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拜?」她投以異樣的眼神,「說的好听,我看你是要去看姑娘才是真的吧!」
「嘻嘻!被識破了。」邢天玉心虛地笑了笑,「不過這也沒關系,我去看姑娘,你可以去拜拜啊!再不然,你也可以陪我一起看嘛。」
「你神經啊!我沒事看姑娘干麼?」她沒好氣地說。
「誰教你看姑娘,我是叫你看那些公子哥。」
「你當我跟你一樣花痴啊!」邢天慈撿起一塊石頭,「你要滾快滾,別在這煩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走就走,了不起啊!」他一步步退了開來,「你要是再這麼凶巴巴的,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要你管,你快滾啦!」她將手中的石頭扔了出去。
他側身躲過石頭,對她扮了個鬼臉,隨後便趕緊離去。
「有種別跑!」邢天慈不住地咒罵。
「敢問這位姑娘。」忽然有人從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邢天慈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管來者是誰,回身就是一拳。
幸好來人身手不錯,輕描淡寫地躲開了憤怒之拳。
「姑娘先別動怒,我只想問件事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那人退了個老遠。
「抱歉!」邢天慈自知理虧,便趕緊賠不是,「剛才我正在氣頭上,幸好沒傷了你,你有什麼事要問的就請問吧廠
「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一下,這里是不是鎮南鏢局?」
邢天慈不回話,只是用手朝上指了幾下,意思是要他自己看。
那個人順著她的手往上一看,只見到一個大匾額,上面並寫有「鎮南鏢局」四個金色大字。
「抱歉,抱歉!一時沒注意到。」那人羞得臉都紅了,「謝謝姑娘告知。」
來人謝過之後,便走進了鎮南鏢局。
「真是的!招牌那麼大也不會看,還跑來問我。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來托鏢的,不如我也去看看,說不定有鏢可以接,這樣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邢天慈興奮的跑進屋內,但跑沒幾步,便又停了下來。
「不對,就算真的有鏢可以接,也是二哥先接,輪也輪不到我,算了!我還是到大門口去發呆好了。」
于是邢天慈又坐回大門口,繼續發呆。
直到黃昏時分,邢天慈覺得肚子餓了,才決定回屋內吃飯。
「爹爹,時辰不早了,該到偏廳吃飯了吧!「她帶著失神的雙眼,走進了大廳。
「決定了,就是她!」剛才那位客人,指著她大叫起來。
「決定我?」邢天慈被嚇一跳,雙眼隨即變得有神,「爹爹!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不太好吧!」邢雲陔不理會她的詢問,只顧著跟客人談話,「這麼重要的東西,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豈不是對不起天下蒼生。」
「是啊,是啊,不如就由我去吧!」邢雲青也覺得不妥。
「如果他們兩個你都不滿意,不如就由我去吧!」大食客顏火忻也來湊上一腳。
「不、不、不!還是她比較好。」那位客人極為堅持自己的決定,「你們三老不論武功、名聲,都快大過了天,如果由你們來保這趟鏢,豈不正表示此地無銀三百兩,擺明了要別人來搶嘛!」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有個兒子,不如就由他去保這趟鏢,你覺得怎麼樣?」
「不了!這趟鏢最好是由最不顯眼、最沒有名氣、最讓人料想不到的人去保,這樣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我還是決定由她來保我的鏢。」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照你的意思,這趟鏢就由小女來保吧!」
「多謝邢老爺子,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雙方達成協議後,委托者帶著滿臉笑意離去。
「爹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邢天慈一臉疑惑。
「是這樣子啦!罷剛那個人委托我們一趟鏢,並且指名要你負責,所以你等會兒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好準備出發。」
「我不要!」她將頭撇開。
「為什麼不要?」邢雲陔不解,「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單獨保鏢嗎?怎麼現在反而不要了呢?」
「那個人剛剛說,他這趟鏢要由最不起眼、最沒名氣、最讓人想不到的人去保,如果我接下這趟鏢,那不就承認我是那種人了嗎?所以這次我放棄,我看您就派二哥去吧!」
「別胡鬧了,這趟鏢非同小可,對方既然指名要你去,就一定有他的用意在,你快去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出發。」
「爹爹,我剛才听您說這趟鏢非同小可,那個人究竟是要我們保什麼鏢啊?」邢天慈好奇的問。
「這你別問,知道的太多,對你反而有危險。」
「不問就不問。」邢天慈嘟著小嘴,「那我要帶幾個隨從陪我去啊?」
邢雲陔不說話,只用右手比了個圈的手勢。
「什麼?才讓我帶三個人啊!」她感到很詫異。
邢雲陔搖了搖頭。接著伸出左手食指,比了比右手拇指跟食指圍成的圈圈。
「不會吧!」邢天慈差點沒昏倒,「連個隨從也不讓我帶,爹爹!您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他面帶嚴肅的搖了搖頭。
邢天慈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反正女兒家就是比較不值錢,死了也沒人會傷心,我去收拾行李了。」
她頹喪的走回房間。
邢雲陔則是被女兒的這番話給弄得哭笑不得。
次日清晨,邢天慈背起行李,便準備出發。
「阿慈,這東西非常重要,你一路上千萬務必小心啊!」邢雲陔將鏢交給了寶貝女兒。
這里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為什麼爹爹會那麼重視它?等會兒離開之後,她非把它打開看個清楚不可。邢天慈在心中不斷的盤算著。
「爹爹,女兒走了,咱們有緣再見。」她依舊一副頹喪樣。
「瞧你說這什麼話,你自己路上小心點。」邢雲陔難掩關愛的眼神,「另外還有件事,江湖上最近出了一個怪盜,听說除了我們鎮南鏢局之外,其余大大小小的鏢局,全都栽在他的手上,據說他擅用迷香,這點你可得格外當心。」
「喔,知道了。」邢天慈隨便應了應,接著便轉身離去。
邢雲陔看著女兒漸漸遠去的背影,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仍為這寶貝女兒感到憂心。
突然間,邢天慈停下了腳步,並且轉身走了回來。
「爹爹!」她以一種若有所求的眼光看著邢雲陔。
他的眼角泛起一抹感動的淚光,「阿慈,我知道你舍不得爹爹,爹爹也舍不得你,不過這趟鏢關系重大,你還是趕快走吧!」
「爹爹!」她再次柔聲叫喚著他。
「別再叫了,你快走吧!」他索性轉過身去。
「不是啦!爹爹,我是要問你,我這鏢該送到哪?又該送給誰?」
邢雲陔發覺自己表錯情了,連忙咳嗽兩聲掩飾,「怎麼,我沒告訴你嗎?」
她搖搖頭。「沒有。」
「是我疏忽了。」他苦笑一下,「這趟鏢要送到京城的‘護國君府’,並且要由護國君親收才行,還有這兒有封信你帶著,你將鏢交給護國君的時候,記得要連這封信一起拿給他喔!」
邢天慈將信收入懷中。「護國君?」她想了一下。
「是不是皇上的弟弟?」
「沒錯,就是他。」
「我知道了,我走了!」
邢天慈告別父親,頭也不回的朝京城行去。
黃昏時分,邢天慈拖著疲累的步伐,走進了一家客棧,準備在此過夜。
「掌櫃的!傍我一間上房,順便準備一桌飯菜。」她當真是既饑餓又疲累。
「不知這位姑娘,是否是邢天慈邢姑娘呢?」掌櫃的打量著她。
「沒錯!我就是邢天慈,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