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李羽花曲起雙腳,雙臂環抱住雙腿,緊盯著鏡中陌生的自己,「我不要跟你去!」
「媽的!」朱夙強惱火的跺了下腳,「妳這女人真難伺候,到底想要怎麼樣?」
「想要我跟你走,可以。」鏡中的她臉色黯淡,陰暗的神情讓她看起來多了分古怪陰沉,「拿出你的誠意。」
「媽的!我親自來接妳還不夠有誠意嗎?」
看著鏡子肥胖的自己,李羽花勾唇露出笑,「如果你真的有誠意,那就……吻我!」
朱夙強傻眼,忙用小指掏耳,「靠!我剛剛是不是听錯了?」
李羽花被臉頰肉擠小的眼楮露出鄙夷之光,「這就是男人,吻美女是理所當然,而且相當樂意,要是換成胖女人,不但鄙視還唾棄,女人胖了就不是女人嗎?你們男人的誠意,我清楚得很。」
「誠意跟男人本色一點關系也沒有!」媽的,這死女人擺明是在報復他多次出言不遜,「吻了妳之後是不是乖乖跟我走?」
「如果你有那個勇氣吻我的話……」她的唇上揚,明顯諷刺他做不到。
「媽的!」朱夙強再用力跺了下腳,用腳底板想也知道這女人存心為難他,「我沒道理要接受妳什麼鬼誠意測試,妳不跟我走,我就綁妳走!」
想威脅他?門兒都沒有!
「想綁我?」李羽花扯唇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然後嘴巴一扁,哭喊聲隨即從唇間逸出,「嗚~~哇~~」
朱夙強受不了的以指塞耳,「媽的死女人!」眼一瞄,見李羽花眼眶流出兩串水淚!詫異的瞠大眼,「哇靠!妳是水龍頭阿?」
他最受不了女人的就是這招,罵不贏人就--哭夭!
「你想用強的綁我走,我就哭給你看。」反正她淚腺發達,不哭白不哭。
男人最討厭女人哭,一是因為不知該如何應付,二是因為怕麻煩,顯然朱夙強是屬後者,瞧他那副焦頭爛額樣,應該很快就會投降。
「妳再哭我就拿膠帶把妳的嘴封起來!」靠!他就是不受威脅。
李羽花看了他一眼,然後嘴巴大大張開,「嗚~~哇~~」
「哇哩咧死哭夭女!」朱夙強眉頭緊蹙,雙掌摀住耳朵仍阻擋不了她的魔音穿腦。
他是招誰惹誰?為保節目不得不接受元向陽的交換條件,而現在這個死女人為了誠意不誠意,故意出難題刁難他!
她知不知他是誰?他可是天下怕地不怕的朱夙強,就算帶著整個攝影小組跋涉到非洲,遇到非洲野獅也一樣無懼……吻她是吧?
朱夙強偷瞄了眼她被臉頰肉擠壓的五官,確實是勾不上美女這個形容詞,腦海里不禁浮現剪報上清麗的臉孔,嗯,果然是天壤之別。
「看什麼看!」察覺到他不時掃來的視線,李羽花兩行淚不止,中氣十足的朝他叫︰「要嘛你就吻我,要嘛你就快滾蛋!」
朱夙強雙眼一瞇,「不過一個吻,妳別以為我不敢。」
李羽花不層的嗤了聲,「男人啊,不過就是一張嘴行……」
倏地,朱夙強彎腰,雙手緊接著伸出固定住她的臉頰,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低頭輕點了下她的唇後,馬上拉開兩人的距離。
「妳的條件我做到了,快去收拾行李走了。」
李羽花愣了愣,沒料到朱夙強竟然妥協。嘖!她還以為可以逼退他,誰教他看起來一副歧視女人樣,稍微刁難一下應該會知難而退,怎知他完全令人出乎意料。
她動作緩慢的起身,見他板著臉孔不發一語,忽地心生一計,賊兮兮的彎起唇。
「朱夙強。」她沒好氣的喚。
「干嘛?」朱夙強很不耐煩的別過頭。
李羽花抓住機會,雙手快速探出捧住他的臉,死命的踮起腳尖,用力將自己的唇往他的嘴上貼,然後故意嘖嘖作響的親了親。
朱夙強驚愕得無法反應,待他反應過來只听見可怕的嘖嘖聲響,吻罷,李羽花一臉得意的退開兩步,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副好計得逞的模樣。
「你那種蜻蜓點水算什麼吻?」她不層的揚揚唇,「學學我吧!我這種才叫作有誠意的吻!」
「妳……」朱夙強氣得雙臂肌肉債起,拳頭握緊緩緩拾高。
李羽花識相的再退一步,省得他的拳頭不長眼揮向她,「收拾行李是吧?我馬上就去。」
看著她一溜煙的跑出房,朱夙強怒火難消,憤憤的用手背擦唇,不讓她一丁點兒氣息味道留存,啐罵一記︰「媽的死女人!」
李羽花在房門口探出頭,火上加油說道︰「你的吻功沒我好是不是該檢討了?」
「他媽的香蕉你個番石榴榴槤蓮霧跟西瓜柳丁!妳再給我嗦一句,信不信等等我就卯起來把妳親到窒息?」‧
見他渾身被團團怒火籠罩,李羽花有些膽怯的努努嘴。她相信被惹怒的他絕對說得到做得到,但她一點都不想跟大個子接吻接到窒息,更不想因此上社會新聞頭條。
不敢回嘴,模模鼻頭,李羽花轉身乖乖收拾行李去。
朱夙強仍站在原地任由怒火不斷狂燒,此時此刻他有種被強暴的感受。
若問他被胖女人強暴的感覺如何?那只有--他媽的糟到極點!
當下他為李羽花的未來下了斷語,以後她休想有好日子過,他不整死她,就不叫朱夙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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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一定要跟你走?」
朱夙強充耳不聞,專心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道路。
「如果元總真的覺得我過胖,他大可直說,我可以去坊間美容院或健身房雕塑。」
朱夙強一臉酷樣,看前方、看後照鏡,就是沒有理會她的打算。
「你干嘛不回答我?」李羽花再笨也看出他還在記仇,「親一下就讓你生不如死啊?既然如此,不會去酒店找漂亮美眉親個夠幫你消毒嗎?」
朱夙強突然用力踩下剎車,盡避綁著安全帶,李羽花仍因慣性作用往前方傾去,為免額頭撞到,趕緊伸出雙手撐住。
「你干嘛?想謀殺我啊?就算是,手段也高明一點,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你不覺得丟臉嗎?你不覺得我都為你感到……」
「靠!」朱夙強低斥一聲,成功打斷她的喋喋不休,「跟一只沒自覺的豬說妳肥得很礙眼,豬听得進去我頭砍下來給妳坐!到坊間的美容院或健身房不是擺明告訴大家妳李羽花變成豬了?以上全部回答完畢!」
他別過臉,發動車,繼續向前行駛。
李羽花噘唇,不怕死的回嘴︰「你憑什麼一直罵我豬?你才是豬豬豬~~豬!」
朱夙強打定主意不理她,再講下去只怕他會沖動的直接掐死她!
李羽花也不想理他,撇過臉看著窗外景色--外面昏黃的天色宣告著黑夜即將來臨,她倍感無趣的打哈欠,眼角余光突地瞥見電視牆上出現的報導,頓時,她感覺到全身血液逆流,一股寒冷從心底升起。
「停車!」她大喝,不顧朱夙強反應,直接打開車門,跳下車。
「媽的!」
沒料到她有此舉動,朱夙強連忙剎車,只見她像發了瘋似的往前方電視牆奔去,他伸直手臂將敞開的車門關上,然後將車開到一旁路邊停靠。
他解開安全帶下車,咬牙切齒的追上前去,「他媽的死女人!遲早會被妳害死!」
第四章
電視牆上正播放著最新的娛樂消息,屏幕下方以藍色大字標示著︰跨足電影的亞洲小天王,日前秘密返國。
屏幕上是一名身材碩長的男子,戴著墨鏡、低垂著頭快步通關,對于涌上前的記者皆相應不理,徑自邁開大步向前行。