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氣派的大樓,融合了中西式的建築,只要經過的人,都不禁要多看它一眼,而且只要想找工作的人,也都夢想著能擠進這福利極佳、薪水又高、前途美好的公司。
只不過,在外人的眼中,都認為能每天進出這辦公大樓上班的人很幸福,但是對于某些少少數的人,可就不這麼肯定認為了。
一樓的大廳是兩層樓高的挑高,寬闊的一百五十多坪面積,有著十台電梯可供上班的員工以及來訪的賓客使用,而在符合逃生標準的逃生門邊,有第十一個小小電梯,它不像那十個電梯,有著雕花的門框裝潢,只是破舊得毫不起眼,讓人以為它是一台早在幾百年前,就應該報廢的破爛電梯。
然而實際上,這部電梯跟其它電梯真正不同的是,它可以直達地下五樓。但是全公司的員工沒人曉得這部電梯的功用,因為這部電梯邊的刷卡機,已經證明這部電梯是某些人專屬搭乘的,自然,沒搭過這部電梯的人,壓根不知道這棟大樓其實是有地下五樓的,再加上逃生門也只有到達地下四樓,于是這地下五樓隱密得成了一個神秘境地。
而且,平時幾乎沒有見過有人搭乘過這部電梯,所以,這部電梯是報廢的電梯,是全公司員工們一致認為的答案。
事實上,真的是如此嗎?
在那神秘的地下五樓,近一百五十坪的寬敞空間里,可是一間只有六個人組成的工作室。而這間工作室,是由擎宇的副總裁所創立,除了這間工作室的員工知道外,再無他人知曉。他們各有自己的專長和超乎常人能力的本事,一直不斷解決著在這個地球上所發生的靈異事件。
而所有的靈異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故事,就在他們的周圍不斷地發生……
楔子
日本‧東京‧原宿區
深夜,漆黑的巷子里,沒有任何一點聲響。
永澤櫻緩步地沿著表參道的巷頭,往竹下通的方向走去。冷清的街頭,少了人潮,只有身邊的電車站,偶爾還有末幾班的電車通過。鐵輪撞擊摩擦著鐵軌,發出的巨大聲響,是附近惟一也是最吵的聲音。
雖然,在深夜寂靜的街道上走著,總是讓人有種不安全的感覺,彷佛什麼樣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但是對于永澤櫻來說,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身為B5偵察室的一員,她早已經對于什麼事情都見怪不怪了。
突然間,一陣和弦音樂聲響起。
她熟稔地從背在肩上的側背包里,拿出了手機。
「喂。」
「妳還沒回家?」電話那端是一個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
一听到這個聲音,她清麗的臉上,立即揚出了微笑,「是你呀?」
「妳那邊都幾點了,還在街上亂晃。」雖是責備的語氣,但語氣中有著濃濃的關心,「妳明天一早的飛機回來台灣,卻這麼晚還在外面,小心明天一早爬不起床趕飛機。」
「沒法子,我剛才才結束案子嘛。」永澤櫻連忙回答著,「放心吧,我安全得很,你還是擔心路上的行人會不會遭我的毒手吧。」她的語氣輕松愉快,和電話那端的氣氛是完全截然不同的。
「妳呀,永遠讓人不放心。」
「別這麼說,我都已經二十八歲了,懂得照顧好我自己的。」永澤櫻像是保證著說。
「妳的年紀雖然已經二十八,但是心境還像十七、八歲小女生一樣沒定性。」
被這麼一說,她嘟起了小嘴,不滿地抗議著,「你別老是看不起我好不好?你每次……」話還未說完,她目光不經意瞥到馬路對面的車站,沖出了一個急促的身影。
看那身影,像是在逃命般。
不,她確定他是在逃命,因為他身後還有一個拿著武士刀的人,正追著他跑。
「怎麼了?」永澤櫻說了一半沒有下文的話,讓電話那端的人極度關心。
「看到有人被追殺……」話又是說了一半,她就見那逃命的男人,像個火車頭直直向她沖了過來。
「救我……」男人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浮木維持自己的生命無虞。
一瞬間,超級恐懼的感覺,由那個男人的身上,藉由他的手傳達給了永澤櫻。
她感受到這極度的恐懼,接著腦子里立即閃過了幾道不清晰的片段影像。頓時,她睜大了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櫻?小櫻?」電話那端傳出急切的呼喚聲。
「有事件發生了!」永澤櫻鎮定住自己的情緒,才一抬頭,就見後面追殺過來的人,穿著一身江戶時代的武士服,臉上帶著一個白色平板面具,手持的武士刀高高舉起,預備狠狠落在逃命男人的脖子上,「媽呀!」
急忙掛了電話,她拉著逃命的男人,沒命似地急速往前跑,隱沒在附近一條清冷的巷子里,再無蹤影……
第一章
深夜,兩點五十分。
踏著輕松的步伐,唐本剛嘴里哼哼唱唱著輕快的歌,緩步地走進擎宇大樓。
走到那第十一個電梯前,他拿出手中的一張塑料卡,輕輕刷過電梯邊的刷卡機,修長的手指在刷卡機的數字按鍵鈕上,按了一連串十二位數的數字後,下一秒,電梯門開了。
搭著電梯,他來到了地下五樓。
電梯門一開,放眼望去,是一間八十來坪大的辦公室。沒有特殊的華麗裝潢,只是以黑色與灰色為主的簡單色調,六張鐵灰色圓弧流線型的辦公桌,圍成了一個大型的圓圈,每一個辦公桌上都是超高科技的計算機設備。而此時辦公桌前,已坐了兩個人,背對背面對著眼前的計算機,正精會神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你今天真晚來。」突然,一個縴瘦的身影出現在他身邊,還故意將自己手腕上戴的表,晃到他的眼前。
「沒辦法。」唐本剛聳聳肩,露出一臉的笑意,對著工作伙伴鐘芯捷回答,「叫不到出租車,所以晚來了一點嘛,」
「叫不到出租車?」她挑挑秀眉,「是嗎?我看……是睡過頭了吧?」
叫不到出租車?騙鬼啊?電話一打,滿街的無線電出租車會叫不到?說謊也不會打一下草稿,連三歲小孩都听得出來,這個爛理由的破綻一大堆。
而且還出租車咧,他這個窮得連鬼都不想理的人,會有錢坐出租車?那比連中十期彩券頭獎還要難!
「是真的叫不到嘛。誰知道今天出租車是怎麼了,怎麼叫都沒車……」面對鐘芯捷不相信的目光,唐本剛的聲音因為心虛而愈來愈小聲。
「我看你這麼愛貪睡,還是早點買車吧。」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坐在其中一台計算機前工作的謝深雪,頭也不抬地插進兩人的對話之中,「這樣趕時間也比較快。」
唐本剛擠眉弄眼一番,「買車?殺了我比較快,我可沒這麼多錢買車,還要花莫名其妙的一堆費用保養車子。」又不是吃飽沒事做,拿自己的錢向修車廠進貢。
「那至少買輛機車騎啊。」謝深雪還是沉靜在她的計算機里,「至少就不會有睡過頭,而找叫不到出租車的爛理由來敷衍我們。」這種爛理由任誰听了都會生氣。
他微微一怔,「什、什麼話嘛!我明明真的就是叫不到車,干麼硬是賴我睡過頭?而且騎機車多危險啊,我才不干!」生命誠可貴,騎機車?不干!
「騎機車會有多危險?」謝深雪不屑地一哼,「沒膽子騎就別賴騎它危險。」真是會找借口的家伙。
「妳別老吐我的槽好不好?」他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抗議著,「明明騎機車就是件很危險的事,而且台灣又不適合騎重型機車,難道要我像裕貴一樣,騎著難看的破偉士牌,在街上丟人現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