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愛你! 第19頁

青霓一听,心中又驚又喜。

「這是為了我特地做的?」她不可置信的問道。

齊天印點了點頭,「它的名字就叫作『霓』,霓是彩虹旁彩色的圓弧外圈,這正是以妳的名字為設計概念。」

這件作品陪在他的身邊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忘記是什麼時候打的,因為心里一直記掛著這個妹妹,所以就打造了它,要當成她的成年禮。

這份禮物跟著他飄洋過海到丹麥去,又跟著他飄洋過海回來。

期間,每當他的技術更上一層樓時,它就變得更精美,等到兩人再次相見後,他又拿出來調整過幾次,讓它更符合她的氣質。

又柔、又美、又軟、又甜,閃耀著名為「青霓」的光芒。

青霓听著,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

她還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印扮拉著她的手查字典,告訴她「霓」這個字的意思。

原來,這些事他也還記得……

幣在青霓身上的邵彩昕完全被當成透明人,心里不禁哀嘆。

她真的不想再當一次程咬金,可是……

「兩位,我們餓了一天,先去吃飯如何?我請客。吃飯皇帝大,先吃飯,再討論未來該怎麼走吧。」

危機就是轉機,第一天運作的困境,讓齊天印馬上召募銷售人員。

在人員尚未找全之前,他過去的人脈發生效用,同學和好友中,只要是面貌姣好,有親和力的,全都在他征召的行列里。

吃珠寶設計這行飯,他的朋友們大多像是邵彩昕,不但具審美觀,而且十分懂得打扮。

但是處在美人堆中,他卻沒有什麼感覺,因為他眼中只有青霓。

請這些美人來店里當販售小姐,也是由于他急于將青霓帶開。

太可怕了,她未成年,不應該散發那麼甜美的費洛蒙,看著男男女女圍在她的身邊問東問西,他只想沖過去把那些人給掐死。

比起不想賣商品給他們,他更不希望他們踫青霓。

尤其是他們假借看她所戴的項鏈之名,模她的頸子,更是讓他一把無名火燒得熾烈。

他不知多少次發誓自己絕不會變成變態,但青霓還是輕易的擊垮了他這個信念。

唉,他的確明白,為什麼每天忙得昏天暗地,他半夜還是走到她房里,凝望著她的睡臉出神。

好嘛,就算是愛,他真的愛了,栽了,上天又為什麼讓他喜歡上一個未成年的女孩?

老話一句,這是犯罪啊!

而且,當他清楚自己已對她萌生愛意後,他心中更是萬分後悔,十一年前害怕兄弟惡作劇,竟然逃得比飛還快,卻錯失了陪伴她成長的機會。

他嫉妒所有的人,更恨死他自己了!

另外,他又苦思著,十一年前他到底對那個小小的青霓是怎麼想的?

他當年會不會就以變態的眼光看她,像她的變態老師那樣?

愈想愈毛,愈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他愈不敢直視青霓那天真無邪而又信賴的眼。

她對他的喜歡是那麼純淨,而他卻像是個骯髒的怪叔叔。

他真的快因為弄不清楚對她的愛是從何時開始而發瘋了。

所以,當她開學,堅決不讓他送,要和朋友一起上學時,他只好接受,因為他沒有立場拒絕。

雖然他的擔心永無止境,但畢竟他和那些瘋狂迷戀青霓的變態,本質上可能是相同的……

他是變態?他不是變態?

他快變成拿花朵來佔卜的小少女,一片片拔花瓣,神經質的問著。

那些迷戀青霓的變態,心里也曾經歷如此的煎熬吧……

「我不是變態!」齊天印再度在工作室里咆哮著。

因為大受歡迎,「RayondeLune」無時無刻都在缺貨的情況下,而為了給邵彩昕余裕構思參賽作品,他不得已只好拚命趕工。

「我不是變態,我才不是變態!我和他們是不同的……」

聲音因為不確定而漸弱,齊天印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因為太過激動,又判斷了一個指圈。

隨手將它丟在回收的銀堆里,他又拿起一個菱型煉墜,看著設計圖,決定用細工鑿花來讓自己專心。

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獨力支撐「RayondeLune」,忙得一天不到四小時可以睡的情況下,他整個腦子還是被青霓塞滿了。

房子里每一處都有她的香味,相處的記憶讓她似乎一直待在這兒,閉上眼,他耳邊好象都是她的笑聲。

她總是印扮、印扮的喊著他。

如果她知道他像個變態一樣的愛上她,會不會嫌惡的看著他,就像看著那些變態一樣?

好希望不曾有過這種心情,但下一秒,就又耽迷于這種甜美的心境里。

他愛上她了,而她在他的身邊生活著,他可以隨時見到她,免受相思之苦……

齊天印因為分神而被尖錐鑿到指甲,瞬間血漫工作台。

「靠……右邊走!馬……上的!醫藥箱咧?」他滿口咒罵,滴著血沖到客廳找起醫藥箱來。

可是愈急就愈找不到,地上滴滴答答的一朵朵小血花,在他路經之處開了滿地。

此時,「RayondeLune」連接客廳的門霍然打開,邵彩昕好心情的走進來,打算跟好友報告她絕佳的狀況。

她的比賽作品已經設計完成,材料是康斯堡銀,而石榴石也澄透得嚇人,在齊天印的張羅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只差制作,保證可以在下個月十五日收件截止前交件,她當然輕松愉快了。

眼一睜,她看見一只大熊正粗手粗腳的包扎手上的傷口,但遍地血痕和他身上還在流血之處,讓她看呆了眼。

「天印啊,你趕快擦一擦,血流成河了!」

邵彩昕半嘲諷的語氣向來讓人抓狂,齊天印見朋友沒有同情心,不幫忙就罷,還反唇相稽,加上心里有事更煩,因此冷眼一瞪。

可是她不但沒有被嚇退,反而表情詭異的笑著,像看出什麼秘密一樣目光了然。

「喂!妳不來幫我就算了,干嘛那樣看著我!」心情不好,口氣跟著惡劣,面對邵彩昕,他向來直來直往。

敝了,怎麼嘴里也有點鐵銹味?齊天印邊包扎著手指邊這麼想著。

邵彩昕見狀,動作俐落的抽了三張面紙,在他的眼前晃呀晃,眼神和表情有些曖昧。

「喂,擦一下吧!」邵彩昕笑道。

齊天印也不接過,只是瞪她一眼。

「我手指都快包扎完了,還擦什麼?」他不悅的說道。

喔,原來他沒感覺啊?

她掩著唇微笑,假裝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又撇開臉,「又不是要你擦手,是要你擦臉呀,齊先生,你、流、鼻、血,!」

齊天印一听,往牆上的鏡子望去,果真鼻子下方有兩道紅痕,于是急忙拿面紙塞住鼻孔,仰首。

「妳不會早一點告訴我啊?」

他帶著鼻音的怒吼少了殺傷力,邵彩昕笑盈盈,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他。

「我以為你和小霓『性福』美滿,回國後才一直沒有找我活動筋骨……少爺,您多久沒有『消耗』啦?」她繼續與他拌嘴,心情愉快。

「她,未,成、年!」被人戳到死穴,齊天印惱羞成怒的咆嘯道,鼻血又冒。

如果小霓是成年人,一切就不會那麼麻煩了,他會追求她,也不用在這里自暴自棄,偏偏她明年七月才滿十八歲!

「那不是法律上的參考年紀而已嗎?您的高尚情操,早晚會讓您失血而亡……喂,你別關門,我有公事要和你談耶!」邵彩昕大聲嗔道。

可惡的家伙,竟然把她推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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