的眼眶紅了,卻咬著下唇,忍耐著,不讓淚珠滾落。
怎麼可以?三言兩語就把她的心境說得清清楚楚,好可惡……
「沒關系,我知道妳會怕,會矛盾,會擔心……都沒關系。妳逃,我就會追。總有一天,不管是妳累了還是跑不動了……反正最後,妳一定會安心的待在我身邊。」向槐笑了笑,俊眸閃爍著濃濃笑意,「只是,妳也不能怪我很懷念、回味以前被妳糾纏的感覺就是了。」
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帶著紅暈的粉頰。
又一顆。
又一顆。
可愛的鼻頭紅紅的,眼楮亮亮的,她哭起來還是那麼讓人心疼。
多年前,向槐沒有、也不能采取行動,而現在,他絕對不會再讓她一個人哭泣了。
他迅速起身,大步走到床邊坐下,然後,把她抱坐到大腿上,緊緊摟住。
大手在她後腦輕輕使力,把她濕濕的小臉按到自己肩上。
哭吧!這幾年來,辛苦她了。
「我不要……不要你……」她哽咽說著,像個最任性的小女孩。「你不可以這樣……」
「不行,非要不可。」向槐的任性可是靳永群認證過的,才不會輸給宋紜珊。「我已經決定了,沒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心。這妳應該很清楚。」
「霸道!」
「沒錯,我就是霸道。」他笑著輕吻她的頭頂心。「妳還沒習慣嗎?」
「我為什麼要習慣……」
她知道自己現在像個小女孩,又哭又撒嬌的,實在有點丟臉。
可是、可是……
誰能讓她安心的撒嬌?誰的肩膀願意慷慨借出、供她盡情哭泣?
以前她是最寂寞的小鮑主,用最好的、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卻沒有人真正把她當小鮑主來疼寵溺愛。
現在她是落難的公主,生活不再豪華奢侈,但,她的武士回來了。
她知道他會保護她、為她阻擋一切風雨危難、會忠心耿耿完成任務--簡直像只負責盡職、訓練有素的警!
「妳要趁早習慣。我以後會一直跟著妳、纏著妳……以前妳纏我,現在換我纏妳,很公平,對不對?我是個最公平的人了。」
「才不對!你最討厭!」雖是這樣說,她光果嬌軟的身子卻往他懷里鑽得更深,貼得更緊,舒舒服服的窩在他的臂彎里。「你……你是看門狗!」
月兌口而出多年前向槐被罵過的話,她自己都忍不住噗哧一聲,破涕為笑。
「是啊,我就是看門狗。」他低頭親吻她敏感的耳朵,輕啃那白玉般的耳垂,讓她輕吟著抗議。「那妳不就是門了嗎?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軟、這麼曲線玲瓏的門板……」
「嗯……不要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