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愛 第24頁

「說的也是。」她用力地點著頭,「要不是為了他,我才不會這麼倒霉,來了日本,因為他而挨了兩刀,痛死人了。」對,這一切都是業害的。

听著洪芮儀將她的話當真在听,永澤櫻微微一怔,隨即又帶著賊賊的味道笑開了。

「所以說啊,妳該跟他討回一點公道。」要芮儀整整那個臭臉也好,反正他的臉一直那麼臭,有芮儀整整他,他的臉有一點變化也比較好看。

「我去找他算帳。」洪芮儀真是超級行動派,說完馬上站起身,準備去找森田業算帳。

然而她人才將房門打開,就見森田業一臉擔心地站在房門口。

「你來得正好!」她扠起腰,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惡人模樣。

看著她清麗的臉龐上,沒有什麼血色,但是卻一副精神還算奕奕的模樣,他的一顆心才放下了一半的擔心。

「妳沒事吧?」雖然覺得她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但他還是關心地詢問。

「我有事。」洪芮儀很快地回應,「我要找你算帳。」

「算帳?」他的眉一擰,瞟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笑得不懷好意的永澤櫻,不悅地問︰「妳又要什麼心眼了?」

她聳聳肩,裝傻地說︰「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有對芮儀說你的壞話。」

「是嗎?」挑挑眉,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不信,你問芮儀。」

「小櫻本來就沒有對我說什麼,是我自己要找你算帳的。」洪芮儀立即開口,為永澤櫻說好話。

「你們的帳自己好好算吧。」她決定離開戰火前線區,「我不便插手管了。」說完,她快速地逃離現場。

一待永澤櫻離開,森田業緩步走進了房間,「說吧,妳的腦袋里又在想些什麼歪理要罵我的不是了?」和芮儀相處了這麼些天,多少知道她的任性,不跟她好好解決,她絕對會跟他沒完沒了的。

這女人真的是……他都還沒跟她算她不听他的話的帳了,她居然還敢反過來,這麼大剌剌地要找他算帳?

唉!這個和前幾世冷子的個性……似乎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賠我錢來。」關上房門,她就像個債主一樣,氣勢萬千地向他討債,「都是你害的啦!」

「賠妳錢?我害的?」她沒頭沒尾的話,硬是讓森田業完全模不著頭緒,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他何時欠她錢來著了?

「我的衣服!」洪芮儀將自己已經報銷的襯衫拿起,晃到他的眼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挨了那一刀,害我這件才新買的襯衫,就這麼毀了!」不想不氣,愈想愈是生氣哪。

一件好好的漂亮衣服……真的好心疼啊。

看著破了一個大缺口的襯衫,森田業無奈地嘆息,「這又不是我存心的。」嚴格來說,他根本沒要她為自己擋下那一刀啊。

「不是你存心的?幸好不是你存心的,存心的話,我可能連小命都沒了!」

「妳在說什麼?」什麼幸好不是存心的?她按的這個罪名太恐怖了吧?

「我在說什麼?我在說這件襯衫!」

「只是一件襯衫……」

「什麼只是一件襯衫?這可是我花了五百九十塊的新台幣買回來的,才穿第一次就這麼沒了!你說,該不該賠我錢來?」有他在,她不是浪費了票錢,就是浪費了襯衫錢。

森田業眉頭擰得緊緊的,︰晅是個意外。」她居然為了這件只有五百九十元的破襯衫跟他吵架?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都得賠我錢啦!」

「妳……」

「你賠不賠我錢來?一句話!別像個女人一樣,支支吾吾的。」

森田業深吸一口氣,像壓下心中才冒出的火氣苗兒,「我賠妳……」

「那快拿錢出來,如果你沒新台幣,我勉強接受你用日幣賠給我,一件便宜算你一萬日幣就好。」

「一萬日幣?」他的聲音微微上揚。

一萬日幣?她算術沒錯吧?五百九十元的新台幣,換算成日幣頂多一千九百多,快兩千元的日幣而已。

「對,沒錯,一萬元日幣。」洪芮儀以非常肯定的口吻響應。

「五百九十元的新台幣,換成日幣……」

「多出來的日幣,是我精神上的損失賠償,因為這件襯衫破了,你害得我很難過。」

森田業有那麼一點點的傻眼。因為一件襯衫破了而難過?這……

「不準反駁、不準討價還價,一口價,一萬元,沒得商量。」她口氣硬得很。

「妳……」

「怎麼樣?我已經算很便宜的價錢了。」昂起下巴,她說得一副很仁慈的模樣。

注視著她根本就是敲竹杠的樣子,他一臉無奈,而且也放棄跟她在這一小點上爭執,「我晚點兒給妳。」

「不行!我現在就要。」她要求著,「你現在不給,到時晚點兒又會後悔不給了!」

「我不會,我保證。」

「你的保證值幾塊錢啊?我才不相信……」

她的話還未說完,森田業一把摟過她縴瘦的身子,低頭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這個卑鄙……」才一張口要抗議,卻讓他有了機會,讓他火熱的舌鑽進她的唇齒之間,和她的糾纏交結。

面對他霸道卻溫柔的熱情,才一分鐘的時間,洪芮儀便立即舉了白旗投降,生澀地響應著他,待她有了意識回過神後,早已經被森田業抱上了床,身上之前才換好的衣服,已被他在不自覺中給月兌了。

「業……」她突然驚慌地想拒絕他的熱情,然而她的聲音卻是低柔且沙啞的,反而听起來像是致命的邀約。

森田業繼續吻住她早已被他吻腫的雙唇,而他一雙熾熱的大手,則是輕撫著她全身的敏感地帶,讓她忍不住因此而輕嚶出聲。

「不要……業……」洪芮儀輕輕地喊著,她想抗拒,卻又無力。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所到之處,彷佛是留下一簇簇的小火苗,讓她全身為他的撫觸而感到熾熱難受。

她想要解月兌,但是不知道這個解月兌是什麼。

「不行的……你不能這麼、這麼對我的……」殘存的最後理智,讓她做著無謂的抗拒。

輕咬著她的耳垂,森田業在她耳畔輕輕地低喃著,「我只說一次,我愛妳,讓我好好抱著妳、好好愛妳。」

他的低喃,更像一張充滿匱力的情網,緊緊包圍住了她,讓她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幾乎消失無蹤。

「業……」她其實早已愛上他,雖然她想不趄是何時愛上他的,也許是這一兩天、也許是更早幾天、也或許是她在身為冷子時,就已經愛他愛到現在了吧?

「我不準這一世還有人要來破壞我們。」將他的唇輕移到她的胸前,他彷佛發著誓言,「我不準……」

「但是……」

「沒有但是。」森田業半撐趄他早已赤果的身子,俯視著洪芮儀白皙光滑的嬌軀,「我只要妳一個。」

「可是,我不要現在……如果、如果你害得我像冷子那樣,不小心大了肚子,怎麼辦?」羞紅了一張臉,她的心里有種不踏實的感受。

再怎麼說,她總是要回台灣的,而遠在日本的他,真的可以對她一心一意嗎?他不會像森田徹一樣,拋棄了她?

如果她和冷子一樣,也不幸地肚子里有了一個小的,那不是更慘?

「如果真的如此。」森田業溫柔一笑,「那只不過讓我們提早結婚罷了。」

「業……」提早結婚……有他這句話,應該夠了吧?

至少此刻的他,是認真的。

洪芮儀舉起雙臂緊緊摟住了他。

合而為一的兩人,則是在這彌漫濃濃春意的房里,譜出一曲又一曲美麗人間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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